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雙腕被他禁锢在頭頂動彈不得,宋聽時重量壓着她,厚實的前胸貼着柔軟處蹭了蹭,阿漓感受着力量,想掙紮又動不得,氣急後仰頭給他手臂咬了一口,宋聽時沒反抗,盡管讓她咬着。
“你若是心裡憎我,想咬便咬,隻是阿漓,今晚說什麼你都出不去了。”他貼着耳畔說。
阿漓更是惱怒,心底又狠不下心松了口,那中衣留下明顯的牙印。她眼眶泛着濕潤,讓人不忍,宋聽時微松了些力道,讓她舒服些,控制在她動不了的範圍内。
“怎麼不咬了?”
“我咬死你,你就會放了我?”
“若我不放你呢,你會給我用噬心散嗎?”
阿漓怔怔地望着他,沒有說話。
宋聽時唇峰覆上她脖頸,阿漓渾身發顫,她盡力克制身上的反應,壓着的人卻能真實地感受到她的細微變化。
“我知道你來北境不是尋我,隻是想去梵幽谷,你要離開我,你當真舍得嗎?阿漓。”唇從耳根移到脖頸。
阿漓被困得動不了,隻能讓他這個登徒子輕薄。
“你放開我,”阿漓聲音是微顫過後的哽咽,“别碰我。”
宋聽時下一步的動作頓住,他擡頭另一隻手撫着阿漓被攪亂的發絲,“為什麼不讓碰?”
“我們是夫妻,我是你夫君。”
阿漓噙着的淚在眼眶打轉,強忍着說:“你碰過别人了,我不要。”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才恍惚她指的是誰,輕嗤一聲後,将阿漓的臉捏着正視着自己,嚴肅道:“阿漓,我從未碰過風婉。”
阿漓的回應明顯是不信的。
“有些事情我未與你說,是因為不想你牽扯其中,亦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朝中黨派争權不斷,我要替皇帝穩固社稷,拿回皇權,不得已與曲陽王黨羽對抗,而風婉便是這場交鋒中的棋子。”
阿漓靜靜聽着,隻覺頭頂擒着的手腕能動彈了,被他禁锢久了,手臂也發麻。
“這與風婉有何關系?”
“風婉是曲陽王的人,”宋聽時沒再藏着,與阿漓和盤托出,“曲陽王千方百計要将她送到我身邊,我便将計就計收下,即便她與你長得再像,那都不是你,我心裡隻有你啊,阿漓,你可信我?”
阿漓眼睑一沉,有些想不過來,那雙熾熱的眸子即刻要将她吞噬,她撇過視線,餘光裡掠過一抹模糊的輪廓。
“你,你先放開我,壓着我踹不過氣了。”
宋聽時沒動,隻是逼問着:“那你可信我?”
那架勢好似阿漓說不信他便這麼一直壓着甚至更過分。
“嗯。”阿漓隻得淡淡應一聲。
“嗯,是信還是不信?”他又問。
“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阿漓推了推他。
宋聽時撐起身,隻給了她一些些喘息的機會。
阿漓借着空隙翻轉過身,側面對着他,宋聽時聽到想要的答案,眼尾挑起含着不言而喻的笑意。
阿漓隻覺耳側呼吸聲越來越近,忽而耳垂被一股溫熱籠罩,宋聽時含着她耳垂,貪戀着她發間淡淡的皂角香,還有那股她身上一直帶着的藥香,阿漓背脊發寒,心底一股熱流直沖腦門,她指尖潛入被褥裡,強忍着身上的癢意。
身側壓來的人開始侵略,手不安分的要去解她腰間系帶,手掌卻被阿漓緊緊握住打斷了他的動作。
他聲音啞極了,近乎失聲問道:“怎麼了?”
阿漓緊緊攥着,就是不吭聲。
即便他與風婉沒什麼,可那隔了幾個月的疏離,中間不隻是隔了風婉,還有他那不可告人的謀劃,如今再與她坦言,阿漓也不知該如何接受,他不會在這權勢鬥争的泥沼裡抽身,那就意味着宋聽時會永遠待在上京城,為皇帝為朝廷赴命。
可這不是阿漓想要的生活,她不想耽溺于這些虛無的權勢裡,她隻想回到梵幽谷過着隻有二人的生活。
她轉回身對上宋聽時的眸子,那雙眼睛裡藏着欲望,欲望裡不隻有阿漓,還有更多是阿漓永遠也無法觸及的。
她伸出掌心蹭着他面頰,長出的胡茬紮着手心,宋聽時加了力道抵着她,強忍着身下的悸動。
“阿漓?”
“若我不想回上京城,你會和我一起走嗎?”阿漓受着手心傳來的癢意。
宋聽時怔了須臾,離開手心,沒有答話,而是吻了她唇瓣,腦子都是阿漓那句“你會和我一起走嗎”。
他不會,至少現在不會。
阿漓想躲被他摁住了,齒間傳來溫熱被侵略性的舌尖頂開,探着吮着,阿漓被這霸道弄得喘不過去,她幾乎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宋聽時被打斷欲望,心底不甘又想欺身上去,阿漓面上帶着一絲讓他看不透的難過,他心亂如麻,捧起她臉哄道:“你想回梵幽谷,我有空了便帶你回去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