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惜需要趕路,沒有過多停留,帶着茯苓與薄柿走了。
除了主事夥計家丁等人,小安也一起跟上了。對于通州城的情況,他知道得最多,有他在,自然也能安心不少。
一路風餐露宿,趕了半個月的路程,才到了通州城。他們打着的旗号是探親,溫惜惜給的化名邵英,因家中祖母病重,思念遠嫁之後失去聯絡的女兒,邵英希望祖母臨終之前能見到姑母一面,所以千裡迢迢過來尋找姑母。
不過,一行人沒有進城,隻是在城郊縣城的客棧裡住下了。
小安坐在溫惜惜身邊,低聲說:“我們之前是在前方小鎮的客棧裡打尖,那個村子我還記得,應該在附近。”
“村子叫什麼,你可還記得?”
“我打聽過,曹集鎮下河村。”
溫惜惜點點頭,給茯苓遞了個眼神。
茯苓便讓店内的夥計過來問:“敢問小哥,曹集鎮可是在這附近?”
夥計見一行人氣勢不俗,知道非富即貴,可能既富又貴,自是格外客氣:“不錯,客官們是要去曹集鎮嗎?離縣城不過八裡路遠,往西南方官道走便是。”
茯苓問道:“小哥可知道那曹集鎮有個姓曹的員外郎?”
夥計便遲疑了,想了想搖了搖頭:“客觀,小的不知。”
茯苓面露失望之色:“是嗎?難道是我們弄錯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那夥計伶俐得很,連忙解釋:“不,這位姐姐,許是小的在這裡不太久,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号人,姐姐能否說清楚些,小的去替您打聽一二?”
茯苓解釋:“其實也已經很久了,咱們那位姑奶奶出嫁都近二十年了,隻記得是曹集鎮的員外郎,連名字,我們都不清楚。”
“這……”
茯苓又道:“好像曹家本家,住在下河村,小哥可知那下河村?”
這麼一說,夥計的臉色變了,支支吾吾不出聲。
茯苓見狀更是疑惑:“小哥,難道是我們記錯了,沒有下河村這個村子?”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子,瞧着店内旁人瞧不見,便往夥計手中塞。
“還請小哥幫忙打聽打聽,實在是家中老夫人惦念得緊,不然咱們姑娘金尊玉貴的,怎麼也不可能跑這麼遠不是?”
夥計打量一眼桌前端坐着的那個帶着幕籬的姑娘,也不敢多看,這些貴人最不喜被低下之人亂瞅。不過這一眼,夥計對面前這位姑姑的話,更信服幾分。
畢竟若不是真的着急,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姑娘,怎可能跑到這裡來?尋常便是出門,那也是家中的男人出門,隻可能是這姑娘為了孝心,願意跑這麼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