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打擾父親的美夢，但是阿福可以麻煩你把父親叫起來嗎？”蕭清長朝着阿爾弗雷德露出一個笑容，他用着禮貌的話說出了不容拒絕的事情，“我還沒有正式和父親見過一面，下一次清醒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所以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好吧，少爺您稍等。”阿福放下手中的餐盤，為蕭清長準備好新的餐具後他上樓去主卧叫醒還在被窩裡的布魯斯。

坐在位子上的蕭清長也不緊張接下來的事情，感覺到肚子饑餓感和精神疲倦的他拿着自己的杯子去咖啡機泡了杯咖啡，回來又從餐桌上的盤子裡拿了兩片吐司。

喝着咖啡吃着面包的蕭清長等待布魯斯下來。不過在布魯斯下來前，要去基地、公司和要上學的三人先下來了，傑森看起來倒是有些精神，他朝着已經坐在那裡的蕭清長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

沒指望對方有反應的傑森拉開椅子坐在了平日常坐的位置上。

跟在傑森身後的提姆眼皮耷拉着，瞧着像是随時都會一頭栽倒在地上的模樣，不甘落後的達米安臭着一張臉，一手提着自己的書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要起早上學還要和完全談不來的小屁孩們坐在一個房間裡學習，達米安的臉色就沒怎麼好看過。

他的視線掃過差點磕在咖啡機面闆上的提姆，又在落在蕭清長身上時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作為同樣沒畢業的學生，他也應該去學校裡學習吧？！”達米安扭頭和目前看起來唯一清醒的傑森交談，“就算不去學校，也該請個私人家教教導吧？我可不想哥譚小報裡傳出‘韋恩家的孩子是文盲’這種笑話。”

在早起這件事情上，除了父親以外的家人都該保持一緻！

達米安忿忿不平地想到。

明白達米安隻是在早起一事上發洩自己不滿的傑森眉毛一挑，他沒有回話也沒有搭理達米安。

喝了杯咖啡勉強提起勁來的提姆否定了達米安的想法，“莊園不會讓外人進來的，而且非清醒時候的蕭清長也不适合學習吧？”

“其實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蕭，如果不覺得麻煩清長也是可以的。”

“哦、好的，蕭。”提姆下意識應道。

……？

誰在說話！？

瞬間瞪大眼睛整個人振奮起來的提姆和同樣震驚的傑森與達米安對視一眼，他們動作一緻地看向蕭清長所在的方位，隻見與昨日判若兩人的蕭清長朝着他們輕輕搖晃着手掌，臉上是非常有距離感的禮貌笑容，“嗨。”

“這應該算是我們的出自見面吧，兩位哥哥還有……”蕭清長看向年齡最小的達米安，他斟酌着說出那個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對方怒火的稱呼，“最小的弟弟？”

嘶！一來就精準地踩中了達米安的雷區啊！

這麼想着的提姆順手攔住差點爆發的達米安，他勸阻着對方，“現在蕭是清醒的，我們該告訴布魯斯，布魯斯不是有很多事情想問蕭的嗎！”

傑森津津有味地看着混亂的現場，拿着吐司吃的他都舍不得離開餐桌了。

“哼。”壓下自己怒火的達米安打算去樓上叫醒布魯斯。

樓梯上了一半他就看見出房門的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達米安立刻反應過來為什麼一直沒有看見阿福從廚房裡出來勸阻他們，因為一開始就已經到樓上叫布魯斯去了。

在房間裡面徹底清醒才下來的布魯斯坐到了餐桌的主位上，他正對面是清醒狀态下的蕭清長。布魯斯打量着昨天剛剛接回來的孩子，他也沒想到今日才算是和這個孩子正式見面，更沒想到這個孩子的情況非常特殊。

率先開口的布魯斯斟酌着自己的話語，“你、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嗯？”蕭清長若有所思地用手扶住下巴，他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看起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很抱歉，我暫時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回答您的這個問題了。”

“不過，我覺得有句話還是要說的。”彎了彎眼眸的蕭清長露出了一個笑容，本來看起來與旁人很有距離感的面容在這一刻仿佛打破了那道看不見的邊界，周身氣質也回溫了不少，

“很高興見到您，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