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哥譚市,祝您旅途愉快。”
溫柔甜美的播報聲在整個機場中回蕩,聲音落在了那些剛下飛機的人耳中激起了他們對哥譚的好奇與未來幾天旅遊的興趣,他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機場出口走去。
剛剛有好幾輛飛機降落的哥譚機場人流量不小,許多人都根據航班号站在自己飛機的傳送帶附近等待着行李箱。在一群焦急張望或是低頭看手機的人群中,有兩個身影格外顯眼。
一來是因為那難得一見的亞洲面孔,二來也是因為這兩人的組合着實足夠奇怪。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站在傳送帶附近,更高一些看起來也更為年長一點的那人卻是彎着腰和旁邊的更年輕一些地人說着什麼,點頭哈腰讨好的模樣讓少年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老、小祖宗,真的不可以讓我多留幾天嗎?我第一次出國門诶!”年長一些的那人活動着面部表情,他不斷做出一些奇怪的表情,試圖打動少年讓對方回心轉意,别讓自己這麼快離開哥譚。
少年表情愈發嫌棄,他往旁邊挪了兩步,“我記得,你是因為有過留學外語不錯才被選中成為這次任務的人選吧?陸任嘉,說謊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被點名的陸任嘉有些心虛地挪開了視線,“但是這回任務的花銷都可以報銷啊,難得的公費旅遊的機會。”
他隻是想蹭個公費報銷!
說到後面,陸任嘉的聲音越來越小,在旁邊向來以公正無私的名聲聞名的少年注視下,陸任嘉默默地低下頭,“我錯了,送完您我就回去。”
少年歎了口氣,他不是很明白現在的道教弟子怎麼成這樣了,而且……民風淳樸哥譚市的傳聞在網絡上一點也不少,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是不是太過膽大了一些。
這些思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少年很快就注意到他們的行李箱被傳送帶送了過來,在陸任嘉去拿行李的時候,少年瞥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本來想清醒地和他們見面的。”少年有些遺憾地說道,在陸任嘉提着行李走過來後,他輕聲囑咐着對方,“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這邊暫時交給你了。”
“是,我會好好地把您送到您的家人身邊的。”陸任嘉立刻變了臉色,收斂起那些不正經的情緒,一臉鄭重地向人承諾着。
緩緩閉上眼睛的少年很快又睜開了眼睛。
隻是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鏡變得呆滞無神,臉上的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堅定,怯弱與害怕的神色爬上了他的臉頰。少年緊張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他仰着頭看陸任嘉,嘴巴翕動兩下也沒敢和對方說話。
不過看見多少次都很難習慣這種變化的陸任嘉努力放輕自己的聲音,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伸到少年面前,“您、您可以牽着我嗎?我帶您去找您的哥哥,他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揪着衣角的少年手蜷縮了一下,在陸任嘉溫和且鼓勵的視線中伸出手,他抓住了對方的衣角并且低下頭微不可見地上下點了點。
陸任嘉默默在心中吐槽的同時,帶着少年走向了機場出口。陸任嘉左右張望了一陣,很快他就看到了朝着他們揮了揮手的黑發青年,再次核對了一次手機裡發來的接機人照片後陸任嘉走向對方,“您好,請問您就是迪克·格雷森先生嗎?”
“是,這個小朋友就是蕭清長嗎?”迪克的視線落在了一臉緊張的少年身上,輕松用中文說出對方名字的迪克試探地伸出手,“你好,我是你的大哥迪克。”
嗚!
蕭清長仿佛受到了驚吓一般,抖着肩膀躲到了陸任嘉身後,隻露出一雙澄澈的什麼情緒都看不見來的眼睛出來。
還是不習慣老祖宗失去主意識後的身體表現啊,即使身體的表現都是按照原本性格來得。也不知道老祖宗經曆了什麼,居然能從内向社恐變成社交恐怖分子。
陸任嘉一邊在心中嘀咕着,一邊向迪克解釋道,“這孩子比較害羞内向,相處上需要慢慢來,時間久了他就會習慣你們的存在會變得稍微開朗一點。”
“好,我們會注意的。”迪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糖果和巧克力,成功用這兩樣把蕭清長從陸任嘉身後引了出來,“你現在是直接回華國還是要來莊園坐一會?”
剛剛才答應過蕭清長的陸任嘉自然不會違約,他把給蕭清長準備的行李箱遞給迪克,陸任嘉琢磨了半天應該怎麼叮囑對方的話,但想到迪克這一家人都隻是普通人後把話全部咽了下去,隻留下一句,“這孩子有點特殊,麻煩你們悉心照顧”的話語。
這樣應該沒事吧?憂心忡忡的陸任嘉離開了。
目送着陸任嘉重新進入機場候機的迪克牽着一言不發的少年走向了他開來的車,這還是為了接人特意從布魯斯的車庫裡選的最低調的一款,因為新來的孩子比較特殊,布魯斯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這個孩子暴露在公衆面前。
坐在駕駛位上的迪克轉過頭看着乖乖巧巧窩在後面座椅中的蕭清長,從未想過能擁有一個這樣弟弟的青年隻感覺自己慈兄之心快要爆棚,他偷摸着拍了一張蕭情長照片的,又不‘小心’轉發到了家族群之外的幾個同伴群裡,在他們問起來的時候迪克笑着回道。
[夜翼:對,沒錯,這麼乖的小朋友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