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輪到被狗熊吃了的那個人家派飯,做飯的是一個 70 多歲的老太婆。她的兒子被狗熊吃了,孫子 25 歲了還沒成親,家裡條件不太好。
但是輪到她家派飯時,她還是盡心盡力地把最好吃的做給大家吃。孫女剛嫁給本村社員付有财,孫女從家裡拿些菜給奶奶,做飯時能多添幾個菜。老奶奶變着花樣做出來的菜非常美味,令人垂涎欲滴。
這下可太好啦!鄒建民和他的師兄能夠敞開肚皮大吃特吃了。隻見他倆狼吞虎咽、風卷殘雲一般,那吃飯的速度簡直令人咋舌。
因為如果吃得太慢,一旦師父填飽了肚子,作為徒弟就得乖乖地放下飯碗——畢竟這可是手藝人之間不成文的規矩呢!
不過好在楊師父總是會特意等待鄒建民先吃飽之後,自己才慢慢放下筷子。而師兄呢,則不得不加快進食的速度,以免錯過這難得的飽腹機會。
轉眼就到了下午吃點心的時間,老奶奶十分貼心,竟然用一個大大的臉盤裝滿了面條,好讓他們兩個年輕人盡情享用。
要知道,别家都是隻給一小碗而已。鄒建民和楊美福見狀喜出望外,尤其是師兄,還沒等師父動筷,便迫不及待地将一碗面條席卷一空,甚至都來不及細嚼慢咽,緊接着就又迅速去盛了第二碗。
其實鄒建民并不怎麼愛吃面條,但幹了一天活兒下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于是他也跟着吃了滿滿一碗,然後又去添了小半碗。誰知他吃面的速度居然比師兄還要快上一些。
楊美福看着師弟快要吃完了,心裡暗自着急。因為楊師父正在等待鄒建民放下碗筷,而一旦鄒建民這麼做了,楊師父肯定也會跟着放下碗。想到這裡,楊美福心急如焚,一口将半碗面條全部吞下肚去,仿佛這些面條不是要慢慢咀嚼品味,而是被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嘴巴裡......!
匆匆吃完後,楊美福走到大門口,突然“哇……”的一聲,把剛剛吃下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滿地都是嘔吐物......
這可真是白白浪費了一頓飯,不僅身體難受,肚子反而更餓了。楊美福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楊師父見狀,怒不可遏,用淳安方言大罵道:“搭你媽操呸……閑世啊……(和你媽□□,丢人的東西)”顯然,他對大師兄非常不滿。
實際上,鄒建民自己也摸不着頭腦。平日裡,師兄幹活十分賣力,但不知為何,到了關鍵時刻總是無法取得好的成果。
這次去狐狸槽劈瓦栓,楊美福拿着最大的斧頭奮力劈砍,而鄒建民和楊師父則使用普通的斧頭。
從表面上看,這回師兄肯定能劈出最多的瓦栓來。
于是,楊美福心中燃起了一股強烈的鬥志,他渴望能夠超越鄒建民一次。于是,他毫不猶豫地向師弟發起了挑戰:“建民,今日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鄒建民欣然應允道:“好啊!沒問題。其實我也期望着師兄您能夠赢得這一場勝利,風光體面一回呢。”
然而,比賽的結果卻異常殘酷……楊美福一刻也不敢停歇,全力以赴地揮動着斧頭,拼命地劈砍着木材……鄒建民雖然本意并非想要戰勝師兄,但他也不願輸得太難看,因此同樣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比賽之中。盡管他并未使出全部力量,但憑借着精湛的劈柴技巧,每一斧都精準無誤,絕不浪費絲毫氣力,動作幹淨利落、行雲流水。
反觀楊美富,則是“嘿哈……嘿哈……”聲不斷,竭盡全力地奮力劈砍着……
終于熬到了下班時間,師傅吩咐兩位徒弟上報各自劈柴的數據。
楊師傅手起刀落,一根根粗壯的木頭應聲而斷,眨眼間就已經劈開了五十根;
鄒建民也不甘示弱,緊随其後,成功劈出五十一根;
楊美福則稍顯吃力,但還是努力地劈出四十九根……然而,盡管大家都已竭盡全力,總數距離一百五十根仍差三十根。
幸運的是,山腳下還剩下三十根較小的木頭尚未使用,留待明日再劈恰到好處。
今日這場比賽的結局實在出人意料,原本衆人皆以為楊美福會成為勝者,畢竟他平日裡表現最為出色。可沒想到事與願違,最終他反倒成了成績最差之人。
夜幕降臨,楊美福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
果不其然,等待他的又是楊師傅一頓嚴厲的斥責。面對師父的責罵,楊美福默默承受着,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加倍努力,下回一定赢得比賽,一雪前恥。
際頭山的活兒終于幹完了,師徒三人稍作休息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立江村三山大隊的一戶人家打家具。這戶人家人口衆多,家庭經濟狀況良好,生活條件相當不錯。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家每天提供的點心堪稱一絕。新安江人制作點心的手藝精湛多樣,每一款都美味可口,讓鄒建民和師父、師兄三人贊不絕口,紛紛認為這家的夥食實在是太好了。
這天,鄒建民完成了斧頭的打磨工作,正打算去上個廁所。當他路過廚房時,恰巧看到東家婆正在制作玉米餅。那金黃色的玉米餅在鍋裡被烘烤得香氣四溢,十分誘人。
就在這時,東家的媽媽走過來幫着媳婦一起做玉米餅。
隻見東家的媽媽手中拿着玉米坯子時有些黏手,于是她毫不猶豫地朝着自己的手心“呸……”的一聲,吐出一些口水在掌心上,然後繼續熟練地做起了玉米餅。
目睹這一幕的鄒建民頓時覺得一陣惡心,差點就把剛剛吃下肚的午飯全都吐了出來。
他無法接受這種不衛生的行為,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看到更糟糕的畫面。同時,他也意識到不同地區人們的生活習慣和方式可能存在巨大差異,但無論如何,食品衛生都是至關重要的。
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品嘗新安江人制作的玉米餅了,仿佛那種味道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當大家一起品嘗點心時,鄒建民看着師傅和師兄們吃得如此有滋有味,尤其是師兄,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将原本屬于鄒建民的份額也全部一掃而光。
楊師傅注意到鄒建民并未動口,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老建古……"
鄒建民回答道:"師父,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話音未落,他便忍不住沖向門口,一陣嘔吐......伴随着陣陣幹嘔聲。
楊師傅見狀,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