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面敲打在一起,一面唇槍舌戰争論不休,越打越來氣,越罵越來勁。
不多時,身後一西落士兵驚呼道,“王上!王上!”
回眸一望,原是付庚重利用火铳将霧山雨的右胸打得血花飛濺,慘不忍睹。
西落士兵被柳廂的火铳軍,火藥軍,燧發槍軍折磨得節節敗退,又看見自家王上的胸口中彈,怎能不懼不怕?想來,已經恐懼地幻想出被敵軍抓捕為俘虜的畫面了。
柳廂向遠處的付庚重拍了拍手,贊許道,“付庚重,好樣的!繼續幹!”
付庚重微微一笑,“多謝廂兒誇獎。”
那邊又乒乒乓乓打了起來,血腥滿目,空氣裡混雜着辣椒末,糞水和熱血的惡臭氣味,吸一口能原地去世。
等辣椒煙花的粉末四散,定睛一看,西落國的士兵大多數都倒進屍堆裡,僵硬成一條,死不瞑目。
霧山雨見今天運氣不好,又遇見柳廂來助陣,唯恐那些火铳軍,火藥軍,燧發槍軍将剩餘的西落士兵悉數圍剿,不管沙山行殊死搏鬥的想法,又一次騎着馬,招呼着殘兵丢盔棄甲,落荒而逃。
見狀,沙戎樓低罵一句“膽小鬼”,他還想跟柳廂打幾個來回,但腹部的傷口流血愈多,再苦苦糾纏恐怕會死在這裡。
手勁一重,揮劍去斬柳廂的脖子,不料對方躲得飛速,堪堪削去了對方胸口的黑色甲片。
在柳廂後退之際,沙戎樓和沙山行打了眼色,咬牙去追跑遠的霧山雨。
柳廂一招手,命令大睦士兵,“追!”
“是,柳将軍!”
幾萬大睦士兵浩浩湯湯緊跟着霧山雨的兵隊而去,窮追不舍。
付庚重叫了幾名士兵回無垠國内告訴阿陣,他們繼續乘勝追擊,讓阿陣守好無垠國,順便把城門口的士兵屍體處理幹淨,力求不起瘟疫。
随後和闫钰尾随柳廂的背影,追擊西落國士兵。
跑了大約幾千米,在前往西落國必經之路時,前方的霧山雨等人“噗通”一聲全部橫倒在地,人仰馬翻,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吃屎。
等他們看清沙面下早先埋好的絆馬索,瞬間明白是柳廂設下的埋伏,情急之下,趕忙重新翻上馬背,舞動鞭子慌不擇路地逃跑。
跑了八百米,又是一聲“噗通”,前方黑壓壓的西落軍隊梅開二度地摔了個四腳朝天,頭暈眼花。
這一次不僅摔倒,但聞炸破鼓膜的聲音,頭頂上方飛射而來一條條飄着尾巴的東西,正正地在他們腦袋上開了花。
“砰砰”幾下,火紅刺鼻的辣椒竄天猴煙花爆出了漂亮的紅色煙霧,美得奪人眼球。
西落士兵被辣椒末熏得眼淚狂飙,噴嚏直打,摸摸搜搜站起來,卻看不清具體方向。
“嗖——”
柳廂甩動事先備好的一套麻繩,系了一個圓圈,在半空舞得虎虎生風,瞄準西落國士兵裡的某一顆人頭,自信滿滿地丢了過去。
一套,一收,一緊,一拽,一拖,快準狠地将那鼻涕眼淚爬滿臉龐的人影活活在沙海上拖到眼前。
大睦士兵得命,跳下馬背,以火铳挾持對方不能随便動作,把人淹沒在大睦士兵之内,難以逃離。
闫钰鼓掌道,“柳将軍,你太厲害了,居然把西落國國王給生擒了!”
付庚重對柳廂佩服得五體投地,“廂兒,你真乃神人!”
瞥視那臉上一會紅一會綠一會黑的霧山雨,柳廂朝其挑眉,不乏羞-辱道,“西落國國王您好,若不介意,去咱們風城坐一坐,喝一點小茶,如何?”
霧山雨的面孔五色雜陳,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鼻子眼睛分布在哪,他狠狠地啐一口唾沫,怒罵不絕,“你,狡詐,惡毒如蠍!你遲早要遭報應!”
“本将軍為什麼會遭報應?本将軍打赢了你就得遭報應?謬論啊!不過,王上,你的報應怕是快來了——你看!”
柳廂指了指遠處被辣椒末熏得淚眼婆娑的西落士兵,還有裡面的沙山行和沙戎樓。那兩人蹿上馬匹,直接号令着畏葸退縮的西落士兵,頭也不回地馳騁不見,倏然無影。
柳廂道,“你看,你的士兵跟着你太久了,已然學會了打退堂鼓的技能,甯願旁人死也不願自己死,你如此以身作則,他們又怎會拼死來救你呢?自然是跟着能護佑自己的其他人走了。”
“哦,對了,尊貴的西落國王上,你猜一猜,你現在回不去西落國,沙山行和沙戎樓會如何處置你的國家呢?哈哈哈哈!他們若是召集足夠的兵馬,依本将軍看,不久之後,你的國度理該改名換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