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嘴太臭了,這麼吓唬一下,不是就不會來煩我們了嗎?”
“我可以讓他們不敢再說胡話。”
“如果每次他們說話不好聽,你都去打他們,萬一他們記仇的話,去報複爸爸和哥哥怎麼辦?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他們跟你打過了,知道你厲害。我一心想要當黑寡婦的事再傳開,也不會有人打‘乙骨世界’的主意了。我們既出了氣,也沒有得罪他們呀。”
方才,身為‘乙骨’的他們,僅僅落了這些咒二代些許面子,賺走一些在咒二代看來不值一提的零花錢。很快登場的‘宇智波’又将仇恨全部拉走,他們既出了氣,又不至于引火燒身,影響‘乙骨’們的平靜生活。
蜜扭過身,一把抱住佐助的腰。少年的腰還挺細,蜜不自覺地圈了圈,又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軟肉。
佐助本就大的眼睛,寫滿了驚訝。
“你……”
看似率性而為的舉動,實則是在短時間内精心策劃的。
“我怎麼啦?”
佐助垂着頭,用全新的目光打量蜜。
曾經,蜜和佐助都是用拳頭解決一切問題的人。
他們深知這一雙拳頭能解決的事十分有限,仍然選擇用拳頭,隻是對那個污糟的世界不耐煩罷了——不耐煩了解它,更不耐煩拯救它。
可是現在,即使揮揮手就能把這些蒼蠅都殺掉,蜜也能夠耐下性子,迂回婉轉地達成目的了。
佐助還是那樣看她,蜜趕忙在自己身上一番檢查,很快就發現了不同。她用手比着自己的頭頂,驚喜道:“我長高了!”
佐助的手落在蜜頭上。
“嗯,長高了。”接着,他話題一轉,揪住蜜的臉頰:“你想當誰的寡婦?”
“這不是吓唬他們嘛!”
“沒有想到的事情,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蜜理直氣壯的聲音變小了。
“萬一真的有冤大頭,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呀!……爸爸也不用工作,可以每天在家陪我了!”
“所以你想過!”
這麼一說,好像确實有那麼一瞬間,蜜覺得有這麼個冤大頭出現也不賴。她有點心虛,撅起嘴企圖轉移話題。
“要親親——我是第四十六号女朋友。哎呀疼疼疼!”
揪住她臉頰的手陡然用力:“還有側室。”
“是他們先‘側室側室’的,我聽起來生氣,就讓他們也當當側室嘛!你明明看到暗号了,看到就是同意了!”
“我沒同意。”
“松手松手好疼疼疼!”
蜜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佐助終于松開了手。她捂着又熱又疼的臉頰,擡頭卻發現佐助在微笑。總是冷冰冰闆着臉的少年,脫離了泥胎木塑的樣子,染上了活人氣。
“沒有下次。”
夜蛾正道說得沒錯,他确實管不住蜜。
但這樣鮮活的蜜……他甘之如饴。
他輕易地揭過這一節,攤開手,示意蜜把手放上來。兩人牽着走出去幾步,蜜突然發現了新大陸。
“佐助!你是不是那個!那個!”
佐助回以一個疑問的眼神。
“就是那個!拈酸吃醋!”
佐助停住了,一向鎮定無波的嗓音突然提高了一倍。
“……不是!”
“你吃醋了!”
“……沒有!”
蜜使勁往他面前鑽,兩人視線一觸即離,佐助飛快地撇開臉看向空無一人的角落。
“真的嗎?真的嗎?沒吃醋的話,那我先讓老頭子送十個側室來嘗嘗?”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嘗嘗!”
佐助羞惱的樣子也很可愛。蜜看着他微皺着的眉、泛着薄紅的臉,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
“吃醋沒有?吃醋沒有?”
“沒有!”
“那宇智波女禦一定很大度。”蜜抑揚頓挫地:“想必多幾個兄弟,你一定不介……”
佐助一把捂住了宇智波天皇的嘴。把‘宇智波佐助’和‘吃醋’聯系起來,簡直是無厘頭。可是他不自在地回想一番,竟然真是如此。
“介意。”
——因為知道蜜的目的,所以并不生氣。
但是介意。
蜜眨了眨眼睛。
“寡婦,還有側室,介意。”
蜜又眨了眨眼睛。
“還有,我是男人。不許再說什麼‘正妻’之類的話,我才是丈夫。”
蜜飛快地眨眼,佐助松開了手。
“丈夫要保護妻子的。你已經保護過我一次了,現在輪到我當丈夫保護你啦!”
“……”
佐助沒說話,隻飛快地捂住臉。
“佐助,你耳朵紅了。”
“閉嘴。”
“那我不說話了,可以親親了嗎?”
沒等佐助回答,蜜已經攀着他的肩膀,一口親在那隻粉紅色的耳朵上。
少年的聲音從手掌下傳來,明明是在抱怨,聽起來卻像是在撒嬌:“……你怎麼總是這樣!”
“這是你先問的,不是我要主動說話的!——總是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