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安心,她會替我向馬文洲要個公道,以後也會多幫着我。”
“你不該讓她牽扯進來,你的事情,我會幫忙處理,但若是她另有動作,在其他學子眼中,你們二人不免有過從甚密,于她而言,男女之間私相授受,傳言愛慕,并不是好事。”顧冕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梁夢君祝卿霄二人雖是同門,若祝卿霄知曉梁夢君身份,卻瞞而不報,若有一天東窗事發,隻會兩人連責,誰也逃不掉。
“參事,那該如何是好,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同她說了。”梁夢君聞言,彼時臉上才止住的哭泣,更加沮喪起來。
“你跟我速速回去,三清大祭在即,若此時你私自跑了,就不單單隻是幾個學子的事情,連帶着此次領隊的司業,其他學子,太學院衆人都将遭受陛下的雷霆之怒。”
三清大祭明日就要開始,皇帝的車駕已經臨近山腳。
徐綬沿途一直謹慎小心地巡查,他先一步走在前面,隻是沒曾想距離觀頂尚有一裡左右的路上,倒遇上顧冕帶着一個學子,這兩人不在觀邊待着,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徐綬騎馬往前,就見顧冕拱手向自己喊道:“徐将軍,能否借馬一用。”
“校書郎,你二人在此是?難道是故意在此等候我麼。”徐綬拽拉住手中的缰繩将馬停下,坐在馬上向顧冕發問,這校書郎也真的個奇人,聽說他調職去太學任參事,攔路要馬,這馬都是金吾衛的馬,怎麼可能随意給人,他難道又想挨闆子了。
顧冕連忙向徐綬解釋道:“徐将軍誤會了,這位學子不小心崴腳,我背着下來尋治傷的草藥,碰巧聽到馬隊聲音,便想着若是能遇到好心之人,想借匹馬駝人上去。”
“崴腳了,”徐綬對顧冕的話半信半疑,他可沒有太學院那群老學究好糊弄,便說道:“這馬本将軍借不了,校書郎還是另尋辦法吧,陛下的車駕頃刻便至,這路上還是不要出現什麼人為好。”
“多謝徐将軍的提醒,我等即刻回去。”顧冕稱謝,她自然明白徐綬這是在提醒自己,不過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借馬隻是一個噱頭。
“走。”徐綬揚手作勢,金吾衛的隊列便繼續向山頂行去。
梁夢君看到顧冕剛才的行徑,不免有些疑惑,待到金吾衛遠去些,便低聲向顧冕問道:“顧參事,你剛剛為何要向金吾衛借馬呀。”
顧冕向林間走去幾十步,自己挑中一棵不高的樹,擡手握着樹枝用力掰斷三寸長的樹枝,手握着樹枝從林間走出來,将手中的樹枝遞給梁夢君,說道:“你既然崴傷腳,行動不便,那便拄着這樹枝,跟我一道慢慢回去吧。”
“可我沒有崴傷腳,這是為何啊。”梁夢君仍舊不解的問。
“你私自出來的事情,我同幾位司業是暫行壓下了,但是你得要盡快回去,若要讓你免去這個私跑的罪責,大家隻能共擔風險,向金吾衛借馬隻是權宜之計,若遇人問起,你隻需記住是你腳崴了,可明白?”
梁夢君此時才恍然大悟,攔路借馬之是一個借口,既有金吾衛是人證,那自己這私跑的罪名便不成立,原來如此,她連忙向顧冕道:“多謝顧參事。”
兩人不便在路上再做停留,便盡快趕回觀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