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凱喘的有些厲害，大概是最後沖刺那段确實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

“喝水嗎？”

他一手撐着羽漓的肩膀，一手撐着腰。彎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聽到羽漓的話，松開撐着羽漓肩膀對的手，支起身體，努力調整紊亂的氣息。

羽漓無奈地看了眼王俊凱現在的模樣，把手中的杯蓋擰開，遞到他面前。

“喏，喝口水。”

氣息平穩了一些，王俊凱接接過羽漓遞來的水杯，仰頭将水往喉嚨裡倒。

等到羽漓重新把杯子從王俊凱手裡接回來順手蓋好，王俊凱長吐一口氣，才調整好呼吸的節奏。

跑完步不能立刻坐下，操場上也沒有椅子可以讓他們坐，王俊凱和羽漓兩個人并排往看台入口走去。

王俊凱的外套一早就留在看台上了，縱使天氣轉涼，長跑的選手仍然不需要外套。

“你也太容易出汗了吧。”

王俊凱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劉海黏在額頭上，他随手抹了一下，不是很在意：“跑步跑的，沒事，過會上去擦一下。”

有太陽，但還是天涼多風。又快到年底了，正是最忙的時候。

杯子王俊凱一早就接過去了，羽漓瞥見他鬓角的汗珠，低頭翻找口袋裡的紙。

她記得自己身上有紙，不需要等到去看台上。

順遂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包手帕紙，抽出一張，作勢正準備擡手幫王俊凱擦一下側臉下颌線那邊明顯的汗珠，羽漓手卻頓在了空中。

短暫的停頓，短到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羽漓的手随即方向一轉。她把王俊凱手上的水杯拿了過來，把手帕紙塞在他手裡。

“擦擦吧，太陽大風也大，别感冒了。”

“嗯。”

王俊凱沒有注意到羽漓語氣中有一絲絲的不對勁，接過紙巾。

過會是頒獎典禮，班級的合照早在一開始就已經拍完了。羽漓和王俊凱回到看台，同學比起運動會剛開始的時候少了不是一點點。

他們兩個都習慣了，不論是上課還是考試，私底下一些聚衆的場合都是最後離開。在看台上左右無事，王俊凱站在那四處張望，漫無目的地看着周遭的風景。羽漓坐在座位上，低頭看着手機。

“你有感覺到嗎？”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羽漓擡頭，隻看見王俊凱擰着眉，低頭看向自己，“有人在拍。”

“哦，你看我背後，遠處樹旁邊有個穿黑色衛衣紅色印花的女生。”

羽漓甚至沒有擡頭，看着手機裡的東西，精準地報出一個位置一個人。王俊凱順着羽漓的話看過去，很快定位了一個女生。

“她在拍？”

王俊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拍攝設備，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樹後面躲了躲。

羽漓鎖上手機，擡頭解釋：“之前站我們旁邊舉手機的，好像是别的系的同年級的同學。”

看出她跟王俊凱的不悅，對方就沒在近處拍攝。躲在挺遠的地方舉長筒，也算難為了她。

“我感覺沒惡意，就沒管她。”

橫豎高低她跟王俊凱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和過線的行為，兩個好朋友坐在一起聊天，就算是被專業狗仔拍了也無所謂。

對方沒再拍了，熟悉的感覺消失，王俊凱在羽漓身邊坐下。

“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嗎？”

他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正好今天都在。

“不了。”

似乎沒想到羽漓拒絕，王俊凱有些不解地轉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