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充滿了醉酒的迷離。
他發現有人進來也隻是給了一個眼神,并未過多在乎。
“霍公子好久不見。”顧清玉。兩手交叉放在一起,微微前伸,這是一個同窗之間的見面禮。
對方并未說話,依舊在看着手中的酒,目不轉睛,更是沒有絲毫要搭理顧清玉的意思。
顧清玉也不尴尬,收回手就坐在了霍奕銘對面,拿起筷子很自然的吃了起來。
“哼”對面冷哼了一聲。
顧清玉:我吃,我吃,我吃吃吃,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打擂台。
對面見沒人理他,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你倒是真不見外呀,顧公子。”霍奕銘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顧清玉:馬上就要到我表演了,再讓我塞兩口。
“我在跟你說話,嗯聽不見嗎?”霍奕銘什麼時候都不曾被這樣無視過,所以他拿起手中的酒杯,将裡面僅存的酒水直接朝着顧清玉灑了過去。
顧清玉并沒有躲開,示弱一直是他最擅長的事情,酒水并不多,卻還是有幾滴調皮的水珠從頭發上落在肩膀。
顧清玉能感覺到自己一下被酒氣所包圍,他閉上了眼睛,不喜這辣人的味道。
“霍公子,如此這樣你可有高興些?”顧清玉問道。
霍奕銘挑了挑眉“什麼?”
“聽聞是霍公子将我從那大牢中救了出來,今日特地來感謝,沒有什麼才藝,就隻能是讓霍公子高興一些,就算是報答了。”
顧清玉将自己頭上幾個被酒水沖下來的碎發扶上去,故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霍奕銘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騎馬奔行八百裡來救你,隻單單一杯酒,你就想還清欠我的,這主意打的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顧清玉搖了搖頭“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全看霍公子的意思,剛剛隻是些哄人的小把戲罷了,公子又何必當真。”
“小把戲,若我不提,我看你是真的能将小把戲抵過這救命之恩,顧清玉,算計到我頭上,你可知道後果。”霍奕銘再次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的酒放在唇邊細細品嘗。
顧清玉垂下眼簾“不敢,救命之恩必當回報,隻是清玉有幾點不明,還望霍。公子能夠解惑。”
“哦?你且問。”霍奕銘挑了挑眉,燃起了幾分興緻。
“不知霍公子是如何知道我被抓走這件事的呢,從開始到發生也超不過兩日的時間,霍公子卻能及時的趕過來,莫不是那馬兒跑得飛快?”
顧清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霍奕銘,似乎要抓住他的每一分神态。
“你在懷疑我?”霍奕銘直接就點出了顧清玉的懷疑。
“不敢,隻是事情多有蹊跷,想要多了解一下罷了。”顧清玉依舊有禮。
“行,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霍奕銘晃了晃酒杯“過來,把它喝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說出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看着他那叫狗的樣子,顧清玉嘴角的笑絲毫沒變,似乎是根本就沒有發現對面行為中包含的侮辱。
顧清玉站起身,走到了霍奕銘面前,眼睛還是重視着他,手中接過酒杯,一口悶下。
期間,表情管理及其自律。
辛辣的酒水入喉,顧清玉強壓下咳嗽的欲望,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用來告訴霍奕銘可以開始解釋了。
至于為什麼不說話了,主要是咳嗽出來的話威信大減。
“因為啊,我留在夏浩博家做客,從未看到過你,所以我便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特意拐彎過來保住你。”
霍奕銘說出了自己的理由,隻是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皆隻有他自己知道。
顧清玉點頭,感覺到酒水帶來的不适已經消減了一些,這才繼續詢問。
“那霍公子可知,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
“知道。”霍奕銘幹脆利落的承認了。
“那為何不在公堂上訴說,而是将我私下帶出,你應該知道這樣對我的名譽并不好。”
“呵,你的名譽值幾個錢,就想讓我去抛頭露面,把你救出來已經是感念同窗恩德,你應該好好的感謝我。”霍奕銘的神情非常高傲。
“是該感謝,霍公子在鎮中所花費的一切都由我來付賬如何?”
“我說了别在我面前耍花招,我既然救了你的命,你也别想用一些小恩小惠就将我打發了去。”
“清玉并沒有這個意思。”
霍奕銘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将空杯子放在了顧清玉面前。
顧清玉拿起一旁的酒壺,将杯子填滿,兩人就這麼一人倒一人喝。
終于,三壺酒下肚後,霍奕銘再次開口“你問了我三個問題,現在我也該問你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