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對于他來說不公平,更重要的是,她并不喜歡他,也不打算再次為了嫁人而嫁人。
何茜問:“你……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我覺得這莊子上的生活,極好。”
何茜輕歎一口氣:“京都鄭家家主是我公爹的嫡長兄,我聽婆母說過,老太太是個慈和的嫡母,對待庶子也寬厚,家中小輩一脈相承,鄭佳豪的父母都是開明之人。這兩年也沒少給鄭佳豪看親,但他自己不樂意,這才一直沒有定下……”
“茜茜。”溫惜惜扶着何茜坐下,“是我嬸母請你過來陪我的,你的事情我都沒好生問一問,怎麼淨談其他人了呢?”
何茜反手握住她的手:“你雖然成了親,但隻有夫妻之名而已,況且是秦家對不住你在先,不是你的過錯。”
“茜茜,好不容易逃出一個牢籠,何必又馬上陷入另一個牢籠之中?”
何茜啞然,許久才輕笑一聲:“我原想勸你,可想了想,勸什麼呢?女人這一生,是女兒,是妻子,是兒媳,是母親。可真正快活輕松的時候,隻有做女兒的時候。”
二人便不提這話,小允兒換洗過後,讓丫鬟帶着滿莊子上瘋跑,喜蛋跟在後面小心伺候,生怕這城裡來的嬌嬌小小姐磕了碰了。
何茜捂嘴笑:“小允兒這般年歲才是最輕松的,撒歡兒似的亂跑,也無人約束她。等再大些,便要學着管家理賬,要學着怎麼伺候男人,怎麼照料公婆,想想就是辛苦。”
說話間,小允兒抓了一把果子跑過來:“姐姐,茜茜姐姐,那邊有野果子,酸酸甜甜可好吃了,我要去摘。”
溫惜惜笑道:“不是野果子,那邊是莊戶人家種下的,現下還沒完全熟。正好過幾日你們回去,都摘一些帶回去,小允兒,我記得你爹爹喜歡吃甜一點的,多摘些回去給他。”
小允兒站住腳,回頭看着溫惜惜:“姐姐,爹他去通州好久了,現下又不會回來。”
“啊?表叔去通州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通州城靠近京都,離的陵安城也很遠,從前何家的生意沒有做得那麼遠,還是去年溫惜惜出嫁之前,何家旁支的一位叔父才去那邊開了新的店鋪。
像是這種新開的地方,表叔作為家主肯定會關注,但離得那樣遠,若無事他不會親自過去的。
小允兒年紀小,自是不清楚,搖搖頭又跑去玩了。
何茜解釋說:“具體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清楚,因是上月中出了什麼事兒,我那日回娘家,瞧着我爹憂心忡忡,說貌似有些麻煩,我爹說要陪着叔父一起過去。”
溫惜惜抿唇,六月中,正好是她出事鬧和離的那陣子。所以表叔其實有事情要忙,可為了她,還是耽擱了好些時日。不僅如此,大概是怕她和離後心情不好,她在莊子上住了都半個多月了,也沒人告訴她表叔出遠門了。
何茜見她這樣,便說:“那都是男人們的事情,你便是回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嬸母就是怕你知道了難受,才沒有格外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