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男生,雍妙再去上學,正正好沒有遲到。
白胡子老師最近格外關照雍妙,看雍妙今天沒有拄拐,還問了句:“今天恢複如常了?”
雍妙心情頗好地點頭:“是的。多謝教授關心。”
她回到座位上,隔了個座位的仲太宣移過來,關切問候:“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雍妙和仲太宣說話時會不自覺放輕聲音,“啊,謝謝你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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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雍妙并不是個盲目的人,她很理智,但是她在一個方面非常自信,自信到甚至是盲目的地步。那就是——雍妙自信認為自己是所有人裡最聰明的那個,而且她會成為所有人裡最優秀的那一個。
這個信念支撐雍妙走過無數一個人的夜晚,支撐雍妙走到現在,依舊不曾變過。
來到決賽之前,雍妙短暫擔心過會不會有很多比自己聰明許多的人,但是來到這裡,雍妙的擔憂逐漸消失了。
他們并不是比雍妙更聰明或者讀過的書更多,隻是比雍妙見過更多世面,他們知道喝葡萄酒前的步驟,需要怎麼搖,配什麼點心最好入口,他們見過一年一度的宇宙極光,蟲族湮滅的屍體發出耀眼的光芒,令人陶醉,他們參加過聯盟聯合舞會,和别的聯盟的青年一起共舞……
停,不要再羨慕了,雍妙對自己說,她隻是沒見過,不是配不上,她遲早得擁有這一切。
因此雍妙的幹勁又漲起來了。
她恢複了之前獨居的生活狀态,每天早起讀書,然後去學校上課,在學校裡,努力去學習自己能學到的一切。不管是别人嘴裡說的還是白胡子教授嘴裡無意開的玩笑,雍妙都努力去聽,去理解言外之意,讓自己努力去趕上他們。
雍妙相信,自己不必其中任何一個人差,自己以後一定能赢過所有人。隻是暫時,雍妙比不過他們。
懷着這樣的心理,雍妙走進了初賽的考場。
這場考試難度極高,比初試難度還高,幾乎是純粹的智商較量了,雍妙考完也覺得有些難度。但她覺得應該不會第一輪淘汰,但是因為沒有參考數據,所以宋森莉問起來時,雍妙隻能估計:“我猜三百多名吧,不淘汰就好。”
宋森莉嘻嘻哈哈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對考試的擔憂:“管他呢,我們去海邊玩。仲太宣,去不去!”
仲太宣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在眼睛上,比了個出發的手勢:“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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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幾天因為鼻子和肺部的老毛病,雍妙一直沒出來玩,後面忙着上課,雍妙又沒出來。說起來,這還是雍妙第一次來海邊玩。
被宋森莉鼓舞着,雍妙穿上人生中第一條花裙子,一條藍底白花的方領長袖碎花裙。
三人并肩走在沙灘上,宋森莉走在最中間,絮絮叨叨說起好多事情。今天雍妙心情格外好,不僅句句都應了,甚至還主動說話。雍妙心情好,兩外兩人被帶着心情更好,年輕的三人有說有笑的,成為沙灘上的一抹風景。
今天考試結束,許多人都來沙灘上玩。
宋森莉口渴,拉着仲太宣一起買椰汁去了,雍妙一個人在樹下等着,撿起樹下一個貝殼,對着夕陽看貝殼。貝殼的内部被陽光照得透亮,能看到外部的輪廓……
“傻冒,這都沒看過。”
雍妙慢慢放下貝殼,看到不遠處一對情侶正用輕蔑的眼神看着自己。
兩人雍妙都認識,男生叫張承,是雍妙同一個班的同學,女生應該是他女朋友,真是鮮花插牛糞上,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