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說話之人,“此話怎講?”
陸子甯不知為何感覺到此女對他富有敵意,雖欣賞她的舞姿但總覺得對自己不利。
“回陛下,既然趙大将軍說她是在遠在宜豐縣的那個舞女,那為何會出現在這皇宮之中。”
裴小之聽到此話沒有絲毫慌張,不過說到宜豐縣,她倒是有了些印象,應當是兩年前,她曾接到過那的任務,但什麼内容她卻記不得了,所以更不知他們說此是好是壞。
不過還未等她開口,就聽見另一道聲音,“她自是在那處離開後便來了京城。”
說話之人正是趙生信,而在他說完陸子甯又問,
“那又為何如此巧,偏偏在陛下為陸将軍您的宴會上出現呢,會不會是另有企圖?”
說完,皇帝不語,諸位大臣倒是議論就起來。
“我聽聞今日的舞姬琴師全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而諸位剛剛也看到了她的舞技,皆為之感歎,敢問這樣的人到哪會被埋沒呢?”
這時聞沐安突然開口,倒是有些讓人意想不到。
安陽王自來不願管這種閑事,可如今說了此等話,倒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對對,就是如此。”趙生信或許是着急,也沒想那麼多,立馬跟着他的話說。
聞沐安看了他一眼,随後又将視線轉移到那羸弱的人身上,挑了挑眉意味不明。
裴小之自然是看到了,不過沒有回應。
“為了陛下和諸位大臣的安危,臣覺得應當将此女先關起來,等宴會結束查清楚後再做定奪。”
陸子甯以此為由,讓皇帝也不好再推脫。
“來人,将此舞女押下去好生看着。”
話閉,還未等侍衛進來,趙生信便立刻從座上下來,快步走到裴小之身邊,沖皇帝單腿跪下抱拳道,
“陛下,此女子身世确實不清楚,不如讓我帶走調查。”
皇帝見他如此,也不好掃了他的請求,隻好答應。
而就當衆人覺得此舞女要飛上枝頭的時候,裴小之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架到身前之人脖頸處。
惹得在場之人皆是一陣驚慌。
而聞沐安倒是沒什麼意外,似是知道她會如此做,他也不必擔心好兄弟的安危,因為他笃定她不會下手。
“别動!”裴小之在趙生信耳邊輕聲警告,然後在殿内大喊,“不管誰靠近一步,我都讓他直接去見閻王。”
“大膽毒女!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目的又是什麼?”皇帝勃然大怒,直接拍桌起身,卻又無可奈何。
“沒人指使我,我也沒有目的,隻要你們放我離開,我必定不會動他一根汗毛。”裴小之手緊緊攥着刀柄說道。
周圍侍衛不知何時進殿将人圍住,卻又不敢上前,皇帝站在上頭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聞沐安輕咳了聲,皇帝看過來,見他使了個眼色,立馬明了,他是想将此女放走來救回趙生信。
皇帝琢磨一番最終決定如此做,“都退下!”
侍衛們聽後全都退到一旁,給她來了個路。
裴小之見狀一點都沒耽擱,手裡劫着人質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其間還輕聲說道,“我不會傷害你,隻要我逃出去了就放開你。”
趙生信自然也是藏了些私心,他在戰場上多年征戰,練就了一身腱子肉,身手也是敏捷的很,怎能輕而易舉就被一個小丫頭給劫持,所以此舉就是為了幫她一把。
而皇帝又怎會看不出,不過是仗着他有軍功在身的功勞才未拆穿。
裴小之走到殿外很遠才慢慢松開了手,她看着不遠處的人們覺得差不多了,便想忍痛踏着輕功離開,于是便一掌将人推了出去,飛上房檐準備離去。
而也就在此時,不知何處飛來的羽箭突然襲來,裴小之雖察覺到,但腿不方便,雖然躲了過去,但還是擦傷了肩膀,而她不敢耽擱,繼續前行,直到消失在衆人面前。
而始作俑者正是陸子甯,他在趙生信被劫持時就已命人在外守着,而此舉正是他所為之。
“陛下,那毒女受了傷應當跑不了多遠。”
皇帝立刻派人取抓人,不放過皇宮任何一處角落。
而聞沐安似是也有些擔心,也起了身以加急趕路為由提前離開了宴會。
站在遠處的趙生信看着那受傷的背影不禁有些擔心……
另一邊,裴小之受了傷,又加上腿已經痛到極緻的原因,速度越來越慢,她東躲西藏躲避士兵的搜查。
眼下她嘴唇早已痛到發白,她知道自己要是在不快些離開此地,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裴小之現下已到了扶牆行走的情況,她警覺觀察着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直到一聲樹枝折斷聲響起,她慌了起來...
“這邊看看!”
侍衛仔細搜查皇宮内每一寸土地,到了這邊時更是想也沒想便要過去,那邊黑暗至極,領頭人手上拿着火把前行,光亮一點點吞噬黑暗,将周圍事物都盡收眼底。
可遺憾的是,并未發現任何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