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市裡幾個醫院聯合組織了籃球比賽,宋迪作為腎髒内科整個科室的希望,一番激烈角逐後最終當上了替補。
球服拿回家給溫芒看的時候,溫芒躺在沙發上笑得坐不起來。
“為什麼非要你去打啊?”她問:“你沒說你球技很一般嗎?”
“人數不夠。”宋迪從她的魔爪裡搶出球服,拉平上面被溫芒揉出的褶皺:“而且我個子高。”
“個子高就打籃球好嗎?什麼邏輯?”
“沒有邏輯。”宋迪抱着溫芒的腰,把她壓在沙發上躺着:“說不定都不需要我上場,類似于掃地僧的角色,你懂吧?高手都不上場的。”
“我懂我懂。”溫芒說:“隻要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宋迪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溫芒說的是什麼:“你這話說的也太糙了。”
“理不糙就行。”
宋迪打籃球的水平大概類似于溫芒做飯。做出來能吃,就是難吃一點,惡心一點。
宋迪的籃球水平是從初中體育老師那裡學來的,投籃隻會站着不動投,運球隻會原地運,他做過但不限于投籃把籃闆砸碎,跑着運球兩步就丢球,以及傳球傳給對手。
對此,他的解釋是:“籃闆年久失修,本來就有裂痕,球場地太滑,換誰都拿不住球,還有,他眼睛散光加近視,看不清誰是誰。”
“你近視了?”溫芒看着他的眼睛。
宋迪做了推眼鏡的動作,歎着氣說:“是的,左眼近視100,散光75,右眼近視150,散光75。”
“兩個眼睛還不一樣呢。”溫芒用拇指和食指撐開他的眼皮仔細看,“要不要去配個眼鏡?”
“不要。”宋迪被她撐着眼睛幹得想流淚:“不影響。”
說着不影響,但宋迪還是趕在比賽之前去配了眼鏡。
無框的,銀色鏡腿,眼鏡店還送了一根細細的鍊子,可以栓在鏡腿上。
宋迪平時對外本來就是不苟言笑的模樣,戴着眼鏡更有斯文敗類那副樣子了。
溫芒愛死了。
當即給他扒得全身隻剩下了眼鏡。
比賽當天,溫芒給宋迪做了一個大大的應援光牌,上面用的燈都是最亮最好的,一到籃球場,閃着五彩光芒的宋迪的應援牌把她座位前面五排都照得亮亮堂堂的。
雖然宋迪籃球打的不好,但該有的排面溫芒還是要給他備好。
于是當宋迪跟着隊友出來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觀衆席,舉着燈牌朝他喊的溫芒。
“你老婆?”同隊的醫生朝宋迪擠眉弄眼:“好丢臉好社死。”
宋迪也朝着溫芒揮手,他笑着回答同事:“對,我老婆,不丢人,不社死,她愛我。”
宋迪沒有如願坐穩他的飲水機位,半路因為一個隊員扭了腳,沒辦法繼續打,他不得不補位。
溫芒見他上場,喊得十分激動十分大聲,她舉着胳膊,手指聚在頭頂,朝宋迪比心,等宋迪看過來,就把兩個手放在腦袋旁邊,比出新學的大耳狗比心手勢。
宋迪看着溫芒,笑着丢了第一顆隊員抛過來的球。
整場比賽還算順利,宋迪得分全靠罰球,其餘時間就仗着跑得快手長腿長優勢幫隊友搶球就可以了。
結束後,溫芒跟宋迪牽着手漫步回家。
宋迪帶着溫芒晃起胳膊,“打的怎麼樣?沒給你丢臉吧?”
“沒有丢臉,打的特别好。”溫芒說:“看着你打球,就想到初中的時候,我也每次都在旁邊看你打球。”
“是嗎?”宋迪咬着牙反問:“我怎麼記得你當時是跟你的小姐妹們在看體委打球?還說,啊啊啊體委好帥,啊啊啊他有腹肌,啊啊啊他女朋友吃的太好了。”
“?”溫芒有一瞬間的慌亂,又很快鎮定下來:“怎麼可能,我從來都隻看你一個人。”
宋迪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從體育館旁邊的燒烤攤上轉回來:“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溫芒嘻嘻一笑,腳下一轉就溜進了燒烤店:“老闆,五十串羊肉串!”
4.
最近溫芒迷上了看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