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祯雖然可以回到藏書閣繼續修補書籍,但因仍舊是戴罪之身,所以腳上必須戴上鐐铐。
戴上鐐铐之後蔡元祯走了幾步,發現這玩意兒還挺沉,若是戴着它長期行走恐怕腳踝都要磨得血肉模糊。
更重要的是,她心中還産生了一個天大的疑問。
戴着這鐐铐,她怎麼換褲子?!
但給她戴鐐铐的獄卒是個男的,她若是将這個問題直接問出來,恐怕人家會覺得匪夷所思。
罷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雖說是以戴罪之身回藏書閣修補書籍,但蔡元祯卻覺得一身輕松,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夠影響她了。
而且,她本來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如今事情又有了轉機,能夠多活一天都是賺到。
蔡元祯回到藏書閣之後,之前紙造司派給她的那兩個年輕後生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立馬給她端茶倒水。
看着他們如此殷勤,蔡元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道:“你們不必如此,隻管自己忙自己得就行。”
那兩個後生恭敬地将蔡元祯的工具擺好,這才去忙自己的。
不過他們之所以這般也不難理解,畢竟蔡元祯不在的這段時間藏書閣的書籍都隻能靠他們兩個人進行修補,可這些書有被火燒毀的、有發黴的、有受潮的、有蟲蛀的……
那疑難雜症加起來簡直就能把人逼瘋,紙造司後續也來了兩個老師傅來這裡鑽研,可沒待兩天便拂袖離去了,表示無能為力。
若是蔡元祯再不回來,恐怕他們這兩個後生就要變成炮灰了。
蔡元祯一回到藏書閣便開始專心緻志修書,隻不過她發現有些原材料沒有了,不過有江煜在也不要緊,可以讓他幫忙找。
她如今也不需要再考慮宮門下鑰時間了,反正晚上就歇在藏書閣旁邊的值房,以後做事情可以心無旁骛了。
蔡元祯今日這頭剛收工放好工具,擡頭就瞧見一襲長袍的江煜站在值房門口。
蔡元祯就猜到今天江煜一定會來看她,但眼神中還是難掩欣喜:“你來啦,快進來。”
江煜跨步走進來,環顧了一圈四周問道:“你以後就住這間屋子嗎?”
蔡元祯點點頭:“嗯,卧房就在這裡頭。”
說完之後,蔡元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加了一句:“你可千萬别像是在刑部大牢裡一樣給我把這間值房裝扮得金碧輝煌的,我現在這樣就覺得挺好的。”
江煜笑笑。
蔡元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江侯來總是有什麼事吧?不會是空手來的吧?”
江煜走到她面前笑而不語,然後蹲下一把将她抱起。
蔡元祯驚呼一聲,正以為江煜這家夥要獸.性大發時,卻發現他将自己放在了安穩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蹲下了身,去撩她的裙擺。
蔡元祯頓時紅了臉,急切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雖然她的思想沒有這個朝代的女子那麼封建,可也不是那麼随便的人。
她怎麼能在這裡……這麼随随便便……和他……那個……
隻見江煜拿出一把鑰匙,然後幫她解開了腳上的鐐铐。
鐐铐一除,蔡元祯頓時感到一陣輕松,但卻又覺得有些不妥,躊躇着問道:“這樣,不會不合規矩嗎?”
她可是戴罪之身,若是叫人看見腳上的鐐铐都除了,怕是又要有人編排了。
江煜挑眉一笑:“規矩是人定的,你若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人前自己注意便是。”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鑰匙塞到了蔡元祯的手裡。
蔡元祯收好了鑰匙,心裡一陣開心。
這下好了,她原本還在愁呢,戴着鐐铐連褲子都換不了,如今倒也沒有這個煩惱了。
江煜又将她從桌子上抱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而他則是坐在椅子上。
蔡元祯覺得自己這樣被抱來抱去像個小孩似的,而且眼下自己又是坐在他的腿上,便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道:“如今蕭楚陵這陛下倒是當得有模有樣的,想必後面也離不開你的功勞吧。”
江煜微微蹙眉道:“今日我在這兒,說旁人做什麼?”
蔡元祯眨了眨眼道:“他也算旁人嗎?”
江煜捏着她的下巴,一本正經地說道:“當然。”
兩個人離得極近,蔡元祯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輕輕噴薄在臉上,不敢與他直視便隻能垂下目光,可目光一垂下便又落在了他白皙的頸項上,看着他的喉結微微凸起,蔡元祯又感到了一陣好奇。
江煜擡起她的下巴,蔡元祯剛想和他拉開距離,就被他直接吻住了。
柔軟的唇瓣在不停反複碾壓,火熱的唇舌在不斷交纏,反複拉扯間口中的津液被拉成銀絲,蔡元祯被他吻得迷離忘情,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生澀地回應他。
得到回應後,江煜将蔡元祯抱起放在了桌子上,躺下來的蔡元祯頓感不妙有些慌亂,紅着臉連忙擺手。
江煜俯身看着蔡元祯,笑得妖娆妩媚,随後再次吻了上來。
先是輕啄了一下,随後就是更纏綿深入的吻。
蔡元祯原本想抗拒,可奈何江煜的吻技實在高超,漸漸又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