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段不三不四的關系加層濾鏡,便能洗洗後面那些不道德的本質。
但她或許有先入為主的判斷,因為前兩天躺在床上,Sandy評論了她ins的照片,兩個人并排躺下,又提了嘴這事。
陸理說,在這件事上丁林康是上位者,無論威逼還是利誘,都有不容小觑的優勢。而Sandy當時隻是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大學生,這關系從頭到尾都不平等。就算真的做了不道德的事,那也是丁林康的責任重大。
這個社會在這點上對于女生很苛刻。
淩瀾還沒摸清Sandy到底是什麼心态,迷茫地瞪着天花闆,這些話讓她耳目一新,“有道理。這種說法,你在哪看到的?”
陸理像是沒準備好回答,遲疑了兩秒才告訴她,“之前和我媽聊天,我媽說的,當然了,現在也加了我的看法。”
“我說呢,你不像是能想到這些。”
陸理并不服氣,“可我就是想到了,而且你剛剛還說很有道理,怎麼翻臉不認賬?”
他這副要與她算賬的架勢,她卻懶得較真兒,春宵一刻值千金,陸理不是腦袋空空享受既得利益的人,這事她早就知道。
今晚有今晚要辦的事。
況且今天她清晰地确定,眼前這個一向待她真誠的女生,和影視文學作品裡那些不擇手段的角色,似乎還是差點意思。
思路出走太多,差點忘了剛才打算幫她的事。
“不要擔心,和能清楚理解你的人,才能做朋友啊。”淩瀾自然是在否定對門那位,她其實挺好奇Sandy為何選她當室友,李曉曉不帶腦子選了胡靜儀,Sandy這種瞻前顧後的人,不應該貿然選擇住在一起這麼近的人啊。
不過這也不是眼下的重點,淩瀾繼續說道,“剛剛扯遠了,我有個建議,你不要回去做銷售。”
Sandy一臉茫然,“那工作我已經找好了,是本科時的同學幫我介紹的......說是底薪幾千,但提成好的話有幾萬。”
“想不想試試在國内做音樂老師?”淩瀾不是随口忽悠,來的路上沒少焦急地刷手機,朱莉發的廣告,說希望由朋友推薦培訓老師的朋友圈,碰巧被她看了好幾遍。
“我媽投了家音樂培訓機構,正好寒假是旺季,上次聽說有個姐姐,一個假期代課,買了個這個包。剛好寒假是旺季,你們語言學校學期也随意。”
Sandy懵了,原先懷有這個目的的和她接觸,到之後珍惜這段救命稻草般的友誼,所以放棄了那些七七八八的心思。
沒想到宇宙把這禮物送到她手裡,她難以置信,“我......可以麼?”
“你當然可以了,你不是原先在國内有過教課經驗麼,而且你科班出身,怕什麼?最重要的一點,你都能教我,什麼樣的孩子應付不了,就憑這點,我媽得敲鑼打鼓歡迎你去。”
Sandy哭笑不得,被她鼓勵了幾點,确實有了信心。
“那我需不需要準備......”
淩瀾忽然起了身,“晚上我幫你問問好了。現在,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