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司罵是意料之中。

登上熱搜，也是意料之中。

這是最後一次的頒獎典禮，更是意料之中。

嚴羽漓回國了，嚴羽漓回學校了。嚴羽漓又發新專輯了，嚴羽漓的新歌又成爆單了……羽翎戲稱，粉上羽漓之後，每天都好像活在爽文現場。眼看着自己正主，實力強，事業腦，天賦高，别提有多順心。

“今年去哪？”

“西西裡島。”剛忙完學校的事沒多久，她來國外找ula做歌，“我過兩天錄音完，直接飛西西裡。”

優拉笑着問：“我能去嘗嘗嗎？”

羽漓當然歡迎。

“哦對了，先告訴你個好消息。”

第61屆格萊美頒獎典禮，二月份剛剛結束。她的新專投遞了62屆格萊美的甄選，ula慫恿的。2018年10月1日至2019年8月31日作品報名，2019年9月25日至10月10日會通過第一輪投票選出提名作品，也就幾個月後。

“你入圍了，而且我有預感，《bad guy》絕對高票提名。”

“謝謝您嘞。”

她一邊說着，一邊迷迷糊糊地吃着嘴裡說不出口味的分子料理，吃了好像又沒吃的感覺讓她有一些荒唐。

但她還是很給面子地吃完了每一道菜，和ula一起在臨走的時候誇獎了主廚精妙絕倫的手藝。

“其實你沒發現嗎？”

“嗯？”

羽漓和ula并肩而行，今天的太陽不錯，半遮半掩躲在雲朵後面，撒下溫暖适宜的光熱。

“你其實是有瘋狂的一面的。”

羽漓踩着影子，聽ula這麼說。

“就拿《bad guy》來形容，中文版和英文版填詞完全不同。”

中文更抽象一些，主要靠意境和氛圍。英文版用詞更直白，更像一個壞女孩一樣訴說着對世界的諷刺和批判。

優拉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完美的人。羽漓，永遠情緒穩定，永遠積極向上，永遠溫和待人，永遠樂觀開朗……

怎麼可能？人不是機器，七情六欲是最明顯的特征。何況連齒輪也會生鏽，磨損，更别提是人。

“音樂是你的發洩口。”而她很高興，羽漓能有一個發洩口。

羽漓踢踏了下腳步，影子随着光線的移動拉長縮短。她沒有回答，良久，吐了口氣：“下次要繼續陪我玩嗎？”

繼續寫一些詭異，黑暗，瘋狂，但不扭曲的歌，發洩情緒，宣洩不滿。

“當然可以。”

但在那之前，優拉問了羽漓一個問題。

感覺她有心事。

“hey。”羽漓還沒有回答，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可以認識一下嗎？”

“抱歉。”

不是認識她的人，那就是——她被搭讪了。

一臉懵但熟練地處理完，對方被拒絕後倒也沒有繼續糾纏，得體地離開。嚴羽漓轉頭看向憋笑的ula，她無奈扶額。

“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嗎？”

“不完全是。”ula撩了下頭發，“你處理的很好不是嗎？honey。”

“我也希望可以處理好。”

優拉不太明白，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對她先前發問的答案。

“Oh my God！”

“你戀愛了？”

“No.”她正色道，“Not yet.”

沒有，和還沒有，是有區别。

優拉挑眉，顯然，羽漓說的“not yet”引起了她很大的興趣。能得到這樣的回答，明顯是心有所屬。但為什麼不直接享受戀愛，優拉不認為羽漓的顧慮值得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