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不許拉拉扯扯!什麼心意不心意的,孤才不需要!”
——‘孤’都冒出來了啊……
佐助好不容易抓到小尾巴,又想到父親的囑咐……
“哈基米,你再相信我一次……”
“誰準你這麼叫我的?!”
蜜的毛剛炸到一半,眼神突然放空,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疑問:“咦?”
掙紮突然停了,佐助略帶疑惑地看着蜜。就見蜜臉上突然露出了興奮的笑,轉向他:“喂!孤可不是怕了你,是有夜宵!孤要去吃夜宵!”
啪地一下,榻榻米上那麼大一個蜜,突然不見了。
佐助的手抓了個空,蜜臉上熟悉的笑,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是她夜襲木葉在重演!他一把握住草薙劍,從榻榻米上彈了起來。
“優子?”
女郎蜘蛛從虛空中探出了頭。
——
蜜滿臉興奮地返回裡世界,又在目标的行進路線上選了個位置。她出現在一片濃密的森林中,緊接着又用空間裂縫幾度變幻位置,最終閃身到了目标身側。
——自從發現木葉那幫家夥在研究飛雷神,她‘回家’就變得小心了。在計劃的時間到來前,暴露本體的位置隻會徒增變數。
這裡是泷之國北面的海上,潮濕的海風呼嘯作響。腳下,大海如同暗色的深淵,海浪前赴後繼地地湧動。
層層疊疊、不斷撲來的羽衣在高天之上彙聚,形成了一個折射着彩光的透明球體。球體中央,有普通人不得見的靈魂正在掙紮。他頭生雙角、額上有圓形圖騰、颌帶長須,兩眼中的花紋讓蜜想到了蚊香。
他手中有一把奇怪的黑色錫杖,九個黑色的圓球正不斷抵擋着羽衣的侵擾。黑球所過之處,透明的羽衣當即被穿透。破損的羽衣立刻退後修複,更多完好的羽衣湧上來裹住他。雖然羽衣在不斷阻撓,但肉眼可見地,他仍然在一步步脫出羽衣的控制。
身側突然出現未知的空間波動,讓他警覺地停了下來。
“嗨,老頭子!”
蜜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頸側突然探過來的頭,讓老人悚然一驚。作為遊蕩在人間的查克拉與靈魂的結合體,他是首次被人用肉眼看到!更遑論,竟有人能夠用實體的手抓住他!
他戒備地側頭,看着裂縫中鑽出的小姑娘,隻見蜜穿着睡衣睡褲,光着腳憑空懸立,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探過來的臉上,甜笑像是單純的不知世事,又帶着詭異的惡意。
“老頭子,你爸媽沒教過你,弄壞了别人的東西,是要賠的嗎?前幾天加緊修煉靈魂的提示……原來是因為你呀!”
蜜的側臉幾乎要與老人貼在一起,那雙看起來毫無威脅的手,牢牢地抓住他的魂體!
“爾……”老人看着蜜的眼睛,沒有眉毛的額頭上,擠出了幾道豎着的皺紋,額上的紅色圓形圖騰也跟着皺起,讓他看起來更嚴厲了。“爾乃因陀羅的子嗣!”
“因陀羅是我的祖先嗎?如果你認識我的祖先就太好了!你看,你把我的羽衣弄壞了,賠償我這個小輩也是應該的,對吧?”
“……因陀羅乃是吾兒。”老人似乎找回了一些熟悉的感覺,他抖了抖肩膀:“爾竟墜入了邪道!”
“啊呀,這可真是緣分!”蜜更用力地摟住了老人的脖子,她幾乎要貼到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祖宗賠償小孩子,就更理所應當了,對吧?”
“成何體統,快放開吾!吾乃六道仙人!”
羽衣不斷在高天上堆積,幾乎肉眼可見地布滿了整片天空,将六道仙人堵得嚴嚴實實。
“六道爺爺,你會賠的對吧?我的羽衣破破爛爛的了……”蜜貼着六道仙人,像是沉迷貓薄荷的貓,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我就說,這麼大一個世界,肯定不止尾獸這幾個經驗包……果然還有經驗包!”
“撒手,好好說話!”六道仙人似乎漸漸掌握了現代的說話方式,他面沉如水:“因陀羅之子,你擾亂世間秩序,吾正是因此事而從沉睡中醒來。因陀羅當年就是因為太過暴戾嗜殺……”
蜜立刻出言打斷他:“等等,你要開始講古了?長嗎?”
六道仙人不知是對後代有半分慈愛,還是顧忌漫天堆疊的羽衣,或者顧忌能夠以肉1身觸碰他靈魂的蜜。他點了點頭,開始勸誡道:“吾名為羽衣,是忍宗的開山始祖。忍宗的宗旨,是為了創造希望……”
“你也叫羽衣?跟我的能力重名了呀,我不太開心……另外,太長不聽!”
與聲音一同落下的,是蜜摟在六道仙人脖子上的手。泛着瑩藍光芒的手劃下,六道仙人的魂體左臂頓時被撕了下來!
猝不及防受襲,六道仙人的魂體幾乎要發出慘叫!但他的戰鬥素養發揮了作用,黑色的球體比他的聲帶先動了。帶着不祥氣息的球體,撲向小姑娘身體各處!
“咦?”
球體穿透了身體。
蜜呆呆地懸在空中,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軀體受傷在意料之中,可是……這傷害竟直接在魂體上!仿佛是被啃了好幾口的蘋果,右肩、胸口、兩條手臂、腰側脊椎……她被這一擊瞬間蛀空!
身體失去了脊柱的支撐,仿佛是一捧沙,她不由自主地跌落!
“你竟然……能夠傷害我的靈魂。”
即使眼看将被擊敗,蜜看起來卻仍然氣定神閑。仿佛是時間倒流,不過眨眼間,兩條手臂恢複了完好,它們頑強地高舉着戰利品,兩隻手掌一合,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六道仙人那條靈魂的斷臂,瞬間被這雙手壓縮。緊接着,凝實的能量體如同一顆發光的金平糖,被她丢入口中。
他仿佛還能聽到咀嚼糖豆的咔咔聲!
六道仙人汗毛直豎,眼睜睜看着她吞下了他的部分靈魂……他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隻想問問自己的長子,怎麼會生出這種違背常理的後代?!
而随着咀嚼,眼前小姑娘的眼睛越來越亮!
在兩臂之後,緊接着是軀體。黑色球體穿越身體的彈道被倒放,眨眼間,除了睡衣上的破洞和沾染全身的血液,她已經完好如初。
“果然,好吃!”蜜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六道爺爺,你好香!弄壞我的羽衣,就拿你自己來賠吧!”
“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