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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鸩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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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帝的目光掃過徐維生,徐維生俯着身,沉默一瞬,應道:“太醫署确實有記錄。”

“為什麼禦醫檢驗沒有問題,到了宴席上反倒出了問題?”觀王也疑惑了,好在有迹可循,進言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一查便知。”

此時,涼王驟然起身,來到殿前,進言道:“父皇,兒臣有一件要緊事向父皇禀報。”

甯帝擡了擡眼睛,“什麼事?”

涼王沒有想到甯帝答應得如此果決,此時反倒猶豫了起來:“此事事關皇家顔面,今日又是父皇的壽辰,兒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甯帝毫不猶豫道。

涼王道:“在此之前,兒臣想請父皇準許,帶兩個人上來。”

甯帝道:“準了。”

得了甯帝準許,涼王揮了揮手,兩名士兵帶來了一名怯生生的內侍,不敢擡頭,涼王看向君弈:“陵王,你可認得此人?”

“不認得。”君弈實話實說。

“你不認得他,這個人,你總該認得。”涼王話音剛落,又有兩個士兵駕着一個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入内。

“認得。”看到熟悉的面容,君弈當即點頭,“他叫荀榮,是陵王府裡的人,當然認得。”

涼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中年內侍:“他叫韋自如,在司禮監當差,也是韋天壽的義子,也是荀榮的親生弟弟荀譽。”

韋天壽乃是先帝的貼身內侍,伴随先帝左右,深得其信任,曾任內侍省監,便是甯帝君隸亦要對他禮敬三分。韋天壽徒弟無數,義子卻少,隻有他選中之人方能冠以他姓,收作義子,這韋自如雖在宮中任職多年,卻并無特别之處,卻能得韋天壽賜姓名,可謂是無上的榮光。

韋自如是韋天壽的義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這樣一個在任有要職之人竟與陵王府之人有着血脈關系,這倒也罷了,偏偏在他當值之日,太子的飲食又出了問題。

如此種種,很難不令人聯想,這是預謀已久的一步棋。

雍王詫異地看着韋自如:“你們竟是兄弟?為何此前從未聽說?”

韋自如低下頭顱:“此乃奴才的家事,怕辱了殿下之耳,故而沒有提及。”

涼王的目光直逼君弈,“這件事,你知道嗎?”

君弈瞥了荀榮一眼,說道:“知道他有個兄弟,但不知道具體情況。”

涼王試探道:“你不細查一下?”

“不細查。”君弈依舊說着語焉不詳的話,“許多時候,不知道才是一種智慧。”

“瞧瞧,這話說得。”雍王完全不相信的樣子,“能把下人當日行蹤盡數道出,細緻到去了哪個旮旯角落,你說你沒有細查過?誰信呢?”

“這是推測出來的,沒有細查。”君弈笑剜了他一眼,“這是陵王府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得?”

雍王臉色變得漲紅,此時甯帝忽然開口道:“行了,别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入正題。”

涼王與雍王忙稱是,涼王對跪倒在地上的二人,冷聲說:“他都吩咐你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跪縮在地上的二人連連點頭,荀榮朝着君弈所在地方向哀喊道:“殿下,事已至此,您就承認吧!”

君弈不明所以:“承認什麼?”

“承認......承認......”荀榮避開那雙鋒利的目光,支支吾吾,到口的話語竟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在諸多目光的注視下,他不能再如此,也不能夠如此,最終他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承認意圖毒害太子!”

這話說得真真切切,宴席上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上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君弈身上,似無形的利刃,譴責着他不義之舉。

甯帝目光緊盯着君弈:“是你下的命令?”

君弈答:“臣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殿下,您就不要嘴硬了!”荀自如來到君弈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包粉末,“殿下,這包東西可是您親手給我大哥的,我大哥親手交給我,我按照您的吩咐,把他撒在太子殿下的酒杯裡。”說着,他哽咽了起來,滿腹的委屈,“我在宮裡當差,大哥在陵王府那裡謀了一份管事的差事,大哥從來不與他人說咱們的關系,就是怕被有心人利用。可......陵王殿下卻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此事,于是他以我的性命要挾大哥,大哥隻能拿着這粉末去找我。大哥雖不說,但我也明了,如若我不聽從,大哥必死無疑,事到如今,我隻有聽從。可這樣的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做起來也是磕磕絆絆的,被涼王殿下瞧見,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這粉末竟是毒......還是鸩毒!我如果知道這是鸩毒,無論如何也不會铤而走險,去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與大哥的命是命,又怎能與太子殿下相提并論,如若害了太子殿下,縱然咱們死去千百回,也是無法償還的。所以草民不惜性命,也要将真相公諸于衆。”

見弟弟攬罪在身,荀榮急切辯道:“這不是他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把這包東西給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荀榮跪爬到殿前,苦苦哀求,“陛下明察,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與他無關,與他無關啊!”

“利用他人的骨肉情深做出栽贓陷害、欺上瞞下此等天理不容之事。”涼王目光流露出狠厲之意,“君弈,你當真不配為人。”

不配為人?君弈冷冷一笑:“說我,還是說你呢?”

涼王萬萬沒想到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君弈竟還能這般雲淡風輕,甚至完全不當一回事,這番态度自然也激起他心中的怒火,不由怒斥道:“好你個君弈,你居然......”話剛出口,他便感覺到狂風卷席,正欲說出口的話語也被打斷,回過神來發現甯帝已至,手裡的寶劍架在君弈的脖子上。

甯帝手裡的那把利刃便是九霄劍,九霄劍尊貴無比,唯有帝王方能持有,是無上尊榮的象征。此劍以鋒利著名,削鐵如泥,隻需輕輕一動,便能奪人性命。

九霄劍寒光逼人,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而顫抖,為死亡的陰影所籠罩。

其餘皇子們瑟瑟發抖,就連涼王與雍王也不再說話,甚至看一眼都要小心翼翼,惟恐被發覺,生怕牽扯其中,受怒火牽連。

甯帝長身而立,微微垂眸,看着直挺而跪的皇子,沉聲道:“朕原以為,你和君曜不一樣,沒想到你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到這裡,語意已冰冷到了極點,已達萬劫不複之地,“你,太讓朕失望了。”

話語并不重,卻聲聲皆顯天子之怒,足以令聽者無地自容。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比重斥還要令人生畏的話語,隻是在一旁聽着皆膽戰心驚,加之氣勢,眉宇間流露出的肅殺之氣,令人避之不及,以至于滿地的人都不敢說出一句勸慰的話語來。

生死一線間,君弈非但沒有懼意,眉梢間盡是淡漠:“此事并非臣所為。”

這樣平靜的态度徹底激怒了甯帝心中的怒火,他微微一挪,劍鋒處湧出一絲鮮血,通過沾染鮮血的利劍,他持續地施以重壓:“這罪,你認還是不認?”

“不認。”君弈沒有看那柄泛着血光的利劍,而是直視甯帝的雙目,“罪在己身,絕不逃避。罪不在己,斷不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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