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很久,她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她看着屏幕愣了許久,揉了揉酸脹的腰身,随後按下了删除鍵,他們之間,不存在歉意。
來到澳洲後,阿文經常與她聯系,這成為了她唯一的精神慰藉,終于有一天,她在視頻那端沖她展示出了脖頸的印記,語氣頗為驕傲:“輕松拿下。”
姜梨失笑,還是沖她豎起了大拇指:“好好享受戀愛吧。”
阿文的眼神染上了一絲嬌媚:“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摘了眼睛,跟頭野獸似的,賊帶勁!”
随後沖着姜梨眨了眨眼睛:“我就說他是衣冠禽獸吧,我看男人的眼光,真是絕了,就從來沒有出過錯!”
說完還不忘總結了一句:“睡起來真的很不錯。”
姜梨以手撐額,看她笑得一臉明媚,内心的郁結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她歎了口氣:“阿文,你來陪我一段時間吧,我很需要你。”
兩天後,阿文啟程前往澳洲,直到飛機在跑道的盡頭沖上雲霄,肖意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晚上,他與俞長川以及Arthur相聚在藍海灣。
他到達的時間并不算早,包廂裡隻有Arthur和一位長發紅裙的姑娘,溫柔的紳士正握着姑娘的雙手訴說愛意,姑娘的臉頰迅速染上了紅暈,與身上的裙子遙相呼應。
肖意目不斜視,隻問了一句:“他還沒到?”
Arthur點了下頭,算是回應過了,繼續跟身旁的姑娘調情。
肖意無聊到隻想睡覺,他送機的功夫,俞長川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不勝其煩,拖着疲憊的身體硬撐着來到這裡,他居然還沒到。
Arthur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關心道:“你的女朋友也跑了嗎?”
肖意轉頭看着美少年精緻的臉龐,這樣完美的長相怎麼能說出這麼欠揍的話?
他惡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沒跑,她隻是臨時出國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
Arhtur點了點頭,随即驚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驚呼道:“哇喔,你什麼時候交往了女朋友?”
肖意翻了個白眼,沒再理他。
他覺得俞長川挺能忍的。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喪失殆盡的時候,俞長川終于姗姗來遲,一身的酒氣,似乎剛從飯局上下來。
“臨時有個應酬,來得晚了點兒。”
肖意似乎是被Arthur的言語刺激到了,這會兒心情并不是很好,接話更是随意:“不晚,再有一刻鐘,你就是第二天最早踏入包廂的人。”
俞長川睥睨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話語裡的嘲諷,落座後直奔主題:“施文為什麼突然去澳洲?”
肖意頭也沒擡:“不知道,她沒說。”
俞長川面露不悅:“你就沒問一下?”
“我問了,但她不說。”
肖意郁悶,施文主見大,他不過是多問了幾句,立馬就收到的她的眼神警告,他哪裡敢再多說什麼。
見他這副樣子,俞長川更加生氣:“讓你去接近她是為了幫我打聽姜梨的情況,不是讓你去跟她談戀愛的!什麼都打聽不出來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人給睡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窩囊的弟弟!”
肖意頓時不樂意了:“什麼叫被人給睡了?我們是兩情相悅,互相愛慕,上床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已,你懂什麼!”
俞長川不屑:“我不懂?你連自己女朋友的動向都不清楚,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跟我叫嚣你們是兩情相悅?”
“那還不是因為你!自從她知道了我跟你的關系後,對我的态度就完全改變了,我算是被你給連累了。”
一想到這裡,肖意的内心就憤憤不平,俞長川惹的風流債,關他什麼事兒呢!可在施文的眼裡,他們是一路貨色,簡而言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俞長川冷哼一聲:“明明是你自己不中用!”
不過,他倒也沒有計較太多,姜梨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内心一定被孤獨和寂寞所充斥,他不敢安排人在她身邊,而他自己又沒有任何立場出現在她的面前,甚至連普通的關心都做不到,他知道,她并不願意見他。施文在這個時候去看望她,好歹能給她一些慰藉,比他強多了。
這個世界上,多一個關心她的人,總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關鍵,姜月晚還留在那座小城,說明她沒有遇到麻煩,也沒有要在那裡定居的打算。
隻要她沒事,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