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木葉隐村一個普普通通的早晨。
濃黑的夜空剛剛泛起了一抹淡淡的藍,天邊的星星漸漸隐去,樹梢上的鳥兒開始啁啾。宇智波蜜從并不安穩的睡夢中驚醒,縮着冰涼的腳窩了一會兒,可惜被窩裡的熱氣漸漸的跑走了,越冷就越是睡不着。
她在床上小心地翻了個身,突然驚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蜜來不及換下睡衣,從床上連滾帶爬地跳起來,奔出卧室。她一把推開隔壁的卧室門,隻見室内鋪蓋整整齊齊,所有物品一絲不苟的擺在合适的位置,一看便知房間的主人是個在生活上有條有理的人。她猛地拉開衣櫃,果然發現幾件佐助常穿的衣服不知去向了。
此時蜜已經知道一直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的手腳不聽使喚地顫抖起來,走到床邊,書桌上放着一頁紙,信上寥寥幾個字:
蜜:
殺死宇智波鼬我就會回來,你在木葉很安全,不要做忍者。
薄薄的紙飄落在地上。
“騙子……騙子……明明說好了會帶我……騙子……”她抱着自己,縮到佐助的床鋪裡,全身一起顫抖起來,眼淚淌了滿臉。
朝陽漸漸驅走了夜色,卻撇落下更多的影子,人的影子、樹的影子、建築物的影子……很快,那影子也會把她遮蔽、吞噬。
她焦灼地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又閉目凝神了片刻,這片刻仿佛對她消耗極大,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她頂着汗珠,喘着粗氣跌坐在床上,隻歇息了片刻,三個戴着面具的木葉暗部就破門而入,一人把蜜擒住,另兩人在屋内一陣搜尋,輕而易舉地發現了地上佐助的留言。他們謹慎地把信紙收好,五花大綁還被塞住了口的蜜,被他們扛在肩上,乘着晨光返回複命。
不一會兒,她就到了木葉暗部的審理室中。
“宇智波蜜!宇智波佐助是不是參與了木葉崩潰計劃!”審理官是個滿面絡腮胡的兇惡男人,還沒有收到上級的最終指令,他也就還沒有用刑,隻是用心理戰術吓吓小孩子。畢竟這是世上最後三個宇智波之一,是木葉的珍貴财産,而且還自小身嬌體弱,是醫院的常客。
奈何木葉村現存的最後一個宇智波隻顧着自己哭,再吓唬也隻能讓她哭得更大聲一點而已。田中一郎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焦躁地掃過牆上的刑具:心理刑訊不是他的長項,要是能直接上刑具,他早就能讓這小姑娘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來了。
恰在此時,有人敲了敲審訊室的門。田中一郎本身也坐不住了,索性起身開門。隻見門外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日向日足,日向組長身後則跟着一名貓臉面具的暗部。
田中一郎調整了下呼吸,把臉上的焦躁收斂了些:“日向族長,請問特地來此是?”
來人溫和行禮:“已得五代火影同意,來見宇智波蜜。”
田中一郎掃一眼貓臉,貓臉點頭。
“既然如此,請。”田中一郎讓開,日向日足緩步步入審訊室,走到了宇智波蜜面前。田中一郎和貓臉暗部也緊跟着,一左一右站在日向日足身後。
日向日足掃了一眼宇智波蜜,隻見這個才剛剛十歲的小姑娘被铐在拷問椅上,圓圓的貓眼中,一雙如流動的藍色水銀似的眼睛被淚水染的波光盈盈。認真看這雙眼睛,仿佛是一條流動的光河。露出來的胳膊細細的,似乎一折就會斷。兩隻手白白嫩嫩,一看就受到了良好的照顧,并沒有做好成為一個忍者的準備。
“宇智波蜜,在宇智波滅族之前,日向曾與宇智波有過婚約。”日向日足開口,他的聲音平平穩穩,他講話的内容也成功地讓小姑娘止住了哭聲:“宇智波答應把你嫁入日向家,我的侄子甯次是你的未婚夫,”日向日足微微停頓一瞬,又補充道:“婚書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