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所長正在門口安排送人去醫院,他看着這個嫌疑人就來氣。
今天這個事得虧有見義勇為的,要不他們轄區就要出惡性事件了。
本來他們所轄區情況複雜,每年的考核都挺艱難的。
尤其這種事扣的分多啊,弄不好就得影響所裡上上下下的前途了。
“他胳膊沒壞,就是掉環了,我能給安上。”
楚晨走過來,示意幾位警官。
“鄭所,她就是見義勇為的,這胳膊估計也是她卸的,她從小就練武出身的。”
老警察和副所長小聲說了幾句,他們有經驗的也看得出這胳膊是怎麼回事,有功夫在身的不少都會治這種跌打損傷。
“行,那你試試。”鄭所拍闆讓她試試,這要是别的大毛病他們就直接送醫院了。
被押着的孫大年看着眼前這個壞他好事的人,心裡都是恨。
他在工地上打工,最近時常低燒不舒服,去了安西醫院,那個劉大夫說他得了艾滋病。
他怎麼能得這種髒病,在工地上他倒是和别人搭過夥,可那也隻有兩個月的時間。
後來對方要的越來越多了,兩個人就散了,那女人身上哪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病。
生活都這麼難了,還說他得了這個病,那個倒黴的劉大夫就想要掙他的錢。
這病是治不好的,以後他還怎麼活,怎麼面對老家的老婆孩子,他不活了,别人也别想好好活。
越想越憋氣,他買了把刀就去了醫院,可都被這個人給毀了,他不甘心。
楚晨捋了捋孫大年的胳膊,猛的往上一用力,就聽嘎巴一聲響。
“好了。”随着這聲好了,隻見孫大年擡頭沖着楚晨吐了一口帶血的痰。
楚晨反應很快,她看見對方的嘴動時就往後退了半步,對方吐了痰出來,她側身躲了過去。
大部分是躲過去了,但零星的飛沫肯定是有的落到她身上了。
這把楚晨給惡心的,她是不是手欠,就不該管他。
“他怎麼了,還吐出帶血的痰了。”
這口痰落在院裡的水泥台階上,淺白灰的地上一大口帶血的痰很顯眼。
鄭所和幾個同事看這姑娘手法很是娴熟,本來心放下了不少,這下還有點緊張了。
這會蘇錦澤接了電話回來,神色有些緊張。
“警官,這個人是不是叫孫大年。”
剛才師兄打了電話來,他想起了這個人,一個多月前來醫院看過病。
“對,你們有人認識他?”
所裡的警官剛拿了對方的身份證,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訊問。
“他有艾滋病的,大家要注意。”
蘇錦澤這一句話讓楚晨感覺渾身都不得勁了,她現在就想回去洗個澡,身上這身衣服她都不想要了。
“呵呵,聽說我的血能傳染的,你說你會不會得。”
孫大年看着楚晨,他這一笑還能看到嘴裡的血,他剛才咬破了舌頭。
“怎麼了,他幹什麼了?”
蘇錦澤趕緊看向楚晨,他停好車接了個電話,進來的慢了些沒看到剛才的事。
“他吐了口帶血的痰,大部分我躲過去了,但不好說有沒有零星的沾到身上。”
楚晨雖然知道這病的幾種傳播方式,但這事太膈應人了。
“沒事,你别害怕,那劑量太小了,你身上沒傷口吧?”
蘇錦澤兩隻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把楚晨短袖外的露出來的胳膊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我沒有傷口。”
聽到了楚晨肯定的答案,他和民警們都放心了。
“小路,快去把所裡的消毒液拿來,把這好好消消毒。”
鄭所喊和楚晨同車回來的年輕警官,他去所裡拿了消毒液。
先給楚晨幾個離的近的人噴了個遍,又把所裡上上下下孫大年待過的地方都消消毒。
尤其是這口痰,不光楚晨膈應,他們也是心裡不得勁了。
這要是以前抓到艾滋病的嫌疑人,沒地方關押,小偷小摸的教育教育就放了。
涉及到判刑的大多也取保候審或緩刑了,可今年省裡剛成立了專門關押有這些傳染病罪犯的監獄。
可以說是做了筆錄後直接給轉送了過去,這人還有故意傳播疾病的意圖,民警也怕出事啊。
楚晨和蘇錦澤做了筆錄,兩個人留了聯系方式就一起走了。
路警官準備給她做個電子備案,這個算是有特殊技能的人才了。
等把李小蕾的名字輸入到内部系統裡,他驚訝的看着電腦,在内部網上看到了李小蕾的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