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正常的人,是兩名宇智波。
蜜提高了聲音:“我一會兒就要複活他!”
“複、複活?”
“對!我要讓他活過來!”
“是我理解的那個‘複活’?”
“我要讓他重新呼吸!”
大長老似乎有點難以抉擇,他捋着胡子面露惋惜:“唉……這話不該大庭廣衆說出來的。要是談妥之後再說就好了,或者先拿到手再說。”
那股郁氣盤旋着直沖天靈蓋,蜜一把把大長老推了個趔趄。
“你憑什麼替老頭子做決定?!說不定他根本不想死!”
現場可以充當祭品的家夥甚多,蜜不由分說随手抓了一個……一個群體幻術之後,二長老臉上抖落着沙土,爬了起來。
然而與大長老所言無差,二長老在片刻的茫然之後,給出了如出一轍的答複。
“……我這把年紀,也沒幾年了。如果老死的話,反而會覺得遺憾吧。”
這種狗屁不通的話,讓蜜火氣上頭,又把二長老推了個趔趄。
——全場隻有她是傻瓜!
——哦,可能還要加個眉毛打成結的佐助。
“我才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就是要把他們統統處死!”
“不可、不可啊!這樣五條家就失去了仁義和人心……”
“反正隻要不屠族,就不會有孤狼對吧?難道他們還敢來找我讨說法嗎?”蜜擡手,再次指向人堆。
“蜜!”
“你也要阻止我?!”
草薙劍出鞘,佐助将蜜的視線擋住,似慢實疾地步向人群:“……我來。”
“誰要你來?!就算到地獄裡,誰想讓我受苦,我就把他撕個稀爛!!”
草薙劍的刀光,和飄渺的天之羽衣差不多同時降臨。兩位長老阻攔的聲音由高到低,在幾道血光噴薄而出的時候,終于變成了歎息。
“唉……您确實是玩弄權術的天才,可惜……”
——可惜卻沒有政治動物的冷血。
沒有人阻攔了,蜜卻更生氣了。她咬牙攥拳,天之羽衣懸在諸位入侵者頭頂,仿佛示威一般地攔住逃竄的人。
“佐助。”
少年挽了個刀花,甩掉刀上的血珠。劉海下,兩隻漂亮的眼像是帶着水光,既兇惡又無辜地看了過來。
“……就不該管你們!你就這麼不死不活算了!”
蜜又把穢土轉生的老頭子推得後退兩步,接着一轉頭鑽進了空間裂縫裡。
——
咒術國中一片安靜,隔壁高專也是一樣。消息靈通的同學們,嘴上說着什麼‘隔壁薨星宮被入侵了’之類的東西,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
這個什麼宮殿從沒聽過,也跟蜜沒有一円的關系,她掃了一遍發現學校沒有危險,五條悟的電話打不通,背後奇怪的咒力反應也早就消失不見了。她提着拳頭沖進學校食堂……憤怒地掃光了甜點。
——不知是哪位大小姐/大少爺貢獻的廚師,味道屬實不錯。
“晚飯吃這麼多甜點,沒關系嗎?”憂太滿臉憂慮:“可是不吃正餐的話,會長不高吧?”
乙骨世界一僵。
這簡直是會心一擊。
“我……我四個月長高了三厘米!”
“可是基數太小了……”
乙骨世界拍桌而起:“可惡!哥哥你也欺負我!”
緊接着,她就發現還有更欺負人的家夥。
天已經全黑了,确認了父親安然無恙,為了避免被注意到,乙骨世界決定在學校宿舍過夜。仿佛是陷進了沼澤裡,全身都無處使勁的無力感,讓她憤怒地把抱枕按着打了三頓,然而該來的人還沒出現。
她掏出手機。
罵人許可證是同學發的:在幹嘛?
短信幾乎是秒回。
神の百萬伏特千鳥:打遊戲
罵人許可證是同學發的:?
罵人許可證是同學發的:你打遊戲不喊我?
罵人許可證是同學發的:不對,你偷偷打什麼遊戲?是不是在帶妹上分???
神の百萬伏特千鳥:。。。又從哪裡學來的。不是
罵人許可證是同學發的:那為什麼背着我打?你怎麼還不來?被窩還是冷的 [打滾][打滾][打滾]
神の百萬伏特千鳥:今天自己睡,電熱毯在衣櫃裡
罵人許可證是同學發的:???
神の百萬伏特千鳥:我要冷靜一下
砰——!
佐助的大拇指還按在消息發送鍵上,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冷靜?冷靜不了一點兒。
乙骨世界氣得直喘粗氣:“我這麼難過,你不來安慰我就算了!你還一個人打遊戲,不給我暖被窩!”
“……”
佐助打開抽屜,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蜜面前。接着端正地坐直,手機畫面變成了花花綠綠的遊戲界面。
乙骨世界反手關上門,眉毛倒豎:“這是給我的青春損失費?!”
“……是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