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對于羽漓的各種屬性的粉絲來說,都是一場狂歡。
但快樂總是短暫的。
年後沒幾天,羽漓就消失了。粉絲查不到她的行程,而她,已然出現在了香港。
“結束一起回北京嗎?”羽漓和戚然兩人靠在酒店的沙發裡,都各自刷着手機,“要去春晚聯排,感覺今年過年又回不了家。”
“春晚?歌舞節目?”
“對,和一些舞者。”那個節目戚然應該看過,就是《舞蹈風暴》的舞者和兩個中國舞無團的成員。
“沒事兒,下了直播來我們家吃年夜飯。”戚然放下手機,掰着四根手機,“就我,我爸媽還有小叙。”
大年三十就一家四個人,初一才開始走親戚。
“我打算喊藝興哥一起回家吃火鍋的。”
如果他們的節目都沒有被斃掉,那麼大年三十都在北京,回去也都來不及。她跟哥哥說好了,大概就是他們兄妹聚一下,再喊幾個在北京的朋友。
“那行,之後有空來我家玩。”
戚然沒在強求,戚叙在這個時候,也總算把在酒店躺着的兩位女士的咖啡買了回來。
比預期要晚一些。
“讓這小子到時候給你們送點餃子過去,你們應該是沒空包的。”他們聚會,肯定比正常的晚餐時間要更遲一些。戚叙願意跑,她也樂意點頭。
拍賣會不需要穿着正式,舒服得體就行。可是羽漓是個衣服架子,再簡單不過的針織衫和半裙在她身上都很美。
他們在等尹肅洺消息,他要拍的東西都在偏後的順序,進程過半再去都來得及。早點去無論是參觀還是坐在會場裡其實也無聊,不如晚點。
戚叙在兩人對面坐下,喝了口自己的咖啡,雙腿交疊:“剛剛買咖啡的時候遇到粉絲了。”
“你在香港有粉絲?”戚然不留餘力打擊自己的弟弟,誰知道戚叙一攤手,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封信,“當然不是我的啦。”
那封信被遞到了羽漓面前。
“是我老闆的。”
好在那家咖啡店是有賣明信片和信封的,不然這封粉絲臨時寫的信可能還沒辦法帶到羽漓面前。
當晚,戚叙發了條微博。
【給姐姐和老闆當小跟班的一天】
三張照片,有一張是在拍賣會内場的合照,隐約露出尹肅洺的一個胳膊,在羽漓旁邊的位置上。但沒有人關注到這個,旁邊有人似乎很常見。粉絲以為是他們三人出遊,而重點自然放在了戚叙在評論區說的那句話。
【偶遇粉絲,在咖啡店當場買明信片寫信,也是給老闆和粉絲當了一次送信郵差】
後來,粉絲們在社交軟件上找到了當事人,三位女生上傳了咖啡店拍的一段視頻,并提及了手寫信的事情。
就是希望漓漓身體健康,天天開心。
“……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聽戚叙說,你是來香港玩的,不要有負擔和煩惱,好好享受生活吧。”
“你看,你的粉絲都知道你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戚然看到了最後一句,在羽漓把那張明信片穩妥地收進行李箱夾層的時候,在她身後問她:“明年忙嗎?”
“按照原本的計劃,很忙。”
但現實,經常會有不可抗力因素。
陶星悅老家是武漢的,今年回去過年。也就在她來香港之前,她在微信上說,她那裡現在已經通知市民盡量不要外出,她們一家早早買了一冰箱的食物,她房間的零食櫃也一口氣補滿了,最近完全不打算出門。
而她在武漢的工作也已經取消了。
如果更嚴重的話……
“姐!老闆!走了!”
戚叙的聲音傳來,門外站着的尹肅洺穿着風衣,看起來……
“年輕了不少嘛。”戚然笑着挽住羽漓,拉着她往外走,“除了古玉,尹總還打算拍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