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站在這裡的是顧清玉,他向來不願意在明面上與人沖突,更何況對面還掌握着他的弱點。
燕府,燕傲霜。
就像這次的牢獄之災,若不是他和夏浩博正面打賭,這件事怎麼都不會找到他的身上,至少沒有任何證據。
所以在大牢的時候,顧清玉就反思了自己,而且将正面沖突這四個字從自己的身上丢棄。
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微笑就是他保護自己的唯一利器。
“要說有什麼事情嘛。”霍奕銘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牙簽,開始剔牙。
神色舒緩卻又帶着他那份漫不經心,仿佛一切對他來說都是蝼蟻。
“這最後的一個問題是,清玉兄,你可是剛剛那塊肉何肉?”
顧清玉心下一沉,不管是什麼肉,隻要霍奕銘點出來了,都不會是他能接受的肉。
“清玉不知,還望奕銘兄提點。”
别說,别說,别說,我不想知道。
霍奕銘将牙簽放下,再次拎起了小酒杯“聽說當日在公堂上有個叫趙朝的人為難你,不過現在他永遠都做不到了。”
顧清玉腳下一軟,卻需要強撐起笑容“還要多謝奕銘兄了。”
“不用謝,走吧走吧,别打擾我和美嬌娘共度雲雨。”霍奕銘揮了揮手,着急的開始趕人。
顧清玉剛剛走出客棧,眼前就是一黑,整個人朝着地面倒去,下一刻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我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顧清玉艱難的睜開眼。
“霜兒。”
“嗯,我在。”話雖然少,卻透露着絲絲的堅定。
“真好。”顧清玉抓住了燕傲霜的衣衫請求貼貼。
燕傲霜同意了貼貼申請,兩臂一個用力,直接将白衣男子抱了起來,朝着附近的馬車上走去。
在他們走後,霍奕銘的身影在窗前顯現,他的兩隻胳膊中一兵各摟着一個美女姐姐,一個在喂他喝酒,一個在喂他吃水果。
一聲微不可見的輕歎緩緩從窗戶中傳出又消失在空氣。
這燕家女長的确實不錯,可惜了,兄弟妻不可欺。如果一直是兄弟就好了,畢竟強迫美人這種事,還是少幹的好。
燕傲霜本就是習武之人,對于視線特别敏感,在她察覺到注視朝着上方看去的時候,窗邊早就沒有了人。
雖然有些疑惑,但現在顧清玉更要緊一些,将人抱進了馬車,緩緩的安撫着。
“沒事了,沒事了,小夏,駕車,去之前那片草原。”
“好的,小姐。”
顧清玉的身體一直在微微的發抖,在馬車踏入草原的那一刻,顧清玉一下就踏出了馬車,絲毫不在意這樣,是不是會讓自己摔跤。
白衣男子蹲在草原上吐着彩虹,惡心的感覺從身體内傳來。
最開始吃的那塊肉雖然并沒有咽下去,但也因為說話一直在口腔中攪弄,想到這種可能更是讓嘔吐感多了幾分。
“沒事了,沒事了。”燕傲霜。毫不嫌棄的也蹲在顧清玉身邊,一邊用手拍着他的後背,一邊将手中的水袋遞了過去。
“喝口水緩一緩吧。”
顧清玉點了點頭,在燕傲霜的引導下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終于覺得好多了。
他耗盡力氣後躺在草原上。神情有些沮喪。
“霜兒,我是不是很廢材啊,好像什麼都做不到。”
“才不是。”燕傲霜用手指堵住了顧清玉還要繼續說話的嘴。
“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厲害的,雖然我并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若我去,肯定達不到你這個效果。”
此時的小夏正在馬車的底下拿着一個本子,興奮地記錄着什麼,雖然他會的字很少,但他繪畫,臉上的笑容也是賤賤的,給人一種他沒幹好事兒的感覺。
顧清玉并沒有被安慰到,從進入那個房間開始他就已經失去了主導權,對方的氣勢太強。
他活的時間雖然有兩輩子,但從沒有往這邊接觸過,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注定了,今天是被牽着鼻子走。
将糖紙拿出來對着光線研究了半天,上面隐隐約約的一個四都在提醒着他,不進則亡。
那個人是真的幹的出來。
“霜兒,我會變強的,我想保護你。”顧清玉摟住燕傲霜的腰,用頭蹭一蹭。
似是在撒嬌,卻又似乎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如果他不狠,那倒黴的就隻會是他和他親近的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