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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魔教血脈,前朝骨血,向家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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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将至,風未定,馬蹄急踏,一行人駕馬車向百花閣疾馳,向玉路上雇了一個識路的車夫駕車,自己回到馬車中。

君莫未醒,齊珂喂謝明服下安魂丹暫緩疼痛,他額上一片冷汗,虛虛地靠在軟墊上,眼睛微阖,不知是夢是醒,看見向玉進來,齊珂從密函上擡起頭。

玄策紙,金縷印,這封密函所用的材料和印章與冥王生死帖一樣。這兩樣東西金貴卻不難得,金陵中最有名的紙坊澄心堂可得玄策紙,一刀25張,百金一刀。

金縷印用的是黃玉髓雕刻,最開始為魔教第一任教主,大梁末代皇帝明慶帝的私印,印章材質選用的是黃玉髓中的金水菩提,不過是當年李勁成攻入皇城,明慶帝慌忙逃竄之時順手帶走的自己諸多印章中的一個,最後卻成了魔教發布冥王生死帖的金印。

據祖母說,明慶帝吳承潇當年是驚才風逸,學貫中西的風流才子,有吞鳳之才,筆落驚風雨,所作佳作極多,編有《潇湘詩集》,收錄詩作一百零八篇,在當年傳頌甚廣。他不僅喜歡寫詩,還喜歡蓋章,傳聞李勁成入主長信宮後,推開密室大門,金玉滿堂,晃得眼睛都睜不開,再定睛一看——乖乖,滿屋的印章!

這就更加說明,金縷印有何深意?并無!要是當年吳承潇帶走的是白玉飛雪印,或是象牙福壽印,那令人膽寒的冥王生死帖上按着的索命章就又是别物了。不過得虧是這金縷印,想想,要是一枚福壽印,上面刻着福祿安康,送給接帖人,嘿!先禮後兵,給您送上祝福,然後讓您屍骨無存。魔教這一出還真有點兒黑色幽默的味道。

齊珂手上的密函是林蓉在地下城府衙找到的,釘在府衙内室暗房的牆壁上,内頁是一張地圖,貫穿南北,從蒼茫大漠起,到煙雨水鄉止,三明六暗:

遠容山雲清宮,皇都太師府,牡丹城霁華樓,三處為明。

大漠碧水城,落霞村百花閣,昆山紅葉山莊,碧波島雲策山莊,壺口瀑布凡客山谷,姑蘇淮中塢,六處為暗。

但其中凡客山谷與霁華樓以線相連。

齊珂皺眉看向不省人事的君莫:難不成,這坑貨真是李家後人?

這份密函所指,很明顯是當年八傑所在,隻是六十年間,八傑離散,或死或傷,是否有後,寫這封密函的人也不甚清楚。

亮起的三處,除了霁華樓君莫和齊珂,另一位,就是當年第二傑雲承允之孫,當朝太子太傅,雲之恒。

馬車外黑雲翻滾,狂風大作,車簾被吹起,卷進來幾絲冰涼的雨水,下雨了?

向玉帶着一身水汽進來,正好對上齊珂看過來的眼神,他抿了抿嘴,拂去袍子上的雨水,粉色的長袍上繡着牡丹,沾上水珠,更顯得嬌豔欲滴,但雍容華貴的牡丹在這苦雨凄風下,委實有些格格不入。

他在齊珂對面坐下,輕輕呼出一口氣,唇色蒼白。

“想好說辭了?”齊珂把密函卷起來放到一邊,向玉微垂着頭,聽到聲音擡眼,眼神中有一瞬的迷茫,随後搖了搖頭:“怕不是你願聽的。”

“我願聽的,隻是一句實話。”齊珂丢給他一個水囊:“潤潤喉吧,這車上已經倒下兩個,你若再出事,我即刻踢你下車,決不回頭。”

向玉接過水囊,低頭微微一笑,笑意淡若清風:“那齊娘子便多給在下一些時間罷。真話有毒,實話傷人,在下總得寫一篇纏綿蘊藉的賦論,再徐徐道來,才不至于傷了你我感情。”

“齊娘子?你稱呼改得倒快!”齊珂哼了一聲,雙手抱臂,長眉挑起,向玉摩挲着手上的水囊沒有說話,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比昨日在地下城時蒼白了不少,兩彎眉毛似蹙非蹙,半倚在車壁上,配上這樣一張驚世絕倫的臉,我見猶憐。

“你慢慢想,離到百花閣還有些時辰,不如先聽我講個故事?”

車窗外的秋風裹挾着雨點吹進來,齊珂拉緊車簾,給身旁的謝明掖好薄毯。向玉擡眼看過來,長長的睫羽好似蝶翅染上霜花:“是山野異事,還是才子佳人風流故事?”

“野史趣聞。”齊珂随手把靠在身後的毯子丢給他:“據說六十年前明慶帝吳承潇逃往萬壽山時,除了侍衛近臣,還帶走了後宮裡的兩個妃子,莊妃胡氏,甯貴人孫氏。”

向玉拉起毯子蓋到身上,看上去神色如常,但眉心輕跳,他靜靜回視齊珂,聽她繼續說道:“聽說這位莊妃娘娘,曾豔冠六宮獲明慶帝獨寵。明慶帝效仿漢武帝,錦樹圍香,花燈奪晝,金屋藏嬌,為她修建了一座金碧輝煌的長生宮,一度想立她為後,卻屢遭朝臣勸誡,你可知為何?”

“莊妃恃寵而驕,縱欲無德?”

“非也。莊妃德才兼備,溫良娴舒,德澤天下,實有中宮之德。隻因她出身江湖,非書香世家高門貴女,因而那幫文臣武将紛紛上書,說她出身低微,實不配母儀天下。明慶帝不允,執意為之,便有欽天監監正上言,彗星襲月,此乃亡國滅君之象,而彗星列南,指的就是長生宮。意思可不就是莊妃娘娘是紅顔禍水,禍國妖妃嗎?果不其然,冊封聖旨剛頒不過一月,封後大典還未行,大梁便亡國了。”

齊珂靜靜地觀察着向玉的表情,後者面上若無其事,眸中卻是冷意翩飛,冷哼一聲道:“大梁亡國是因明慶帝癡迷尋求長生不老之法,怠于朝政,荒淫無度,民不聊生,這才有義士舉旗,可齊娘子的野史裡竟要将亡國之罪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嗎?在下向來偏心女子,實不能苟同。”

“是啊,五千年史冊,有多少女人血淚。不過這到底是野史,你若聽不慣,日後再編撰一版就是,先聽我把故事說完。”

她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後來承德二年,這位莊妃在萬壽山生下一女,此時正為老一代八傑攻山的最後時刻,七天七夜激戰,魔教覆滅,吳承潇和孫氏身死,可莊妃娘娘和她剛出生的女兒卻不知所蹤。若這個小女嬰未死,那他就是前朝皇帝還留存在世的最後血脈。”

向玉神色愈冷,齊珂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江湖衆派誓要将人找出,但哪怕謝家出手,最後也是無功而返。可是三十五年後,有一位傾國傾城的娘子挺着大肚子往紅葉山莊問卦,昆山林家家主林溫年卻算得驚天一卦——前朝骨血,人龍交雜,白虹貫日,魔頭降世!

“前朝骨血……那個問卦的女子,就是當年莊妃生下的女嬰,前朝最後一位公主。而那一卦算出當天,向家祖傳名刀鴻鳴自封于昆侖之巅,再未出鞘。林伯父也因為算出的這一卦命格太重,他命輕壓不起,不多時便也故去了。”

“你想說什麼?”向玉手指蜷縮,攥緊身上的薄毯,眉眼深深,透出兩分狠戾,是齊珂從未見過的嚴肅。齊珂輕笑,探身上前,凝視着他這張風華絕代的俏臉,手指輕撫上他的眉骨,劃過他高挺的鼻梁,掃過向玉被水沁濕的雙唇,向玉沒有躲開,隻是蹙眉垂眸,滾燙的呼吸灑在他的手指上,齊珂細細描摹他的輪廓,輕聲道:

“小山重疊金明滅,鬓雲欲度香腮雪……我見過你這張臉,在雲清宮的密室,那是祖母最珍惜的一幅熟絹丹青,上面的女子就是你這幅模樣。她說,那是胡家姑娘,是她未出遠容山闖蕩前,最好的朋友。”

“齊娘子……”

她撫上他的臉:“我不知你母親生得是何種樣貌,但你與你的祖母當真一模一樣。可你不是向家人,我們齊家與向家二十一年前才突然斷了聯系,在此之前,并未聽說,向伯父有娶妻或是有一兒半女。”

向玉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睫毛輕顫,像是原本已經長好血肉的傷口被人重新劃開,鮮血淋漓,他的身子微微顫抖,額頭滾燙,緩緩睜開眼,自嘲地笑了笑:“原來齊娘子從見我第一眼起便将我認出來了,在娘子面前這些時日,我反倒像是一個粉墨登場的醜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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