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能治。”大夫給了小夏一個堅定的眼神。
“那要是不按照道理來說呢?”
“不道理來說……”大夫卡殼了,他沉默了一下。
“你不應該問我怎麼才能治嗎?”
小夏搖頭“我不在意怎麼治,我就怕治不了。”
顧清玉,對着自己家的小厮露出了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白皙的手指伸出。
直接彈了一個腦瓜嘣。
“怎麼說話呢。”
小夏用手捂着頭,眼睛緊緊的盯着顧清玉的手,生怕他再來一次。
“公子,我都不能說實話了嗎?”
“你那說的是實話嗎,你那是喪氣話,怎麼想把你家公子咒死,給你家小姐換個未婚夫啊。”顧清玉再次擡手戳了戳小夏的腦門。
這次并沒有用力,但小夏依舊覺得非常委屈。
“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而且,像公子這麼好的人小夏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了,自然是希望公子長命百歲的。”
“可不許有下次了。”
顧清玉教訓完了小夏,這才轉頭看向大夫“大夫,我這病嚴重嗎?”
“按照道理來說……”大夫下意識的掏出了自己的口頭禅,但又想到剛剛小夏的問題,硬生生把這句話憋了下去。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仆人,萬一顧清玉也想那麼問就糟了。
“咳咳,小公子的病很好醫治,我去開一方藥來,按時煎了就可以,不出三日身體便可恢複如初。”
“那就多謝大夫了,小夏好好将大夫送回去。”顧清玉偷偷給小夏塞了一把銀子。
“若是遇到什麼好吃的也可以買回來,就當做是今晚讓你擔心的賠禮了。”
“公子你真好。”小夏摸了一把銀子的重量,那是發自内心的高興啊。
他就說了,這世界上沒有比公子小姐更好的人了,又大方又好伺候,還不龜毛。
他小夏真的是十世的福緣啊。
大夫的藥除了有些苦,還是非常管用的,第三天的時候,病怏怏的顧清玉就能去上學了。
除了臉色煞白一點,其餘沒有任何變化。
而在他痊愈的前一晚,周如,拎着一罐子的水過來傾訴。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将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還不時的往自己的口中灌着酒。
似乎是在玩酒後吐真言那一套。
可惜的是,顧清玉的鼻子特别的靈敏,他微微一笑,直接讓小夏将那一整壇的假酒一飲而盡。
周如擠眉弄眼,很快就想出了一個理由。
“顧兄,你要相信我啊,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哦?怎麼為了我。”顧清玉表現出了一丁點感興趣的樣子,想要聽聽這個家夥會怎麼編。
“是這樣的,顧及着顧兄你生病,我沒敢把酒拿來,但又為了烘托氣氛,就拿酒壇裡盛了一些水,這樣又有氣氛又安全,何樂而不為。”
“哦,你是說我會饞你買來的酒……”顧清玉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并沒有打算多為難周如,所以很快就點頭,相信了。
“那還得多謝周兄了,這麼顧及着我的身體,說起來,我這次來書院帶了一本名家字畫,這次便送給你當做是今日冤枉你的補償。”
顧清玉揮了揮手示意小夏進到屋子中,将那字畫取出來。
周如嘿嘿笑了一聲,蒼蠅搓手。
“這多不好意思的呀,不過既然顧兄送我了,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就這樣去的時候拎了一壇假酒,回來的時候爆了一幅名貴字畫,周如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啊。
隻是這世界上有得必有失,樂極生悲,往往近在眼前。
周如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堵人牆。
下一刻手中的畫就被人搶走了。
“有小偷…不對,有強盜啊!”周如嗷了一聲,就要趕緊逃跑。
字畫的價值固然很高,但命最重要。
衣領被人拎住,下一秒雙腳離地。
霍奕銘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看向了被黑衣大漢拎起來的人。
手中的折扇搖了搖,眼睛從上到下仔細的打量着周如,良久以後才不屑的哼了一聲。
“哪裡都不出衆,清玉到底是看中了你身上有什麼品質,居然還和你交起了朋友。”
周如摘抄到了關鍵詞。
清玉,顧清玉。
聽說最近霍奕銘确實是和顧兄走得很近,難道這兩人之間的關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但既然是顧兄的朋友,自己絕對是性命無憂,既然命可以沒事兒,那字畫也得沒事兒。
“霍公子可還記得我,咱們當初一起在白鹿書院中讀書,我叫周如。”周如指了指自己殷勤的開始介紹。
“記不住。”霍奕銘半點面子都不給,從大漢的手中拿過了那幅字畫。
随意的打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