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信他才有鬼了,但嘴上還是不鹹不淡的應聲:“哦,知道了。”
看她這幅不在意的模樣,傅庭川心頭憋悶,有些堵得慌。
但她都說自己知道了,再解釋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傅庭川看着這車,幹脆轉移話題:“我那天讓清予送你回去,你沒跟他發脾氣吧?”
溫迎不悅:“我跟他發什麼脾氣?”
傅庭川最是清楚溫迎脾性的,從小到大脾氣就沒好過。
但他想到顧清予的性子,卻是點頭認同了:“我想也是,誰能對他發得起脾氣?他那個人,從小到大别人都跟他吵不起來。”
“是嗎?”溫迎語調微挑,像是來了興趣,“他從小就這樣?”
傅庭川眼神狐疑的看向她。
溫迎性子高傲,誰都看不上眼,很少見她對誰有過什麼好臉色,他身邊那麼多朋友,都沒得到過溫迎一個好臉,更比提多問兩句了。
但溫迎今天難得願意跟他好好說話了,傅庭川隻當她是給了自己台階下,便也跟着接話:“差不多吧,他脾氣好,對誰都很包容,我想你應該能和他相處好。”
溫迎卻是不悅,語氣冷硬:“誰要跟他相處?”
雖她語氣不好,但傅庭川心情卻莫名的好上了許多。
他無奈笑道:“清予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後你跟我結婚,自然免不了要跟他來往。”
在很早以前,兩人就由長輩做主定下了婚約,溫迎一向知道,自己和傅庭川是遲早都要結婚的。
以往溫迎并不排斥,甚至還有些期待。
可如今,聽到結婚兩個字,溫迎卻莫名的有些抵觸。
她将這種想法壓下,沒忍住出口嘲諷:“還最好的兄弟呢?”
溫迎覺得真是好笑。
也不知道等傅庭川知道他最好的兄弟給他戴了頂綠帽,還能不能将這句話說出口。
傅庭川擰眉:“你什麼意思?”
溫迎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的輕哼一聲:“你們的友情,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傅庭川隻當她見不得别人好:“溫迎,不要你自己沒有朋友,就覺得别人的朋友都不是真心的。”
“誰說我沒有朋友的?”她朋友可多着呢,一個電話就能叫出一大堆來。
傅庭川嗤笑:“你哪個朋友不是你花錢買來的?你試試看,你不給她們好處,她們還願意和你做朋友嗎?”
這話,一下子踩中了溫迎的痛腳:“你管我?我有錢!我願意!”
她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有些炸毛,但想到什麼,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小聲嘀咕:“總比某些人要好……”
傅庭川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現在不想跟你講話。”溫迎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
“溫迎你——”
傅庭川覺得自己就不該開這個口,話不投機半句多,最後還被氣得一肚子火。
自己主動示好,結果她就是這個态度。
到了目的地,二人相攜下車。
溫迎的裙擺有些長,下車時卡了門縫,給她開門的司機便幫忙扯了扯一下。
傅庭川走了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司機便開口解釋一下。
傅庭川皺眉說溫迎:“你就不會小心一點嗎?總是冒冒失失的。”
溫迎深吸了一口,咬牙:“傅庭川,你是不是想吵架?”
這裡是公共場合,有很多人在看,二人一舉一動都頗受關注。
傅庭川也知道她的脾氣,如果真的因為這種小事鬧起來,得不償失。
他伸手去拉溫迎,将她的手握進掌心裡,湊近她低聲道:“好了,别鬧。”
男性氣息噴灑,帶着冷冽的氣息,溫迎知道這種場合的重要性,周圍有很多攝像頭圍觀拍攝,為了維持表面和諧,哪怕心裡再排斥溫迎也會好好走完過場。
既然傅庭川遞來了台階,她便就梯下了,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并朝他笑了笑。
傅庭川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見溫迎對自己笑過了,一時怔愣了一下,随即拉着她的手将人懷裡帶了帶,讓她圈住自己的臂彎,并對着鏡頭點頭,冷峻的面上勾起一抹笑來,随後帶着人往宴會廳走去。
二人看上去和諧又親密,特别是俊男靓女的組合,更是吸引人的眼球,更别說二人還有家世加成。
網上都在猜測兩家聯姻出現了問題,但看到二人這麼親密的當衆出現,謠言自是不攻自破。
不遠處的角落裡,一雙溫雅潤澤的眼眸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目光落在二人相攜而行的手臂上,顧清予拿着酒杯的手頓了頓,微微斂眸。
旁邊與他說話的人注意到他的視線,也朝着那邊看去:“是庭川和溫迎啊,聽說兩家最近鬧出了點動靜,外界猜測兩家聯姻出現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