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在舊金山邊緣的海灘上,位置很是隐秘,環境也很優雅。
幾人到達後夏景便主張包了場,所幸當天顧客沒有很多,她們也可以大膽的坐在外面,海灘上的長形餐桌桌布随着海風飄蕩,不遠處浪花翻滾。
三兩盞柔和的彩燈挂在桌子上方,讓這裡顯得溫馨又隐秘。
有兩位巨星在,小心些總沒錯。
幾人坐下來談笑,海風輕輕地吹揚,放松又怡然的氛圍讓這場飯局顯得舒适萬分。
鑒于跟來的有兩個工作人員,洛瑞也來了。夏景放心的跟服務員要了酒。難得開心,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的。
她們分兩排而坐,夏景讓lebron和杜蘭特分别坐在兩邊的頭座,她坐在lebron身邊,這樣也方便說話。
倒上威士忌,lebron列了咧嘴,看了看她。
“你确定要喝這麼烈的酒。”
“你們不敢喝?”她挑釁在座的人。換來一陣唏噓。
lebron輕聲哼了一聲,淺笑着望她:“喝醉了不怕洩露秘密?”
“該擔心這個的是你。”夏景反擊道。
“我不會喝醉。”
“這麼有自信?”夏景讓他懷裡的morsen去卡圖那邊坐,自己親自給他倒上酒。
看這意思,今晚是想醉倒。還想讓大家都倒下。
他看着滿杯的烈酒,動了動眉。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喝過酒了。如果今晚你非要喝的話,我陪你。”
杜蘭特從中勸解:“過了明天還有比賽,這樣喝很傷身體。”
“記得當年皇後橋的那群家夥麼,kevin?”lebron端着酒杯問到。
“生幫?賣卡卡因的那群混蛋。”杜蘭特拄着下颌回憶道。
“是。當時在整個俄克拉和俄亥俄的貧民窟裡,隻要沒有加入生幫的,都會被打成廢物,那個人很嗜酒,隻要能喝一瓶烈酒,他就放過那些人。”
杜蘭特點頭:“當年……很多人都遭遇過。”
lebron沒有說話,他目光柔和地看了眼夏景,擡起手喝下了那杯烈酒。
随後,眼神帶上狠厲和杜蘭特說道。
“那家夥死在了皇後橋下的河裡,就在前兩年。”
杜蘭特看着他的眼睛懂得了話中的含義。
“做的好。”他端起酒杯與lebron碰杯。
兩人相視一笑。
還沒開始動刀叉,他們就已經開喝。夏景其實隻是想讓大家開心放松一下,淺淺喝點,她沒想到會喝這麼猛。她還沒開口,對面晚星就已經碰了碰杜蘭特的手臂。
“我勸你還是不能這樣喝,你的傷還沒好。”
她溫柔勸解着。
杜蘭特微笑着回望她,輕聲撫慰:“沒事的。”
“等有事,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晚星端着他的酒杯往自己杯子裡倒了一大半。“這酒和我們中國的茅台比起來還是弱啊,我這人在中國時酒量不錯,今天想試試這個。”
夏景笑了起來:“是啊,我一直聽說你酒量好的。既然如此,我自然是得奉陪,今晚是不醉不歸。”
酒局成型,幾個不喝酒的也都投來驚訝的眼光。
來回間,
夏景暗自摁住lebron猛烈倒酒的手,微微搖頭。
lebron反摁住她的手,壓在手臂之下。
“kevin不能喝因為有傷。我的身體很好,真的。”
“你明天沒工作?”她認真道。
“不談明天。”他轉過身舉杯朝向夏景:“想不想試試看,到底誰會醉倒,洩露秘密。”他似笑非笑。話裡有話地看着她。
夏景沒有了笑容,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我沒有秘密,我的事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他聳了聳肩,
那酒非常烈,連喝幾杯,
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酒至三巡,衆人沉浸在悠揚的古典樂下。
他們低聲說着話。
“你知道,當年在皇後橋,我喝過多少
這樣的酒麼……”
“那些酒,像水一樣,灌進了肚子裡。喝到胃出血,身體整夜整夜的燃燒……”
夏景靜靜地聽他說着。
“我差點死在皇後橋……”
低啞的聲音湧入回憶的憂傷
他輕忽然淺淺地笑了笑:“是她救了我。”
夏景擡起眼眸,與他相望。
她知道他說的是誰,回想那些往事,他總是憂愁的面孔。
一把奪過他的杯子,夏景将酒收了起來。
“夠了,我已經喝醉了。”
她沒撒謊,喝了一杯,她感到微醺了。
lebron扭過身子與她面對面,故意笑道
:“你原來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些秘密的是麼?”
“隻是沒想到,自己先醉了。”
相疊的手臂依然交織在一起,
夏景坐直身體忽然承諾道:
“等你來法國,到時候沒有工作,我們可以認真放心的喝醉一次。”
柔和的燈光下,他望着她。
“我會去的,cathy.”
“隻要你……還在普羅旺斯……”
“我就會去。”
指尖轉動着酒杯,夏景列了咧嘴角,認真地回答道:“我想,我是不會離開那裡的了……也不會去任何其他地方……”
這個回答讓他重新燃起笑容,看了看海面,他忽然道:“今年薰衣草節前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據說今年的薰衣草節和往年不一樣。”夏景看着衆人提出邀請:“普羅旺斯今年會有秘密安排。”
“kevin,今年7月,可以帶Elaine來普羅旺斯參加薰衣草節。”
杜蘭特似懂非懂的點頭,“聽起來是有意思的節日。到時候忙完工作,我們就去歐洲度假。”
“薰衣草節前,還有一場大選。”
lebron摸着下颌的胡茬,思考着。
夏景疑惑:“你是說……”
他點頭:“是金融界的大事,裡修斯上位的時機。到時候,是要過去的。”
看了眼潛心玩樂的卡圖,夏景了然于心。
她切動着刀叉的牛排,
“卡圖的事對他有影響麼?”
“還不知道,歐洲那邊的情況也很複雜。”
他嚴肅地說着:“我們過去,對裡修斯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那是自然。金融界對金錢更加直觀,财力就是實力。
“我可以幫你們什麼麼。”夏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