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雲跟随宋晏初來到書房,将白天怡紅院裡發現的白玉簪一事告知了他。
“你是說,送三位受害者白玉簪的人,就是兇手?”
陸思雲點頭:“這是三個受害者的共同點之一。”
宋晏初低頭仔細查看陸思雲帶回來的白玉簪,說:“此白玉簪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制作而成,整個洛城,能擁有此和田玉的人家,怕是不多。”
陸思雲聽聞大喜:“如此甚好,就怕這白玉簪是誰人都能買得起的次等貨。如若是稀有玉,那找到此白玉簪的源頭,怕不是什麼難事。”
宋晏初的臉上卻沒有喜悅之色。
白玉簪的質地既然是上等的和田玉,那兇手的身份怕是不容小觑,到時候也許會牽扯出更大的事端來也說不一定。
陸思雲看他憂心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
想來他的顧慮與蕭楚翊一緻。
他們這些官場之人,都對朝廷上的事情或多或少都知曉一些,裡面的歪歪繞繞,各種牽扯自然都心知肚明。
但是眼下對陸思雲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抓到兇手,讓他不再禍害他人,無論他的身份如何,都必須将他繩之之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對了夫君,之前你說會去查探光顧這三位受害者的常客,可有查到是哪幾人?”
原本宋晏初也是想回府跟她說與此事,卻不想回來發現楚星然竟然還沒回來。
他在書房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都沒等到楚星然回府,他從一開始的生氣慢慢轉變為擔憂。
擔心她這麼晚沒回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開始後悔同意她參與案子的調查。查案本就是衙門和大理寺的事,她一個深閨女子,又何必做這般危險之事。
左思右想,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大,最終宋晏初實在坐不住,立起身走出宋府,準備去尋她。
沒想到在門口遇到喝得微醺回家的她。帶着點得意洋洋的笑,告訴自己案子有了重大發現。
想到這裡,他還是忍不住怨憤十足:“我原本就想回府告知你此事,你可到好,這麼晚還不回府,真是成何體統!”
“夫君教訓的是。星然下次一定不會這麼晚才回來了。夫君快告訴我吧,到底是哪幾位公子?”
“三位受害者共同的常客一共有三個人,禮部尚書之子周世傑,詹事府少詹事之子裴思銘,光祿寺卿之子行趙凡。個個都是貴門之子。”
“想不到,貴門之子也喜好來這煙柳之地。也就是說,這白玉簪的主人,是他們三人之一咯。多謝夫君,感覺這賭注的勝者,非我莫屬了。”
“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查出白玉簪的主人是誰,你又如何證明,他就是兇手呢?”
“這個麼……我自有法子,夫君無須擔心。”
她越是這麼說,越讓宋晏初放心不下。
現在的楚星然,可與之前的不同,活脫脫一個闖禍精,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保不準她下一步會出什麼幺蛾子。
“你可千萬不可胡來。不然就算你赢了賭注,我也不會允許你去六扇門當差。”
一聽這話,陸思雲忍不住急了:“夫君堂堂大理寺少卿,怎能言而無信?”
“隻要你應允我,絕不胡來,我自然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陸思雲咬牙應下。
她心裡也不是很有底,她不能保證自己為了破案使用非常手段,隻是她現代人的做法在他們這幫老古董眼中,怎麼做都是出格的行為。
但是眼下,她除了答應宋晏初,也别無他法,先答應了再說。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膳後,陸思雲便立刻前往六扇門,将昨晚宋晏楚查到的這三個人告知蕭楚翊,讓他去查一查白玉簪是否出自這三人中的一人。
如能确定白玉簪是這三人中的一人所有,那麼就能鎖定兇手人選。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了。
在等消息期間,陸思雲帶着翠柳去逛街喝茶,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