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正坐在後花園的秋千上一個人生悶氣,忽然一個尖尖的女聲響起——
“喲?這不是溫大小姐嗎?”
溫迎擡眸,便見幾個女人正朝她走來。
說話的那人穿着藍色短款禮服,正上下打量着溫迎,帶着譏諷。
溫迎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你們來做什麼?”
都是豪門圈裡的,大家家世都大差不差的,但溫家要更好一些。
最重要的是,她們家裡多數都有大哥繼承家業,或者和兄弟姐妹競争上崗。
可溫迎不一樣,她是溫家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從出生起,不用和任何人争搶,便能擁有一切。
這如何不讓人嫉妒?
可這樣一個擁有一切的人,卻偏偏是個戀愛腦草包,就更讓人心裡不平衡了。
“嗳~聽說你家傅總和他的小秘書好上了,現在還為了小秘書當衆打你的臉,然後抱着小秘書丢下你走了?”
越是熟悉的人,越是知道怎麼去戳别人的痛處。
溫迎站起身來,抱壁冷笑:“怎麼?許顔汐不在,就派你們這些狗腿子過來?”
許顔汐是溫迎的死對頭。
許家和溫家家世相當,但同為家族繼承人,許顔汐和溫迎完全相反。
溫迎脾氣不好,名聲差,在圈内臭名昭著。
許顔汐卻進退有度,有禮有節,人緣好,名聲好,長輩見了都是誇,所以周圍一堆人都願意捧着她。
但在溫迎看來,許顔汐和顧清予一樣,都是喜歡裝模作樣。
而眼前的這些人,便都是許顔汐的狗腿子,忠實跟班。
聽到溫迎這麼罵她們,幾人面色難看:“你誰說狗腿子呢!”
藍裙子的女人深吸一口氣,開始陰陽怪氣的嘲諷:“要我說,你可真是沒用,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應該說連個秘書都比不上~”
“既然傅總不喜歡你,我看你還是趕緊退位讓賢吧。”
溫迎冷嗤下巴高高昂起:“誰稀罕他的喜歡!”
“我說溫迎,你可就别裝了,你不喜歡他你能整天纏着他,整天跟個秘書争風吃醋?”
“别是自知比不上,不敢承認吧?”
“就是,竟然因為吃醋當衆跟人動手,丢不丢人啊?”
溫迎笑了,不冷不熱的道:“我看你們嘴裡天天不是男人就是吃醋的,怎麼?老爸又把小三帶回家了?你母親争風吃醋沒争夠,上我這兒找存在感?”
幾人臉有些綠,因為她們有兩個人,母親正因為小三的事情鬧得很兇。
特别是藍裙子的女人,父親直接帶着小三和孩子登堂入室了。
她臉色一黑,剛要惱羞成怒,一個清潤好聽的男聲傳了過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幾人向後看去,便見一清俊隽雅的男人就站在不遠處,正緩步朝着她們走來。
顧清予疏淡的眸光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溫迎身上。
彎了彎唇,朝着她們笑問:“欺負人?”
看到來人,幾人臉色齊齊變了一下。
倒不是顧清予有多可怕,雖然她們沒覺得自己在欺負人,但這事說出去總歸不太好聽。
溫迎性子高傲,不屑于去告狀。
而且溫迎名聲不好,說出去也沒人信,别人隻會覺得是溫迎仗勢欺人。
可顧清予不一樣,顧家家世也是頂尖的,他本人又斯文謙和,他說的話沒人會質疑。
若是他出去說一句,或者給她們家父母打個電話,她們肯定是要挨罵,被扣零花錢的。
幾人臉色不太好看:“哪…哪有?”
“我們隻是聊聊天,開開玩笑而已,怎麼會欺負人呢?”
“是啊,我們哪裡敢欺負溫大小姐啊?”藍裙子的女人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
顧清予彎了彎唇,笑着轉頭看向她:“何家的?”
他笑得溫和有禮,語氣不緊不慢,半點看不出威脅和壓迫來,但何小姐卻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
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生怕被他記住了,說完就拉着幾個好姐妹走了,背影透着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顧清予将目光從幾人身上收回,轉頭緩緩看向溫迎。
溫迎正皺眉看他,像是在怪他多管閑事。
見他回頭朝她看來,溫迎沒好氣的和他強調:“我才沒有被人欺負呢。”
顧清予眉梢幾不可查的輕輕挑動了一下,笑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