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屁股!不打屁股!等……”
佐助的表情有點吓人。蜜剛想喊住五條悟,又突然想起來無德教師可是将體罰付諸過行動的,趕忙變換了策略。
“……哎呀我頭暈!我肚子疼!”
“腿斷了也沒用。”
蜜震驚地瞪眼:這麼冰冷的話,竟然是從佐助36度的嘴裡說出來的?!
但是看看佐助的表情,蜜明智地決定先轉移話題:“松本跑了嗎?”
“跑了。”
“宗澤呢?”
“抓到了。”
“……”
“神、神谷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如先問問其他的。”
“那可不可以松開手,我手腕疼。”
“再問。”
“……腿壓麻了,可不可以……”
“再問。”
“那我先給你治一下眼睛?”
“我的眼睛很好。”
“……”
——完了,詞窮了。
“我錯啦,别生氣啦。”
蜜小心地縮着脖子,觑了一眼佐助的臉色。她一邊讨好地笑,一邊努力仰頭,啄了一下佐助的唇。
兩雙唇分開時,佐助突然整個壓了下來。
“唔!”
牙齒磕到了嘴唇,蜜還來不及喊疼,一條柔軟濕潤的東西,就帶着可怕的溫度,闖進了她的口腔!
有那麼一兩秒,蜜才反應過來,那東西是舌頭……佐助的!
“唔唔唔!!!”
蜜趕忙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推開他。然而佐助僅是順手一抓,兩隻手就都被按在了頭頂。
緊接着,懸在上方的身體陡然壓了下來。相比蜜來說,發育正常的少年簡直堪比泰山壓頂,瞬間她就一絲都不能動了。
“唔!唔唔!!”
兩人離得極近的眼卻都大睜着,清晰地印出彼此的倒影。蜜開始努力搖頭,但在擺脫那雙唇之前,佐助另一隻空閑的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颌。
這下,除了被攪得頭昏腦脹,蜜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那條舌頭先是在下颚巡視領地。蜜的舌頭被強硬地擠開原來的位置,令缺乏鍛煉的舌根有些酸,津液随即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
蜜甚至聽到了吞咽的聲音。
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舌頭卻迫切地在蜜的口腔裡攪弄。靈活的舌尖先是與蜜相碰,發現蜜在把他往外推之後,果斷地向着更深的地方滑去。
重物壓着胸腔,缺氧令蜜開始頭暈眼花,她幾乎以為佐助打算這樣憋死她。正在這樣腹诽的時候,那條舌尖舔過她的上颚。
“唔……!”
黑白電視炸出了彩色的光點,酥癢的觸感像是觸電。蜜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一直在努力把佐助往外推的舌頭也停了下來。
在被憋死之前,佐助終于停下了動作,慢慢退出了蜜的口腔。新鮮空氣終于湧進了肺裡,蜜用力地大口呼吸。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蜜又像是條活蹦亂跳的鯉魚,開始掙紮:“我的毒還沒解!有毒的!”
佐助露出飽含着嘲諷、狂氣、無所謂的笑。
“毒死我好了!”
他直視蜜的眼睛,似乎是不自覺地打開了寫輪眼,血紅的右眼中三個黑色的勾玉在緩緩轉動。
他又壓了下來,第二個吻接踵而來。
這次順利得多,沒有磕到嘴唇。與佐助冷硬的表情不同,他的唇舌觸碰時的動作十分迫切。舌尖先是再次在上颚掃過,在得到蜜回應的聲音後,他的動作又漸漸輕柔起來。
下颌上禁锢的手松開了,它順着耳根往後滑,五指穿入發絲,托住了她的腦後。指尖與頭皮接觸的感覺十分奇妙,讓蜜渾身發麻,頭發絲都像是要豎起來。蜜難耐地眯起眼,卻發現佐助已經閉上了眼,睫毛像是兩隻顫抖的蝴蝶。
來不及欣賞佐助的表情,那條熾熱的舌頭勾住了蜜,從蜜的舌根撫弄到舌尖,又用舌尖引逗着蜜向他靠近。接着,他的牙齒截住了蜜的舌尖,似咬非咬地做了個嚼的動作,成功把蜜吓得縮了回去。
再次喘過氣,佐助半垂着眼,似乎氣消了一些。
蜜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别生氣啦。不可以再這樣親親了,萬一暫時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六道陽之力又不能分成兩半……”
“反正你很快就會死,我就算被毒死也是在你之後,你管我怎麼親!”
蜜滿臉震驚:“你咒我死?!”
“好哇!你是不是迷上外面的小狐狸精了?!”
“……”
佐助松開了蜜,跪坐起來。緊接着一把把她抓起來翻了個身,按在膝蓋上。
“不打屁股!救命!明明是你咒我,為什麼還要打人!”
佐助揚起手掌。
“家暴啊!救命!”
啪!
足以劈山裂石的手掌,落在蜜身上僅僅有點麻,相較而言,無德教師的巴掌要疼十倍。準備好的慘叫卡在嗓子眼,蜜眨了眨眼,覺得此時不能說‘你是不是沒吃飯’。
“疼!好疼!”
不出所料,計劃通,下一巴掌更輕了。
熱熱鬧鬧地啪啪響了三四下,蜜都覺得嗓子比臀部疼。佐助終于停了手,再次把她掀到一邊,背對着蜜一言不發。
“……你跑吧。”
“你都打完了,我還跑幹嘛?”
“……”
佐助不答話,隻留給蜜一個弓着的背影。回憶下方才挨打的力道,蜜根本無所畏懼。她跳起來抓住佐助的胳膊,大聲控訴。
“而且吓到你的事,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幹嘛咒我死,還家暴我!你說!你是不是像神谷先生一樣有備胎了!”
“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
“隻有六個月!六個月也隻有一百八十三天,即使我再努力,即使我白天和夜晚都不讓你離開我的視野,即使我把每一天都當成生命的最後一天度過,也隻有一百八十三天而已!
“父親和兄長對你更重要,你和他們相處,把背影留給我也沒關系……可是明明隻過了七十八天,為什麼最後一點時間都要收回去?!”
蜜把頭探到佐助的正面,正要理直氣壯地繼續吵架,猛地發現不對:“佐助,你哭了?”
“沒有!”
蜜從肋下鑽進佐助懷裡,用袖子将他臉頰上的水漬擦去。
“我錯啦!别哭了,雖然你哭起來也很好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