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院樓頂,少女利索的爬了上來,隻是畫面有些詭異。
一個‘小男孩’蹲在角落,地獄使者試圖用鐵鍊拴住‘男孩’。
裡香則跟在一堆‘小孩子’的靈魂裡。然後把那些‘小孩子’吓得啊啊啊啊的尖叫。
‘小孩子’們想掙脫鎖鍊,結果反而帶倒了使者。然後角落裡的‘小男孩’逃跑了。
小椿不想吐槽這詭異的一幕了。
呼喚裡香,一小一隻,直接竄下了樓。
回到了甚爾身邊。
甚爾還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站不起來。肝髒的疼痛很難消失。
少女用手擡起了甚爾的下巴,“道歉!”
“想都别想。” 甚爾滿頭冷汗。
“你對着同住人大吼大叫!然後不努力掙錢!還威脅我!趕緊道歉!要不我就繼續打你!” 少女瞪着甚爾。
“哼!你這些年也沒缺衣少食不是麼!吼你是因為你是個不聽話的臭小鬼!” 甚爾咬牙說。
“那你繼續跪着吧,裡香,看着他,隻要他能動了,就毆打他!” 少女轉身走到了孔時雨那。
“走吧,孔叔叔。去找組長,和情人了解情況吧。現在情況,非常複雜。”
少女帶着孔時雨,回 vip 2 病房了。
回到病房,情人好像去了洗手間,不知道在幹嘛。
組長還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抽煙。
少女微笑的看着組長,“川口先生,能不能問一下,您的家庭情況呢。”
“打聽這個做什麼?小姑娘。你的助手呢?”
“為了能讓您兒子醒過來啊!現在如果确定是您兒子犯了大錯,那他就要被帶去地獄了。如果是别的什麼人憎恨您的兒子,不讓他醒過來,那他就還有救。”
組長聽完,表情震驚且扭曲,“什麼去地獄,我犯了罪,我自己承擔,為什麼要我兒子去!”
“哦,您想多了,川口先生。您犯的罪,肯定是要您自己償還的,報應不到您兒子身上的。但是呢,您要知道,這世界上壞掉的小孩子是很多的。惡意也從來都不是年齡可以決定的。往往小孩子的惡,才是真正可怕的且不可被原諒的東西。” 少女冷漠的看着激動的組長。
組長嘴裡的煙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廁所裡的情人,突然沖了出來,直接跪到了少女面前,激動的邊哭邊喊,“我兒子才8歲啊!他一直在學校裡都是好孩子!從來不欺負同學!還喜歡種花!給學校裡的小兔子喂蘿蔔!他怎麼可能犯什麼大錯啊!啊啊啊嗚嗚嗚啊啊!”
少女本能的往旁邊躲了一下。仔細的确認情人的表情。不太像是說謊呢,人在這麼激動的情況下,很難撒謊吧。但是也不好說,畢竟母親什麼的最喜歡美化自己的孩子了。
少女轉頭看向組長。組長呆滞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女看着兩人的反應。現在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了,拉了一下孔時雨的袖子,“咱們去外面說。”
孔時雨看着一個崩潰了,一個哭的要暈過去了。撓了撓後腦勺,跟着少女去了病房外。
“川口還有别的孩子麼?” 少女很直接的問。
孔時雨有點驚訝,“你怎麼想到的?”
“剛才在醫院樓頂,我看見了一個 ‘小男孩’ 的靈魂。看着川口的臉,我覺得與那個 ‘小男孩’ 靈魂有點神似。”
“确實是,還有一個兒子的。是川口妻子生的。哦,現在是前妻了。” 孔時雨摸着口袋,拿出煙盒,打算點個煙。
“我很讨厭二手煙。” 少女說。
孔時雨把煙盒又塞回口袋,“不過那個孩子,三年前過世了。因為一場車禍。”
“車禍是麼?” 少女有些不确定了,因為那個 ‘小男孩’ 的左臉和左手有明顯燒傷的痕迹。
“準确的說是車禍引起的火災。是後來法醫檢查的結論:那個孩子在車禍發生時,脖子雖然被撞斷了,但沒馬上死。之後車子漏油起火,才導緻了男孩的死亡。所以準确的說男孩是被燒死的。”
如果根據 ‘小男孩’ 的燒傷看,應該是一起火,他就死了。如果是燒死的靈魂,應該是全身都被燒傷,就沒法辨别臉了。所以準确的說,還是脖子斷了引起了死亡。現代法醫也沒檢查對啊。
“車上當時還有什麼人麼?川口的前妻呢?還活着麼?” 少女靠着牆,右手摸着下巴問。
“司機和一個保镖。當時是這倆人去接孩子放學。結果遇上了車禍。川口的前妻在孩子死了以後,很快就和川口離婚了。回老家去了。”
“妻子的老家是哪?” 少女繼續問。
“那就不太清楚了,進去問問川口先生吧。” 孔時雨打算開病房門進去。
“等等,咱們把要問的都想好了。” 少女阻止。
“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情人呢?這個車禍和情人有關系麼?還有這個死去的孩子,品行如何?是個壞孩子麼?”
“應該和情人有點關系?情人确實是做了一些對前妻不太好的事情。我記得當時鬧的很大,都鬧到高專了。”
“高專?是找人下詛咒麼?”
“那就不清楚了,我記得高專當時派去的咒術師,根本沒有水平。事情完全沒有解決,也沒有調查清楚。結案是因為發現情人和前妻都和yakuza有關,就直接不管了。” 孔時雨回憶着。
“呵呵,這很高專,很 ‘正經’。” 少女搖了搖頭說。
“至于那個孩子的品行嘛,不算壞小孩吧?就是比較頑皮。” 孔時雨看着天花闆繼續努力的回憶,“哦!對!特别喜歡弟弟!”
“?是昏迷的私生子麼?” 少女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