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的指出了她發誓手勢的不對,“發誓要三根手指,你伸出了四根,還有,小拇指也放錯位置了,應該放到大拇指上面,最後,我不信天,隻信我自己,你要是做不到,還是那一句話——命給我。”
花落雲深深的看了一眼金濛歲,心裡面碎碎念:行啊老弟,你夠狠,别讓我逮到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不然老娘弄死你!
順便再罵一句:草!狗系統,你特麼給我找的到底是旺妻妖還是要命妖啊!張嘴閉嘴就是要我命,看不順眼我也不是這麼個折磨法啊!
心裡面驚濤駭浪,面上卻是慫慫的按照金濛歲的要求重新發了一遍誓。
看着發完誓秒變嬌妻朝她靠過來的金濛歲,花落雲接受美人的投懷送抱同時,一股淡淡的憂傷感從心底彌漫開來。
一句話在腦海中循環播放,她這輩子算是栽了……
不止是感情上的,還有演技上的,看看這悍夫與嬌妻來回切換,看不出來一點不對勁的演技,啧,她這輩子拍馬都及不上了。
憂傷過後,花落雲就開始盤算再有需要飙演技的時候,就拉着金濛歲一起去,就看他這樣,一定能夠接得住她的戲。
想到以後他們兩個合夥坑其他妖,花落雲就覺得爽。
垂眸看向吃完醋就變得懶洋洋的金濛歲,擡手掐住他的下巴晃了晃,“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離開這些天都取得了什麼成果嗎?”
說到這個金濛歲就煩,他回去告訴他娘,他要妖精國在他名下的店鋪位置,他娘非要刨根問底。
問完了也沒告訴他店鋪到底在哪,隻是打發了幾個族妖跟他一起回來,說是他們幾個能夠處理好一切。
将頭靠在花落雲的腹部蹭了蹭,悶悶道:“你讓艾卯和我帶來的幾個族妖溝通吧,你這屬于外交部的事,我不管事。”
“你不想幹活的樣子,是這個——”
金濛歲看着花落雲豎起的大拇指,光明正大的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不想幹活,是我娘覺得我幹不好活,不讓我幹!”
要不然依着他對花落雲的了解,他沒事吃飽了撐的帶回來幾個鱗片同樣漂亮的族妖啊!
“你娘……等等,”花落雲突然意識到什麼,“你該不會把咱倆的事都給說了吧!”
“說了,放心,我給你美化過了,沒說你一見面就把我扛回去,說的是咱們兩個一見鐘情,充分了解後才決定的在一起,等以後你和我娘見面,記得别說漏嘴。”
“嗯,我知道了,不說了寶,我覺得咱們兩個該睡覺了。”
說着,花落雲松開掐着金濛歲下巴的手,一臉恍惚的轉身上床,連金濛歲現在是什麼臉色都顧不得看了。
她現在心裡面就一個念頭,拐了人家寶貝兒子,她會不會被打死……
真不怪她用拐這個字,而是金濛歲有時候的行為舉止透露着一股單純勁,就算是懷疑什麼,隻要她忽悠兩下,也就過去了。
雖然她現實裡面是灰毛,但是她真的幻視自己一頭黃頭……
被敷衍、還被留在椅子上的金濛歲直勾勾的盯着已經躺倒在床上的花落雲,冷哼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三兩步走到床邊。
看着床上呈大字型攤開,完全沒給他留一點位置的花落雲,皺着眉頭踢了踢床架,冷聲道:“讓開,我要睡裡面。”
“睡外面不行嗎?”說着花落雲往裡面挪了挪。
金濛歲雙手環胸,堅定的搖了搖頭,搖完才注意到花落雲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
也懶得說自己要睡裡面了,直接上手把花落雲往外邊扒拉,扒拉出個足夠自己躺的位置後,幹脆利落的脫鞋上床。
被扒拉到外邊的花落雲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扭頭盯着已經躺好但是仍是直勾勾盯着她的金濛歲,緩聲道:“祖宗,别鬧了,讓我睡覺好不好?”
“你睡,我不打擾你。”
“好好好,你不打擾我,你最好了,晚安。”
“……晚安。”
話音落地,房間陷入一種詭異的靜谧中,在這種靜谧中,花落雲沒撐過幾分鐘就睡了過去。
聽着身邊妖勻稱的呼吸聲,金濛歲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花落雲,也不做什麼,就是看着……
與此同時,花落雲的夢境開始變化,剛想過自己栽了,夢裡面就夢見自己被一條與金濛歲相似的蛇給纏上了。
窩在蛇身圍成的圓圈中,夢裡面的花落雲就像是來到了快樂老家,這摸摸那碰碰,滿臉的陶醉。
一點都沒有被蛇盯上的恐懼感,反而沉浸在心水鱗片的美貌中。
直到夢到大蛇主動銜着一片鱗片塞到她手中,花落雲再也忍不住,直接給樂醒了……
一覺醒來,看看外邊蒙蒙亮是天色,再看看身邊不知道什麼睡着的金濛歲。
不自覺放緩了呼吸,輕手輕腳的下床,“啪”的一聲,有什麼随着她下床東西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