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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還有後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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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發現我在清明夢中和沙羅幽會,就像她總是從被子夾層發現我的修仙小說一樣,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本來看修仙小說無可厚非,但這事兒不巧就不巧在,第一次被師父發現時,小說正翻到一女妖夜間佯作主角的師妹模樣、要與主角作“雙修”的橋段——我無意識的手裡握着展開了那頁的小說冊子,睡得昏天暗地、一枕頭哈喇子。

大概是十一歲徒兒酣睡的傻臉、和書紙上富有畫面沖擊力的文字共同出現的場景,給了清淨修身的師父太大震撼!

自此“我的被窩”,就在師父腦中留下了極其惡劣的負面印象。

再幹淨整齊也好,總之就是很可能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

“你長進了啊!”師父黑着臉、背對一窗熹微晨光,巨塔般屹立在我床頭邊。缺了一節拇指的左手懸墜着搖搖晃晃的青色平安扣,“這回不藏被窩裡,改藏在夢裡嗎?說,什麼豔.情小說、還是侵入夢境的妖精小鬼?”

“不是……還我,這是母親給我的……”我半眯着睡眼,伸手進白色陽光中去抓,心中意猶未盡地念着那生天國、降天國的故事、惱火師父:要不是她打斷,沙羅最後面的講述怎麼會那麼倉促?

祂隻匆匆笑一句“有客至,你該醒來啦!”就翩翩然退出了夢境。

師父看樣子是剛要發一通光火,聞聽我言、又強硬按捺了怒意,将平安扣丢在我半露出被褥的心口,說:“好,既提你母親,不妨把離家時對她、和對為師的誓言、清清楚楚再念一遍!”

我決然是不服氣……地乖乖坐了起來。

頂着鳥窩一樣的亂發,像四歲時一般,跪在師父的影子裡,嘟嘟囔囔說那些将嘴皮子磨起繭的話:

“蒼天在上,今蒙受師父收留門下。孤煞之人能入仙家、不勝感恩。

投師如投胎,師是再生母,母生骨肉,我當愛惜;師訓思禮,我當遵行。

願傾盡一生、全心侍候、為左右臂,若能學得一技傍身、不為揚名四海,但求救濟民苦、無愧于心。”

末了我在心裡加一句:“切……!21世紀了!什麼破台詞!師父這過時的老古董!”

師父撫撫床鋪坐下來,眼看着就要拉住我的手,按流程開始她的苦口婆心,什麼“将心放在正道上”、什麼“師父不需要你遵守舊禮、教規矩隻想你好好修習”、“如此将來才可以放心你自立”

……念得我頭炸。

我讨厭地推開師父溫暖的手掌,話語裡混着起床氣、不耐道:“什麼豔情、妖精,都是師父的偏見!師父對豔情有偏見,清修雖好,但若世間無豔情,哪裡來子子孫孫,憑空幻化出來的不成?

一面念着血脈傳承繁榮昌盛,一面又将床帏之内那事斥作污穢、羞恥心起避之不及,何其虛僞!

再者,師父對我也有偏見——憑我如此小兒、隻能結識妖精小鬼——這就是師父的偏見!

我認識的祂,可是這世界的司命大神!師父天天算命算命的,算盡天機、也算不透祂的安排吧,師父自己的命運也在祂掌握之中呢!又哪裡隻是這裡一處世界,沙羅可是掌管4億世界!如此大神……哼。”

我大聲反抗師父,說到後面、感覺自己怎麼像個狐假虎威的小人呢?

于是心虛地越來越收聲。最後隻是皺着個眉假裝生氣,多的就不再說了。

師父雖有雙圓圓的、無攻擊力的杏眼,可額頭高亮、劍眉鋒利,臉色就不怒自威,開始幾秒還不言語,沉默着像是要發火,卻轉而想起什麼似的樂出聲來。

兩道深紅圓潤的唇峰舒展,好似菩薩綻笑、慈愛溫柔,師父抓了我的手腕放在她懷裡診脈,片刻說:“嗯……摸脈息倒算是和緩有力、看來無礙,不是小鬼入夢侵擾。

隻不過,若真是遇上那樣厲害的神仙,你也該多向祂讨教宇宙之間、種種生命如何誕生,免得說出剛剛那樣‘非豔情無生命’的話來,顯得無知了。”

說完,又抓起我的頭發要梳成髻子。

十歲以來梳洗穿衣都能夠自理,她早就不管了,此時揪着這頭發、大約是要讓我感受到,自己還是個被她手拿把掐的孩子吧……哎。

“什……什麼、不是嗎?徒兒不知哪裡有錯。”我不明白破綻在哪,臉卻因為自己大放的厥詞先一步羞得燒起來,被師父粗糙手掌刮過的耳尖、也緊随其後發出燙熱。

師父把我的頭梳成了折磨孫猴兒的緊箍咒,大手扳過我雙肩、讓這副紅彤彤的猴子屁股臉對着她,自己卻如老神仙一般笑得清淡自在:“看,如今起了羞恥心的、卻是誰?”

“我才沒有!隻是不知說的話錯在哪裡……”

“那麼,就多去問問看好了。”師父摸上我的眉心、額頭和發頂,落下時、點在胸口處的平安扣上。看向這邊的眸如點漆、純黑深邃,神氣的眼睛亮到、好似泛起一圓彩光,“隻不過清明夢擾亂睡眠、太耗氣。與神同遊再是精彩,你也要利用有度才行。”

“徒兒知道了……”

于是直到一周後,我才握緊平安扣入夢。

夢中動念、徐徐繪出一座碧翠仙山,遙望山頂,可見兩隻白金色神鳥于翻騰的雲海間歡叫盤旋。

還沒想好天氣,于是神鳥通身羽毛一忽兒在天頂陰雲下清淡似水,一忽兒又在雲縫間漏曳出的燦然陽光下、煌煌閃耀。

“你畫的是地球神話裡的鳳和凰嗎?想象力不錯,真美呀!哎,小鬼頭,這次保證可刺激了,我準備充分、絕不讓你聽到無聊的……”

“哎呀媽呀!”還在思考房屋如何樣式、擺在山中何處的我,被沙羅拍肩的暖手吓了一跳,“怎麼,咦?不是要等我備好酒菜嗎?”

“我着急講故事嘛。上次匆匆作别,第二回故事還沒說,看你又好幾天不用那個小石頭,話噎在嗓子裡憋得慌。”

沙羅拽了一把自己長長的裙裾,柔潤純白的绫羅就展開來、竟被她用作地鋪。

沙羅一屁股坐下,滿身挂的璎珞叮當作響,“來來來坐。”

我變出一座她上次故事裡說的那種茅草涼亭、用以遮蓋日頭。踯躅道:“嗯、來了。沙羅姐姐,在那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可能有點奇怪的問題……”

沒有把腳放上裙子去,拘謹地貼着她坐了,想到自己要問的那羞人的話,看着沙羅自然含情又滿是純粹天真的白色美目,臉開始發熱,隻好遠望山頂盤飛的鳳凰,磕巴道:“呃,沙羅是司命神吧,你說,除了男女、雌雄的‘那個’之外,這宇宙間……種種生命,還有什麼别的……誕生方法嗎?”

沙羅聞言、一揚脖子發出無情的爆笑,笑了一陣、皺起鼻頭擠眉弄眼道:“也罷,就将上次故事的後續說與你聽,你就可明白生命的多種多樣誕生方式了。”

“還有、後續……?人都去世了……”

“當然,生命又不是死了就全完了的!”沙羅爽朗自然道。

斯卡芙·荼·一,肉身毀于飛機失事後,就再不必頂着斯卡芙·荼·一的名号,而是變回荼荼來了。

夜間、飛機降落時的高速撞擊使身體瞬間成了血色粉末,如此、身體的内容物不能像病塌上慢慢死掉的人那樣、緩慢離開。

它先是漂在原地、徘徊幾圈、饒有興緻地環視了飛機場的事發現場:像自己一般的“它們”,因突如而來的離世、大多哀傷驚懼,小部分昏迷漂浮。

而物質世界的人,像驚慌的螞蟻、在它們身體上發出尖叫聲、穿梭來去,因為肉眼看不到這些精神體……可能看到了會更害怕吧。

弄清楚自身狀态後,不必再受冷熱痛楚所有的感受的它,或說,祂,從内部油然生出一股自由暢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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