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曲錄制當天,最後還是從F班中選出了幾個比較好的練習生,有機會參與錄制。
說回最初,嚴羽漓看着不論是舞台中央還是後面,乃至台下的練習生,都覺得這是一個她做練習生時候可望而不可即的好機會。不誇張的說,現在能參加這個節目的選手,不論在第一輪近半數的淘汰中能不能留下來,隻要能給觀衆留下一些印象,都算沒有白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主題曲舞台的錄制時間會很久。近百人的舞台,要做到完美其實很難,精益求精更是。而他們幾位導師自然不可能一直站在一邊,跟着所有練習生一遍一遍從排練到錄制結束,從白天錄到太陽落下。
特别是要進組的羽漓。
等那邊傳來消息,告訴她主題曲舞台終于錄完的時候,羽漓已經下了飛機,踏上了一座新城市的土地,準備迎接自己的新造型。
易遙是一個雖然長得不差,但看起來就有些營養不良的孩子。得益于她上了大學之後就應公司要求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減肥事業,配上故意打薄、修剪的有些許零碎雜亂的短發。彎腰含胸時,兩側的頭發有些許擋住側臉。
她有些不好習慣地捋了一下頭發。
這是這輩子第一次短發,即将獻給她的大熒幕首秀。
“挺好看的。”
頭發當晚就剪了,剪到了淩晨。第二天約了當地的美容院,皮膚管理的同時,主要是要把手上亮晶晶的美甲給拆掉。也給了羽漓多一些時間,去适應這個造型,進入角色。
“漓漓長得漂亮,什麼造型都好看的。”
“那不行。”
鄧曉婷笑着看着鏡子裡的嚴羽漓,原本一如既往誇獎的話脫口而出,卻見原本目光有些惋惜的女孩很堅定地沖自己搖了搖頭。
“我得是易遙,不能是‘漂亮的嚴羽漓’。”
慣用的甚至已經不走心的一句安慰在這裡用不上,鄧曉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算是被怼回來了嗎?可她不應該這麼說嗎?
鄧曉婷雖然已經工作了這麼久,但還是有很多要學的東西。不知道甲方要什麼,一味地套公式待人,也不是很會變通。
當然——是相較于丁麥和褚涵莫。
鄧曉婷的表情明顯有些尴尬,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嚴羽漓看着僵在那的鄧曉婷,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敏感,柔和了态度。
她沒事反駁什麼呢?太入戲了,說話都開始不過腦子。
嚴羽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扯了扯鄧曉婷的衣角。
鄧曉婷姐姐心思比較細膩敏感,怕她多想,羽漓趕緊撒嬌似的道歉解釋。
“漓漓第一次當女主,有壓力也正常。”
“是啊是啊,還是電影女主角,有壓力很正常,曉婷你也别介意。”
褚涵莫和丁麥也緊接着開口,打着圓場。鄧曉婷晃了晃神,順勢笑着岔開話題,說了聲沒事,就繼續忙着手裡的工作。
她雖然心思敏感,但也實打實地跟着嚴羽漓這麼久了,知道羽漓這個女孩子對她們沒壞心,。
她也确實感覺到了,羽漓這段時間的壓力,比起曾經每一次進組的壓力都要大。
但其實不僅僅是壓力。
晚上,嚴羽漓難得沒有說着“抓緊時間熟悉劇本”“要精益求精”這樣的話,而是關了燈,睜着眼,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發呆。
太壓抑了。
每看一遍劇本,她就會多一份難受。她不是沒聽過“霸淩”這個詞,在海外這種事屢見不鮮,練習生之間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