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娟氣得直接轉身不理倆人了。
陸水芙好心幫她向趙向陽解釋了一番後,趙向陽才紅着臉滿臉尴尬地哎哎了兩聲,期間一直用欲言又止的眼神望着她,似乎想說什麼。
陸水芙知道他今晚計劃告白,所以整晚都心不在焉,不過她可不打算給趙向陽這個機會。
而且,她還要看看馮麗娟準備怎麼陷害她,絕不能節外生枝。
陸水芙沒給趙向陽說話的時間,好幾次察覺到他想和自己搭話,她都主動找馮麗娟搭話,要麼打哈哈糊弄過去。
幾次下來趙向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徹底洩了底,借口讓她們兩個在棚子裡面休息,獨自去棚外坐着對着夜空悶頭歎息。
自家樹上結的梨子沒打過藥水,陸水芙用水洗了洗直接連皮帶肉一起吃,邊吃邊欣賞馮麗娟臉上因為要做壞事而緊張又興奮的表情,真是精彩紛呈。
等陸水芙一個梨子快吃完了,馮麗娟像是終于等到了動手時間,起身故作鎮定地瞥了陸水芙一眼,“屋裡悶死了,我去外面透透氣。”
“哦。”
馮麗娟剛出門不到十分鐘,忽然從棚外傳來“哎呦”一聲,緊接着趙向陽慌忙進了棚子。
“馮麗娟同志腳崴了,舊棚子裡有藥,我帶她去找點藥。”
據趙向陽描述,棚子外的田埂上有一顆野桃子樹,馮麗娟自告奮勇上去要摘野桃子給他們吃,爬到一半腳上一滑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把腳崴了。
啧啧,真是不心疼自己。
陸水芙面上露出擔憂的神情,起身要和他一起去舊棚子。
“沒事兒,我帶她去就行了,外面天黑路不好走容易磕到絆到。”趙向陽以前在部隊裡呆過,對治療跌打損傷很有一套,村裡人胳膊腿傷了都來找他按按。那些跌打損傷藥都在舊棚子裡,新棚子蓋了沒多久,很多東西都沒搬過來。
見陸水芙同意後,趙向陽點點頭轉身出門了。
陸水芙在心裡默數一、二、三……等數到十後,趁兩人還沒走遠,她起身跟在他們身後。
她看見兩人攙扶着進了舊棚子後,趙向陽把人扶着坐下來後忙着找藥,馮麗娟突然從褲帶裡掏出一個紙包裹,将裡面的白色粉末全倒入随身攜帶的水壺裡。
馮麗娟轉手将手裡的水壺遞給趙向陽,他推了兩次沒推掉,加上他也渴了,于是沒多想接過水往嘴裡灌。
五分鐘後藥水的藥效發揮了,趙向陽迷迷糊糊腳步漂浮,一下子跌倒在馮麗娟懷裡。
馮麗娟似乎很享受趙向陽主動投懷送抱,愛撫般摸了摸他的短發後才把人放開,她抄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木棍往外走。
陸水芙一路跟着馮麗娟來到剛才的新棚子,馮麗娟以為她還在裡面準備對她下手時。她出其不意撿了塊石頭,毫不猶豫往馮麗娟後脖頸砸了下,人瞬間倒地。
陸水芙将人拖到草席子上給她蓋上薄被子,接着吹滅昏暗的煤油燈,屋裡瞬間漆黑一片,連月光都被烏雲遮住。
燈一滅她拿上鎖在棚外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起來,準備來個甕中捉鼈。
等了沒一會兒,忽然從玉米地裡竄出個一瘸一拐的人影,月光下劉瘸子臉上盡是猥瑣的奸笑,和即将得逞的暢快。
等人進屋後陸水芙輕手輕腳跟在後面,見劉瘸子衣服都沒脫就急着鑽進被窩,她抄起馮麗娟丢下的木棍朝他脖頸同樣的位置敲了下,力道比打馮麗娟的要重,顯然帶了點私人恩怨。
陸水芙将兩人擺了個親密的姿勢,給他們改好被子後才出去。
她怕人中途醒來索性将門上鎖,然後返回舊棚子,趙向陽人還趴在地上睡得昏沉。
陸水芙抓緊時間拿起剛才的水壺,一股腦将水往他臉上潑。
趙向陽眼皮動了動還沒醒,陸水芙隻好活動活動手腕,毫不留情扇了他倆大耳刮子,又湊近在他耳邊大吼一聲。
“啊啊啊啊啊!!!”
趙向陽驚醒了,人還懵着就被陸水芙拽住衣領。
“麗娟不見了!”
“馮同志……不見了?”
!!!
趙向陽前一刻還暈乎乎的腦袋瞬間清醒,搖搖晃晃站起來要去找人。
陸水芙怕他找到人,連忙拉着他,臉上裝作焦急地拖住他,
“我剛剛一個人有些害怕就出來找你們,結過看見你睡着了麗娟也不見了,我去外面找了半圈沒找到人,你說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村裡找人幫我們一起找?”
“對,叫人,我現在就去村裡叫人。”趙向陽也怕知青在他們村出事,人多力量大,這件事不能瞞着村裡人。
“你先回村裡叫人吧,我就在這等着,萬一麗娟隻是出去走走,一會回來了看不到我們肯定會着急的。”她還得去新棚那邊看着不讓人出來,不能和趙向陽一起回去。
兩人商量好後趙向陽急忙起身去村裡喊人,陸水芙則慢悠悠走到新棚子門外等着人來。
大約過去了十分鐘,遠方傳來嘈雜的人聲和火把的亮光,陸水芙連忙将門鎖打開,捏着鼻子朝人群喊了聲。
“人在這!!!馮麗娟在這裡!!!”
一群人聽見聲音後舉着火把浩浩蕩蕩走過來,火光照亮了狹小的棚子,也讓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