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新鮮的血,不能添加藥材又要它不會很快凝固,要麼血量得要大,要麼必須是直接喂給初淮。血量大不現實,而且瞧着洛白焦灼的樣子,一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所以溫惜惜直接跟着進了屋。
薄柿這下子,算是明白瑾大夫說無需劃傷三次是何意了。因是在原有的傷口上重新劃一刀,這次有些疼痛。
瑾大夫解釋:“我會盡量替小姐您祛疤,但未必能完全祛除,若多劃一道,則要留下兩道疤痕,幹脆隻留一道的好。隻是要比新劃傷口疼一些,小姐可得要忍一忍。”
這一次的傷痕有些深,瑾大夫握着溫惜惜的上臂,将傷口處對準初淮的嘴唇,手輕輕用力擠壓,血便流入初淮的唇中。
直看得薄柿是心驚肉跳。
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初時尚且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幾息間,初淮的眸子竟然輕輕顫動起來。
“果真是小姐之血的緣故!”瑾大夫有些激動,手中力道不由得加重,疼得溫惜惜蹙起眉頭來。
初淮眼眸微顫,緩緩睜開還有些迷茫,映入他眼簾的,便是那蹙眉的女子,熟悉又陌生。唇邊溫潤的觸感,和腥甜之氣,讓他有些不适應。
隻是瑾大夫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他的下颌,不讓他閉上嘴巴。
“哎呀初淮,你可不能閉嘴,人家姑娘難得放一次血,可莫要叫她受二次之苦……”
初淮這樣便很有些狼狽滑稽,隻能定定的看着溫惜惜,不過溫惜惜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疼得想縮手,卻又縮不回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美人落淚,當真叫人心疼。
二人目光相碰,都有些尴尬,連忙各自側頭,不去看對方。
好在瑾大夫也不會為了救好友的性命,就不顧旁人安危。很快就松了手,替溫惜惜止血包紮。
這次包紮更是細心體貼,還開了溫補的方子遞給朱婆子,讓她一會兒去藥室抓了藥。
“都是補血的藥材,小姐這次虧了不少血,需得好好補一補。”
又拿出一個瓷瓶來:“這是上好的玉肌膏,裡頭的藥材十分難得,我現下也隻有這一瓶。等小姐手上的傷大好了,結痂脫落之後,再塗抹玉肌膏。若是恢複得好,不會留疤,若實在留疤……”
他看向洛白,若人家小姐留了疤,他也沒有辦法。
溫惜惜笑道:“好的,我清楚了。若沒有什麼事情,我且先要回去了。”
畢竟放了不少的血,她臉色有些不好,頭腦也發蒙。
洛白一直守在初淮床前,焦急的看着瑾大夫,見他如此不緊不慢,又不好催促。聽到溫惜惜的話,他連忙站起來。
“是,是,瑾大夫,你給爺看看吧。我去給溫小姐拿藥。”
溫惜惜沒有多看初淮一眼,跟着洛白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