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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交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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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實笑望了望徐慕,“他和你說的,确實不一樣。”

徐慕很不好意思,不敢看人,低低說道:“我、我也是聽來的。”

“二十年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更何況是人?”秦延年溫和一笑,“再說了,在不同人底下做事,行事風格也各有不同。”

如此坦然的态度,周實愈發欽佩,感歎道:“秦爺武功如此之高,又精通人情世故,怎麼甘于人下?那個人還是陵王,你就沒有想過重返江湖麼?”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所承載的器量也不同。有的人一言九鼎,有的人微不足道;有的人生來便是引領他人,有的人隻能被人引領,我便是屬于後者。”秦延年的話耐人尋味,“隻可惜,明白得太晚,年輕的時候便有人這樣告知過我,我偏不信,幾十年了,果真如她所說,我确實不适合引領他人。”

周實生平最是敬佩武功高強者,自然起了招攬之意,“擇主便要擇最好的,太子殿下最是求賢若渴,見了秦爺,定然歡喜。”

秦延年拱手婉拒道,“周公子好意,在下心領,隻是在下已經擇主,定然從一而終,還請公子見諒。”

這樣的答複,也是在周實意料之中,他笑歎道:“那陵王究竟使了什麼法術,得秦爺如此青睐?”

“沒有什麼法術。”秦延年笑道,“殿下卻是我此生所見最為特别之人,所以我選擇追随他。”

這一天下來,周實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回到家中,卻發現段榷已在裡面候着。

“段榷,你怎麼過來了?”看着段榷官服加身,周實的神色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規規矩矩地作了一揖,“不知段大人,此次前來,有何吩咐?”

“吩咐?”段榷神情冷淡,“今日你在醉音樓裡的事情,都已經傳到我這裡來了。”

周實不由一驚,這才剛發生的事情,立刻就傳到段榷耳中,他們到底在永樂城裡安插了多少眼線?

周實直道:“我、我絕對沒有做任何不利于太子殿下和段家的事情!”

段榷冷冷一笑:“你都頂着太子殿下的名号了,還說沒有做不利之事?”

周實惶恐不已,他自小與段榷一起長大,彼此脾氣相仿,加上祖上有關系密切,二人走得故而近些,既是朋友,也是兄弟。以往,無論他做了什麼荒唐的事情,段榷也都會為他一一擺平,今日所為較之過往也實在算不上什麼,為何段榷竟發如此大的脾氣。

他又想起秦延年的那番話,天家無親情,更何況他們并不是同枝相連的兄弟,如若要舍,首當其沖的便是他。

“段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起的念頭!是她們太嚣張,所以、所以我才一時間得乎所以,搬出太子殿下來。我什麼都沒幹!我碰都沒碰過她!我對天發誓!我連契書都賣給了人,真的,以

後、以後也不會再去招惹她們了!”周實狡辯着,方才他還在為契書一事耿耿于懷,現如今他卻無比慶幸契書在他人之手。

“此話當真?”

周實連忙點頭:“當真!當真!我把他賣給了秦延年!就是陵王府上的管家!”

“陵王?”段榷眉毛緊蹙,“怎麼又招惹到陵王了?”

周實隻得将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段榷,段榷默默地聽着,獨自出了一會兒神,道:“我此次前來也并不是要怪罪你,隻是你頂着太子殿下的名頭,加上你我之間的關系,人們自然而然便會把你的主張當做我的主張。隻是如此,倒也罷了,我最怕是他們從中作梗、曲解了你的意思,然後安在太子殿下身上,要是傳到陛下那裡,那可就難辦了。”

周實這才明白過來,後悔自己一時口急,看着段榷如此,他心中也很不好受,遂道:“從今以後,我定謹言慎行,不給太子殿下添麻煩。”

段榷微微颔首,讓周實坐下,歎道:“若是從前,似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過問的。如今今非昔比,陛下對殿下是事無巨細、諸多要求,勢要将太子殿下培養成一等一的儲君。殿下入主東宮後,我見殿下的機會不多,每次見面都能感覺殿下如牛重負,任重而道遠。陛下對殿下寄以厚望,對殿下行為多有規範,此外,蠢蠢欲動之人心存不軌,伺機而動。這般仗勢欺人之事,是萬萬不能再做了,若是讓人查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那就麻煩了。更何況......”段榷欲言又止,望向周實,“所幸今日之事也有了了結,醉音樓也有了新東家,此後如何與你無關。”

周實也松了口氣,段榷又問:“話說回來,你可知道陵王為何要出手幫醉音樓?”

“不知道。”周實搖搖頭,“我一開始不想同意的,在秦延年的遊說下,覺得還是同意的為好,回來聽了你這番話,我這個決定果然沒錯。”

段榷沉吟道:“那個秦延年,果然不容小觑。”

“為何他偏偏跟了陵王?”周實好奇道。

“他是太後安排的人,太後進宮前曾救過他性命,他肯去服侍陵王,是為了報答太後的恩情。”

原來如此,周實終于明白為何秦延年願意跟随陵王,隻是他依舊不解:“太後為何這般護着陵王?”

“陵王那張臉讨人喜歡。”段榷随口道,“除了這張臉,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嗎?”

“說得也是。”周實看向段榷,“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也開始留心陵王了?這麼無足輕重的那麼一人。”

“他雖無足輕重,可畢竟是個皇子,如果他真是個不中用的,咱們也得親眼瞧見,若他是個中用的,在他沒飛起來就要把他廢掉。”段榷道,“這也是姑母的意思。”

三日期限很快便到,金如琢早就做好準備,就等着周實過來。

金如琢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周實良心發現,收了錢後願意把醉音樓給她,從此相安無事,她們就繼續在永樂城。如果周實良心全無,收了錢還要搶人,那她們便決定逃之夭夭。

金如琢沒有把銀子帶過來,她把銀子藏在自己的宅子裡,用鎖鎖上,今日隻帶了鑰匙,周實若是老實,就把鑰匙給他,如果不老實,就把鑰匙毀掉,她和錢岚突出重圍,待平複後,再去将錢取出來。

雖做了準備,金如琢覺得周實老老實實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也就不考慮這些,全副心思都在想待會兒如何突出重圍。

錢岚倒是很淡定,她原也是行走江湖,無數次刀鋒劍影、生死存亡,全靠這一身武功闖出的生路。如今樓裡隻有她和金如琢,上次她已觀察過周實帶的那幫人,全是花拳架子,頂多也就是個湊數的,兩個人聯手,逃出去還是容易的。一想起待會兒的情景,她已經開始期待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人進了醉音樓,金如琢上前相迎:“如琢見過周公子。”

那人道:“周實不會來了。”

金如琢一擡頭,便瞧見一位從未謀面的清隽老者,精氣神全無頹态,氣定神閑,步履輕雲,絕非一般的老者。

錢岚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她遊曆多年,見多識廣,能夠依據人的腳步聲斷定武功,眼前此人步伐雖輕,聊勝于無,以至于他進來的時候,她都無從察覺,可見其深不可測,他的武功比那日周實帶的一幫子人強得多。

金如琢不敢怠慢,恭敬問:“先生是......”

“我姓秦名延年,我來是受人所托而來。”說着,秦延年便從衣袖中取出契書,金如琢接過來瞧過,上面寫着的不是周實的名字,正是此人的名字,“您就是新東家?”

“準确來說并不是我,我不過是托了個虛名。”秦延年含笑道,“我不過是受殿下所托。”

金如琢似想起了什麼:“是陵王?”

秦延年笑道:“正是陵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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