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的男人眼睛撐大,身子又往前傾了傾,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後面有車過來,按響了鳴笛,催他快走。
開瑪莎拉蒂的男人隻好先開車離開了,等下次找機會再問問顧清予什麼情況。
此時,車裡,兩人對車外的事情一無所知。
聽到傅庭川的名字,溫迎眉頭又擰了起來,很是不悅:“他的車怎麼了?他的車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沒坐過他的車。”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清予望着她,眼神帶着深意,“你自己覺得合适嗎?”
溫迎從不動腦,所以聽到顧清予這話,她下意識的就是反駁:“有什麼不合适的?”
她拽住他的衣領,擰眉不悅:“怎麼?現在想起你們的兄弟情了?昨晚幹嘛去了?”
顧清予扶額,笑得無奈:“溫迎,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不是真的想跟我好,你隻是在庭川那裡受了氣,利用我報複他罷了。”
溫迎從來不否認這一點:“他傅庭川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怎麼就不能了?我可是給過他機會的,是他自己不要的。”
她嗤笑:“好歹我還是私底下,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溫迎揪住男人的衣領,惡狠狠的:“少廢話,昨天睡都睡過了,你現在跟我假正經?”
顧清予伸手,大手輕柔的将她的手指頭一根根從自己衣領上掰開。
朝着她笑了笑:“我說了,我不是那種你可以随便玩玩的人。”
溫迎擰眉:“什麼意思?還是在說要我負責?”
顧清予坐回駕駛座,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聽到這話輕輕搖頭:“你若想要我負責,我自然是會負責到底,但你若是不想要我負責,隻想繼續和庭川的婚約話,那便恕我不奉陪。”
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絕對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溫迎覺得他煩:“你一天天的,怎麼那麼多廢話!”
顧清予輕笑:“行,就當我廢話好了,送你回禦水灣嗎?”
“不去那裡。”溫迎靠在椅背上,因為被人拒絕,一張精緻漂亮的臉拉得老長。
“去‘清月閣’。”
溫迎名下也有好幾套房産,清月閣裡的私人公寓隻是其中之一。
公寓不大不小,自己一個人住着剛剛好,隻不過她以往在禦水灣住慣了,很少去别處住。
清月閣離這裡最近,溫迎便就近選擇了。
反正住哪裡都一樣,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待着,沒什麼區别。
車啟動,一路無言,顧清予側目看她,隻見溫迎始終隻是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安靜得有些過分。
他笑問:“怎麼不說話了?”
溫迎眼也不擡,語不驚人死不休:“你不跟我做恨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顧清予啞然。
他自小教育頗為嚴苛,向來循規蹈矩。
顧清予從未遇到過像溫迎這種性格外露,大膽狂熱,什麼都喜歡表現在臉上的人。
他其實一向不太喜歡這種人,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溫迎生不出任何反感的情緒來。
顧清予輕笑出聲,但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溫迎也不搭理他。
顧清予将車開到樓下,此時已是淩晨,望着漆黑一片的樓層,他側目問她:“你住幾樓?”
“22樓。”溫迎解開安全帶,頭也沒擡,伸手就去拉門把手開門。
顧清予也跟着起身:“等下,我送你上去。”
溫迎将門關上,頭也不回:“随便你。”
顧清予就跟在他身後,一起上了電梯,誰也沒有說話。
下了電梯,溫迎指着右手邊不遠處的門:“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顧清予朝她淺淺而笑:“我看着你進去。”
溫迎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嗤了一聲,擡腳往門口處走去,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過頭來。
顧清予還站在原地,見她回頭,又沖她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來。
溫迎心念一動,再次開口邀請:“你确定你今晚不要跟我睡?”
她還是不甘心。
憑什麼傅庭川在外面亂搞,她卻搞不到人!
這讓她心裡很不平衡。
更不甘心的是她竟然被人拒絕了!
顧清予笑着朝她搖頭。
溫迎用漂亮丹鳳眼瞪着他,不甘心的質問:“你為什麼拒絕我,我難道不漂亮嗎?”
溫迎難以理解。
好歹她也是書中長相數一數二的美貌,上學時也常年都是校花,有人說她胸大無腦,但絕對不會有人說她不漂亮。
可顧清予卻還是笑着搖頭拒絕:“你很漂亮,你的提議也很讓人心動,但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然和禽獸何異?”
溫迎不耐煩聽這些大道理,也聽不懂,她隻知道自己被人拒絕了。
李佳悅還說顧清予拒絕人都讓人覺得開心。
可溫迎卻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你真是煩死了,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男人不都是隻想睡不想負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