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不倫不類的喪屍貪婪地看着何煦,那眼神像是要生吞了何煦。
突然,它周圍長滿青草,并迅速地向何煦所在的地方蔓延。
何煦一個輕跳,跳上了石墩,躲過了鋒利的草葉。
喪屍看到何煦的反應如此快,有些不滿,它又開始發動下一輪攻擊。
它胳膊處的根須長出幾根藤蔓,盡數向何煦襲去,想要将何煦打下石墩。
何煦十分靈巧地躲過了藤蔓的攻擊,沒有讓它的想法得逞。
同時還朝喪屍劈了一道閃電,劈到了喪屍的腳旁邊。
那裡頓時一片黑焦,還帶着些許火星。
喪屍憤怒地尖叫起來,眼中還帶着一絲懼怕。
它更加猛烈地攻擊起何煦,讓何煦應接不暇,沒有時間再發動異能。
何煦身上本來就有傷,再加上石墩太小,無法施展開動作,稍不留心就會倒下去。
喪屍似乎看出了何煦的吃力,于是藤蔓的騷擾更加頻繁。
突然,何煦沒站住腳,往後仰了過去,就在喪屍以為自己得逞的時候,何煦一個轉身,蹬開石墩,爬到了電線杆上。
見何煦整個人都扒在電線杆上,已經孤立無援,喪屍開始揮舞着藤蔓表達自己的開心,接下來它要好好地享用這道菜了。
它從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隻要吃了他,它就會進化得更加徹底,實力也要比以前更厲害。
“咔咔咔咔。”它裂開嘴,露出勝利的笑容。
“媽呀,這是什麼鬼?”
突然旁邊傳來驚訝的叫聲,打斷了喪屍的前進。
明年急匆匆地趕到現場,一照面就是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既有人的形狀,又保留植物的特性,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來了?”何煦看到明年,也很驚訝。
“我不來,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兒要債去?”明年翻了個白眼,待看到何煦的姿勢,忍不住嘲笑,“你這個樣子……”
還沒說什麼,就開始捧腹大笑。
何煦現在像一隻受了驚吓的炸毛貓,四肢扒着柱子,不上不下。
這和他平日裡表現的淡漠大相徑庭。
喪屍看兩人都忽略了自己,吼叫着表達自己的不滿。
它嗅了嗅鼻子,分析不出新來的人的氣味,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對它而言,如果何煦像一道美味的大餐,明年就像是一碗索然無味的湯,對它毫無吸引力。
但是打擾了它的人都該死,它決定先解決眼前的這個小蝦米。
小蝦米明年看到喪屍的藤蔓朝着自己伸過來,收起了笑容,上蹿下跳地躲着藤蔓。
她可是之前看到過,那藤蔓是如何對待何煦他們隊伍的,她可不像被綁得四仰八叉。
何煦在這個時候,調整了落地位置,成功滾到了一片空地上。
他雙手積攢着力量,準備對那隻喪屍緻命一擊。
一個雷電球在他手中産生,裡面仿佛蘊含着毀天滅地的能力。
“啊。”明年沒有三頭六臂,背對着喪屍逃跑,沒有注意後面的情形,被藤蔓絆了一跤,整個人都倒在了草叢上。
“小心!”何煦看到這驚險的一幕,手裡的雷電球瞬間消失不見,他想過去接住明年,奈何距離太遠,何煦沒辦法瞬移過去。
就在何煦以為之前的慘狀再次發生的時候,明年竟然毫發無傷,還在草地上呻吟叫痛。
何煦心裡産生了疑惑:難道這草地突然變軟了?
他試探性地去觸摸自己附近的草叢,手指上頓時被切出一個傷口。
既然草沒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明年了。
喪屍看到明年跌倒在草地上,本想好好吸一頓血,結果看見明年一點事都沒有,它懷疑起自己的能力。
難道是那場大火削弱了它的異能?
喪屍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根須雙手,想不明白。
既然草叢殺不了她,那就由它來親自動手吧。
它将在外面纏繞的藤蔓收了回來,直沖沖地朝明年襲來,想要用藤條殺死明年。
明年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她腰部用力,迅速翻滾,躲開藤條的襲擊。
“我的媽呀,救命啊,何煦,何煦,你還在嗎?”明年被喪屍一連串的攻擊搞得束手無策,現在還在這裡充當滾筒洗衣機,開始叫喚起來。
“嘭!”一個巨大的雷電朝着喪屍打下來,将喪屍打蒙了。
以喪屍為中心的那片草迅速萎縮,它自己也痛得尖叫起來。
那聲音刺耳又尖銳,明年離得最近,聽到後自己的腦子都嗡嗡直叫。
喪屍發現自己實力大減,準備遁入土地,逃之夭夭。
“抓住它,不能讓它逃了!”何煦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何煦趁着草叢退散之後,迅速來到明年身邊,拉起幾根還在外面的藤條,不讓喪屍離開。
明年反應也很快,撿起另外一根藤,用力地往後拉。
“這怪物這麼難對付?”明年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何煦可是一道雷就把一隻喪屍劈得灰飛煙滅,眼前這隻怪物竟然能撐得住何煦的一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