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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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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碴湯為發酵物,久置易生雜毒,民間食用此湯中毒者年年有之。至于盛氣前朝,一刀切地禁售過幾年,可擋不住百姓愛吃、自釀酸碴。

比起酒樓飯店來,家中小作坊更掌握不好保質期限,中毒人數竟隻增不減,于是官府又無奈地全盤放開。

事發之前,左相小女林小辛确實因霏峻才說愛喝此湯、自酵了一缸酸碴,事後司獄去查,這缸酸碴已然變質。”玉絕塵代念到此處,默然停下。

“林小辛,孤問你,要如實回答。你送給霏峻才的湯,可是出自這缸變質的酸碴?”女人手指擊案。

衣裳頭發幹淨齊整、虛弱地坐在輪椅上的林小辛,聞聽情郎之名、已滿目是淚,隻怯怯瞧女人一眼、就怕得渾身顫抖,目光求救般移向三千。

“女兒,說呀……”左相低勸道,“天母和白大人都給你撐着呢。”

“如今公審,陛下問話、照實答就是,不必恐慌。”三千對下柔和道。

林小辛身側的侍女見她不發話,自己替她急了,跪下答說:“陛下明鑒!如今天氣燥暖、司獄來查時、那酸碴子已放了半周,變質是無疑的!我家小姐也并未用那自釀的酸碴,小姐自覺酵得風味不夠好,恐不合霏公子的胃口,那日天還黑着,小的就随小姐行至城外,買的是酒樓早點鋪賣的酸碴湯!是那酒樓的東西有問題!”

“你個婢子插什麼嘴!”老臣霏風瞪她道。

“林小辛,你的丫頭、說的可屬實?”女人直問。

林小辛拭淚點點頭,看見三千對她露出肯定之色,又鼓起勇氣細聲說:“記得是寅時半的梆子敲過,小女到了酒樓内,當時隻有值夜夥計,小女、是找這夥計買的吃食。”

霏風冷笑想斥她,女人打斷道:“玉卿。”

“是。”

“卷宗,接着念。”

“當日淩晨、掌櫃與後廚一班均未到。見林小辛要得急,居然為區區一碗酸碴湯出價一顆銀豆,還付半顆銀豆作為小費。夥計貪财心動,決定自己進後廚尋物,而後,誤将壁櫥陰涼處剩下的酸碴湯、當做新鮮食物賣給了林小辛。

就是這碗酸碴湯,要了霏峻才的命。事發後這夥計畏罪,一聲不吭地逃回了老家。”

“将犯人押上來。”

大半朝臣不知案子查到什麼程度了,也不知有旁的犯人,都回身好奇地看,見拉上來個鼻臉青腫的瘦男人。

這夥計哪裡想到自己會被拉來朝堂裡皇上的面前,直跪地告饒,褲子上一片濕漬,是吓得不輕。

朝堂上一陣輕微的騷亂,而霏風瞬間拉下個臉,指着那夥計說:“臉腫成這樣!莫非是随便拉個人來屈打成招,為護左相小女,你們一齊糊弄老臣嗎!?”

“孤沒工夫陪人演戲。”女人眼眉微皺、陰沉道,“收了你的妄想。”

“陛下。”三千傾身去按着她的手背,怕她發作。

霏風轉了矛頭說:“那……林小辛,你為何開始不辯駁?當初一俱認下,如今又翻供拒不認罪!之前就與那貪污右相的侄女厮混一處,你果真是個……”

左側朝臣前頭立着白杉生,見林小辛渾身戰栗、淚若雨下,喝止道:“霏風大人一世英名,勿要行此等污蔑诽謗、令人不齒之事,落得個晚節不保。”

“我的孩子死了!還要什麼晚節!”霏風瘋了一樣對他怒吼。

“小女……小女無心害死了他,本一意求死、不願辯駁……”林小辛看着目中漲血的老人,怕得撇開目光、痛淚幾番滾落,才又哽咽道,“大牢中,小女拒水拒食,打算餓死了事,可腹中畢竟還有他的孩兒……一日腹痛難忍,痛得小女一番大死大活後,心中唯有一念、就是害怕保不住他的孩兒,如此,久喪之志終得燃起。又、幸得天母兩番好言相勸,小女終是決定活下去,不為自己,至少是為了他的孩子。這、這也是您的孫子……”

“你少來這套!”霏風指着她小臉罵道,“我早先從未允過你二人的事,是你個狐媚子屢次勾引我兒!”

“你閉嘴!”左相護女心切,加上同樣老至昏聩,也罵了起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出身軍中庖廚,不學無術、屍位素餐的粗蠻之人,竟敢在朝堂上公然侮辱老夫的女兒!”

“不過是個養女!前朝之人,均是劣種!狐媚顔色,裝什麼大家閨秀!”

“你!”左相眼睛一昏、趔趄着捂住心口,被左側小輩沖上前扶住了身子。

“爹爹!……别……”林小辛抓着他的袍袖垂睫落淚,很快縮起身體不再說話,隻是發抖。

女人對下面發生的鬧劇不阻不攔,時機未到,她也不作怒色,隻沉聲說:“此案怎麼判,衆卿說說意見。”

英治顧盼左右、見無人說話,從左側拱着白花花的漂亮腦袋上前來表:“霏風大人節哀,林大人息怒。林家小姐無心之失,身心已足夠受折磨。下官以為夥計罪不至死,當受杖責、投入大牢,至于左相家林小姐、當賠款賠禮、最多判上一兩年,當然,要待林小姐生子後再……”

“荒唐!害了人就該死!”霏風大叫,将年輕的英治震得抖了一抖。

右側純花女族一藍袍官員出列,表道:“這夥計貪财緻人身死,少則監禁十年,加杖責五十以上。而林家小女雖懷好心,但過失緻人身死、亦不該不判罪。臣查閱類似卷宗,過失緻死的女子,若身懷六甲,當在産子修養後再坐三年監牢、或分次杖責一百。可林家小女孱弱,臣以為、她受不起這杖責。”

“诏獄三年?還是太便宜她了!杖責絕不可免!”霏風對這青年人冷笑,“你怎麼不說往例中七年、十年亦有之!到底是後生、過于心慈手軟,難成大事!”

有人悄悄對她急道:“霏風大人!陛下面色不豫、還未發話,您勿要忘乎所以,将自己當成了主審,落得個不敬之罪啊……”

左側中原出身、參加過建國之戰的一官員,未待出列就高聲大呼:“左相小女命途多舛,身體病弱,無論受杖責、還是在苦劣的诏獄大牢中,都根本活不下來的!霏風大人,何苦摧殘您孫兒之母的性命!戰時軍中的罰則嚴苛,難道大人嗜血成性,要将嚴刑峻法用到這太平之世上來麼!”

女人靜觀其變,表情越發晦暗,托起腮、眼光沉靜看着她分裂至左右兩側的臣子。

白杉生不時擡眼瞧案上二人,在這緊張滲人的氣氛中似有所悟,疾步上前立在正中間、撲通跪道:“如今幸得聖上親審此案,臣等恭請陛下、天母大人作英明決斷!”

有人對白杉生的“臨陣脫逃”不解,有人早在他不願聯合署名時就不忿地給他眼色看。不過除守犯衛兵外,其餘朝臣依然跟着白杉生跪了一地:“恭請陛下、天母大人作英明決斷!”

女人見狀,深深倚靠進漆黑色的寬大鬼座,偏頭微笑,手指撥弄那絹書的木軸,輕巧地問她:“天母大人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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