兩人是慕家孫子輩唯二的男丁,其他四個姐妹均已被早早的嫁出去。
老爺子比較偏愛大兒子,但是大兒子先天有病,二兒子慕翀實力不弱,老爺子本準備将來家主之位是傳于二兒子的。
但是慕白資質出衆,眼瞅着就這一兩年,就能超過二兒子,所以慕老爺子動了想要讓他做少主的想法。
這也就使二兒子那一脈對慕白恨之入骨,即将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慕翀父子自然在各種時候想着法子的打壓慕白。
慕白的父親是個懦弱的,平日隻知道遊手好閑,自然也無法庇佑他,也幸好他有爺爺偏愛。
幾人很快就來到家主院落,慕老爺子看到慕白回來,激動的沖了過來。
“老六,你沒死啊?太好了!老四這孩子真是眼瞎,昨日回來說你被發狂的魁蜥所食,已然死了。”
慕白苦笑一下,說道:“四哥許是看錯了吧,我昨日與四哥分開曆練的,遇到兩位易兄弟一見如故,便結伴而行耽擱了些時間。後知他們想要洄汛期甄選的名額,便帶他們回來了。”
“哦?我這名額可不是好拿的,而且就在昨日已然給出一個了,目前除了給你留的,就隻剩一個。”
聽了慕家主的話,易沐煙便想到那個名額,應該是被時顔雨拿去了吧。
于是,易沐煙拐了拐靳孤意,示意他趕緊把幻絲草拿出來。
靳孤意一翻手,便出現了之前兩人采摘的那把幻絲草,“慕老前輩,這是極品幻絲草,還望能換您一個名額。”
果然,慕老爺子看到幻絲草後眼睛一亮,道:“真是奇了,平時收不到,這兩日是接連出現。好,你手上既然有這好東西,這最後一個名額給你就是。”
說完,笑着接過靳孤意手裡的幻絲草。
“三日後,老夫将開宴,到時候将三枚令牌賜予爾等,剩下這半年時間,你們三人可結伴去那瓊崖山,路途上也可多多曆練曆練。”
慕白和易沐煙皆是一喜,名額已定,按時到瓊崖山參與甄選比試即可。
心滿意足三人正準備告辭時,突然靳孤意轉身前問了一句。
“慕老前輩真是愛子心重,這麼珍貴的名額一味藥草就輕易送了?”
慕老爺子一下沒聽懂,隻當是他感慨拿到名額如此簡單,有點不真實而已。慕老爺子笑道:“這就是父親啊,等你們當了父親就能理解老夫了。”
“父親?嗯,是啊,父親。”
别人不知道,易沐煙明了他的心思。
同樣是父親怎麼厚此薄彼?這個孩子如此珍愛,那個孩子卻當成了換取資源的籌碼?
同樣也是父親,靳家更是從未把他當自家人看,隻是把他當成了可以移動的喂陣材料!
易沐煙看着靳孤意臉色不好,趕緊拉了拉他的手,道:“哥,我累了,這幾天都是風餐露宿的,我想好好休息休息,啊?”
靳孤意回握住易沐煙的手,這才将心緒調整過來,擡頭對着慕中天施禮後,說道:“那晚輩先告辭了。”
慕白也離開慕中天的别院,親自給兩人安排了客房。
“你剛才怎麼不跟你祖父說你四哥要害你的事情?”
正帶兩人參觀的慕白,聽到易沐煙的話一怔後,說道:“說了又如何?我沒死祖父定然不會真去責罰二叔及四哥。我若死了,孫子輩也就隻剩四哥最後一個男丁,祖父更不會對他怎麼樣。”
“所以你就吃下這個虧了啊?”易沐煙不解,要是自己的話,怎麼也得讓那人付出點代價。
“吃呀,不吃能怎麼樣?說出來也是為難祖父而已。沒事,反正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慕家堡了。
要是有幸通過甄選,天大地大更不用困在這裡,與四哥這種無度量的人為伍了,豈不是更好。”
易沐煙聽罷,對慕白豎了豎大拇指,這是個想得開的主兒,簡直不像慕家的人。
三日之中,兩人在慕白的帶領下,幾乎将慕家堡參觀了個遍,當然除了女眷的院所是不能去的。
這也使得靳孤意有點遺憾,沒能去看看母親的痕迹,不過能參觀她從小踏過的土地,已然是了了心中的願望了。
這樣自己也能安心離開這個再也沒有留戀的地方了。
三日後,兩人如約赴宴。
然而,此刻的二人還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并不是宴席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