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宇後悔不已,隻覺得兒子這是還沒見着芝麻,就把西瓜給扔了啊。
但溫惜惜壓根不理溫明實,轉身走到宋氏身邊,這才說:“溫大郎尋錯人了,我是何家養女,早與你們溫家沒什麼關系了。”
溫明實也不生氣,隻是說:“惜惜,從前是我們不知你受了這樣多的苦。當初媛媛離開之後半月不曾歸府,我母親覺察不對派人去查,才查到她竟是跑到陵安城來,也是那時才知,秦旋原是你的夫婿。”
“那又如何?”
溫明實語氣沒有情緒,隻是想将事情都告訴她:“祖父生了大氣,将三嬸送回姚家,且将三叔關了禁閉。原本是打算讓你二兄過來處理,剛好又發現夏嬷嬷的飛鴿傳書,才驚覺事情已經不對了,便讓我快馬加鞭趕過來,替你主持公道。”
溫惜惜垂眸,并非是她心軟,隻是從她讓夏嬷嬷去查,到現在也不過十五日。就算溫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溫明實也隻花了十三日就過來陵安城。
可陵安城離得京都兩千裡,騎馬趕路也要近二十日。
溫明實的确是快馬加鞭趕過來,恐怕都不曾好生歇一歇,趕到了也不曾收整過,急急忙忙就到了秦家。
溫明實不等溫惜惜的反應,揚手說道:“來人,将二小姐帶下去。”
溫媛媛吓一跳,她平日就比較怕這個大哥,大哥看起來跟祖父一樣古闆。便是大伯父見着她也還有個笑模樣,可是大哥,從來不曾對她笑過。
現在這般嚴肅,她更是害怕。
“大哥……”
溫明實說:“這是秦溫兩家的事情,你待字閨中,不該來這裡。”
溫媛媛一下子就哭起來,可憐兮兮地說:“大哥,我不走,我不走……大哥,我也是你的妹妹啊,憑什麼你對她這樣好,對我卻這樣兇?”
溫明實沉了臉,待要說話,秦旋走了過來。
“溫大郎,我是秦若瑜,之前在溫家,我們曾見過一面,不知大郎可還記得?”
這麼一打岔,倒是讓溫明實不好繼續處置溫媛媛。溫媛媛也乖覺,立刻兔子一般躲到一旁,生怕再被兄長看到。
溫明實掃了眼秦旋,目光淡淡:“當日隻是匆匆一面,沒注意,隻記得三叔說你乃探花郎。”
秦旋聽不出他的語氣,忐忑道:“是,那日大郎匆忙,我二人……”
“不必說了。”溫明實打斷他的話,轉身看向溫惜惜,“惜惜,你是确定了要和離嗎?可是和離遇到了問題。”
他态度十分明顯,今日可不是來認親叙舊的,他是過來要帶走妹妹的。這秦家,他看不上,也不打算多停留。
秦良宇慌忙站出來:“隻是誤會,隻是誤會,是兩個孩子有點矛盾,今日請了家中長輩過來,一起勸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