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阕還說……”
擡手捂住額頭,無語的打斷道:“年阕說年阕說,舒老闆就沒有自己想說的嗎?”
“我?”舒鄂茫然的撓了撓頭,“我對做生意一竅不通,這些都是年阕負責,我……隻需要花花錢就好。”
舒鄂緊張的搓搓手,“那啥,是不是我傳達我不恰當啊,要不讓年阕來和花老闆你談?”
年阕、年阕……明明隻有他們兩個在,但是第三隻妖的影子卻那麼明顯。
看着明顯不開竅的舒鄂,花落雲也懶得說什麼了,再說下去,又該年阕說了。
懶懶的擺擺手,“就按舒老闆說的來吧,明早九點,我在我家門口等他。”
“好、好,那我這就走了,不打擾花老闆休息了。”
一臉憨厚的舒鄂離開後,花落雲快步走向卧房,拉開門正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對上這雙眼睛,花落雲方才和金雕對線時一直緊繃的精神微不可察地一松。
輕笑着上前按住金濛歲的肩膀,身體前傾将自己整隻妖都貼上,懶懶的卸下全身力道,聽着金濛歲關切的問話。
唔了一聲後回道:“也沒什麼,他們幾個應該都有點關系,在知道我被關進妖管所後都想贖我,讓我蒙情和他們合作,我沒搭理他們。
至于他們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可能是查到的,也可能是跟着我回來的,隻是我沒發現而已。”
金濛歲垂眸思索兩秒,果斷道:“你去佘渠告訴你的那家店,将事情講一遍,再報我的名字,有妖會解決他們,保證他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雖然他沒有能力,但是他的靠山有啊,有靠山不用白不用,他金濛歲向來不愛為難自己。
就算他的名字隻能用三次,三次之後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嘛,大不了他帶着阿落回去啃老。
反正他娘隻他一個兒子,養的起,就是害怕他娘趁機讓他接手族裡面的事務,要知道他之前可是發過誓……
還不知道金濛歲已經琢磨帶她回去啃老的花落雲,此刻正在想些什麼呢,無非是那幾個妖适合不适合合作。
牢房裡面的兩天,他們幾個雖說一直在打架,但是也還算是有分寸,期間還一直拿眼神斜她,很明顯是想通過打架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雖然失敗了,但是這場戲最後卻是一做兩天,鼻青臉腫了都沒有停手,可見毅力不錯。
她一直堅信,有這樣毅力的妖,幹什麼都會成功的。
所以,她選擇再觀察觀察,如果還行,就選他們當新一輪的合作商!
想好後,花落雲鬥志昂揚的開口:“我覺得……”
“我覺得……”
同時出聲的兩妖對視一眼,花落雲本着老婆最大的原則,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阿歲先說。”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太辛苦了,天天往外跑,盯這個盯那個,一不留神還進了一次妖管所,實在不行、實在不行……”
見金濛歲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口所以然來,花落雲不得不開口引導:“實在不行什麼?”
“實在不行你跟我回去啃老吧!”
啃老兩個字一出口,剩下的話再說,就流暢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看啊,我娘是族長,還就我一個孩子,于情于理她的遺産都會歸我,咱們兩個提前去享受未來歸屬于、唔?”
猛然被捏住嘴出不了聲,金濛歲不解的歪了歪頭,這副可憐的模樣看的花落雲差點就心軟了。
但是想到金濛歲剛才企圖讓她啃老亂她的道心,花落雲又狠了狠心,繼續捏着不松手。
語速又快又急道:“啃老這事以後不必再提,我對啃老不感興趣,你……”也不許感興趣。
花落雲本想這麼說的,卻又驚覺太過于武斷了,不能她不願意還不讓金濛歲去,頓了頓将原來的話咽回去,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要是真的感興趣,可以來啃我,嗯……等我成為首富後,随便你怎麼啃都沒事。”
說完後,花落雲緊緊盯着金濛歲,等他點頭後才松開捏着他嘴的手,補償似的湊過去在被捏紅的唇角親了一口。
一觸即離,金濛歲還沒來得及感受什麼,花落雲就已經離開了,徒留一股淡淡的……臭味?
聞清楚确定是臭味後,金濛歲沉默着站起身,轉身看向花落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直到花落雲不自在的摸頭,才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好幾天沒洗澡了?”
花落雲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妖管所沒有洗澡那個條件,算起來,有兩天沒洗了。”
“那你知道你臭了嗎?”
聞言,花落雲臉色一變,擡起胳膊湊到鼻尖聞了聞,确實有一股淡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