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長的還漂亮,能賣不少錢吧?”
“少廢話,還不趕緊動手。”
“動什麼手?”
“當然是搜刮錢财,綁了她倆……誰,誰說話?你們,你們怎麼……”
店小二顫巍巍地轉過身,看見一起的同伴都已經被制住,兩位姑娘毫發無損站在他身後。
“哦?你想問我們怎麼沒暈倒?哼,我早就覺得你們這裡不對勁,自然多留了一個心眼。夜闌,我……”楚鸢突然一個踉跄,她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我沒吸到迷煙啊,怎麼會……”
“小姐,我也……”
“哈哈,沒想到吧。”方才做小伏低的小二見此情形,挺直了腰背,“沒想到吧,這蠟燭的煙也是有毒的,哼,看大爺我怎麼對付你們。”他舉起手中的匕首,從桌子上翻過來,直攻楚鸢下盤。
楚鸢拿起一旁的劍,在手中轉了一圈,用劍鞘擋住了小二的匕首,推了一把身旁的夜闌道:“夜闌,快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走。”
聞言,小二眼珠子轉了轉,“想走?做夢。”他轉身向夜闌攻去,楚鸢忙伸手抓住小二,小二彎腰在楚鸢手底下轉了幾圈,一用力便掙脫出來。楚鸢向後退了幾步,扶住床緩了口氣,勉強站定快步舉劍去追店小二。她的攻勢擾亂了小二,夜闌也匆匆收拾好了方才被他們打開的行囊,拉起楚鸢從窗口躍出。楚鸢隻來得及回頭揮了一劍,劍氣阻撓了小二的行動。待他從地上爬起,眼前已不見了二人的蹤迹,他氣得把匕首狠狠摔着地上。
兩人相互攙扶着,跌跌撞撞往林間走去,楚鸢似乎中毒輕一些。
“走了這麼久,他們、他們應該暫時追不上來吧。我們先休息一下,對了,我這裡有之前薛谷主給的藥,我記得她說過有一瓶是可以解任何迷藥的,隻要不是太過罕見。”楚鸢說着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丹藥,一粒喂給夜闌一粒自己服下。
兩人席地而坐,運起内力在丹田中走了幾個小周天,加速藥效發揮。
楚鸢先睜開眼睛,看到夜闌還在一旁調息,便又閉上眼睛打坐為她護法。沒過多久,夜闌長舒一口氣,睜開眼道,“小姐,看來閣主之前不讓你出門是有道理的。江湖人心險惡,真是防不勝防。我們明明都已經察覺到問題了,卻還是着了他們的道。我們是,錯過了什麼線索嗎?”
“是茶!”兩人思索一會後異口同聲說道。
“怪不得我中毒症狀比你輕些。”楚鸢點點頭,“看來日後我們需要更加小心才是,低調行事切不可暴露身份。看來今夜又隻能在野外露宿了,明日一早我們便上山吧,武林大會的最後一日可不能錯過了,今夜我們輪流守夜,你先休息吧。”
夜闌也不推脫,去附近撿了些樹枝生起火堆,便靠在一旁的樹幹上休息了。
次日,夜闌睜開眼發現天早已亮了,連忙站起卻不見楚鸢蹤迹,心下擔心卻看見火堆似乎熄滅不久,猜想她大概在附近便尋了過去。
遠遠就看見楚鸢站在溪邊,身側一名黑衣男子單膝跪地低着頭,定睛一看,那可是老熟人了,下意識撫平了衣擺上的褶皺,又捋了捋頭發,快步上前。
“喲,這不是冰河大人嗎。怎麼舍得出現了,昨天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來找小姐領罰有什麼用。虧閣主這麼信任你,非要小姐帶上你。我看啊,你就是個廢物冰。”
“你……”冰河擡起頭瞪了夜闌一眼,正想站起身和她動手過過招,一刹那想起自己眼下的情形,又讪讪跪了回去,“小姐,昨日确是我大意了,想着你們在客棧應無甚大礙,先去打探一下大會的消息,卻不想正好被鑽了空子。還請小姐責罰,冰河甘願領罰。”
“小姐,狠狠罰他。”夜闌惡狠狠地說。
“好了,起來吧。此事也怪我掉以輕心了,也算是個教訓。夜闌你也别嘴硬讓我罰他了,我要是真罰他,晚點你又該埋怨我了。”楚鸢說着伸出手指點了點夜闌的眉心。
“哎呀小姐,你說什麼呢。”夜闌一反平日裡的樣子,難得露出一絲小兒女的模樣,餘光瞟了一眼已經站起身來的冰河,看見對方有些微微發紅的耳朵,不禁笑出了聲。
冰河被她笑得有些惱羞成怒,足下一點便消失在她二人視線裡。
“真是個木頭冰塊。”夜闌喃喃自語。
“行了,趕緊走吧,可别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