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二當家身邊的小智囊于治就這麼看着,面前的這個大憨,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悲傷,一會兒又猥瑣。
悄悄的退出了門去,準備找大當家的彙報一下。
二當家的已經瘋了,還是扔出山寨去冷靜一下吧,最好還是不要帶着自己的那種。
兩人走出屋子以後,顧清玉就睜開了眼睛,本就是假的昏迷,并沒有必要一直在床上躺着。
經過一個上午的打探,這座寨子明顯是烏傑的一言之堂,也算是安居樂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人可做朋友。
這世界上人來人往,多交友,深交友,交好友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定律。
“你果然沒暈。”烏傑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了進來。
下一刻窗戶被打開,一張腦袋就探了進來。
“不管你在想什麼,都放棄吧,這裡你永遠逃不出去的。”
“大當家的為何如此笃定?”顧清玉是真的好奇了,就算是皇宮都能有溜進去的刺客,為何這大當家的就敢如此的笃定。
“因為。”烏傑翻了個身,兩隻胳膊撐在窗台上,眼睛卻看向了院子中。
“我們寨子中算上孩子也隻有三百餘人,任何一個陌生人在溜進來的第一刻,都會被我們發現,而且我剛剛給看守大門的人遞了消息你若是敢跑,就先打斷了腿。”
“大當家的果然是奇女子,放心,我不跑,對了,可以為我請一位大夫嗎,我的病一直是由他看的,若是沒有了這位大夫,我怕是活不久了。”
為了證明,顧清玉又咳嗽了兩聲,一團血迹就這麼脫口而出。
熟練的掏出小手帕擦了擦,顧清玉看着烏傑,以示危險。
!
“啧,真麻煩。”烏傑離得顧清玉八竿子遠,生怕那血迹弄髒了自己的衣服。“哪個大夫?說我讓人去找,但雇傭這大夫的錢我可不出。”
好扣。
似乎是看懂了顧清玉的眼神,烏傑的臉微微的紅了一下,是羞赧的。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維持一個寨子,需要的錢可多了,精打細算,你懂不懂,而且我也沒給你月俸啊。”
“你連我的月俸都要扣嗎?”
“雖然月俸沒了,但我管你三餐了啊。”烏傑小聲的低語。
顧清玉不想再繼續揪着這個問題談論,隻是将名字說了出來“那個大夫名叫伍祺祥,時常在白鹿書院的山下行醫,隻是不知現在遊覽到何處了。”
“行,我這就派人去找,你給我老實呆着,不要東西歪心思,否則我真的能打斷你的腿。”烏傑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内心中隐隐的預感告訴她,這趟絕對不會那麼順利。
但又實在想留下這個解元,考到這個位置的學子實在太難綁架了,已經有一個在身邊的,誰還想去再找第二個。
不管怎麼樣,山寨的孩子們必須受到最好的教育。
而完成顧清玉的要求,也隻是想讓他用心教書,為師者,以身責令。
要是顧清玉不想要教導孩子們,反而是每天陰陰沉沉的,難免會影響孩子們的健康成長,而烏傑并不想見到那副場面。
那就隻能完成這個家夥的要求。
不就是一個大夫嗎?找不到就随便抓一個,總不能就隻有那一個有用吧。
顧清玉又目送走了烏傑,剛剛烏傑雖然同意了他的請求,但也提出了另一個要求,用來做交換。
那就是從明日開始,顧清玉就要教導孩子們,而且要盡心竭力。
而他這破舊的小屋中,大當家的也會派人來修繕,并且填不上需要用到的家具,尤其是筆墨紙硯一類的。
苦什麼都不能苦教育。
拿到新送過來的紙張後,顧清玉坐在桌子前開始寫家書。
先是交代了一下自己的狀況,還着重要燕傲霜千萬不用擔心,這一切他都是自願的,并且有自己的安排,還用了些零碎的小事來表明在這裡生活的真的很好。
除了換了個地方生活以外,跟之前的日子也沒有什麼兩樣。
事件常有說法說報喜不報憂。
顧清卻并不是這麼認為的,如果連生活都不去分享,那麼夫妻之間就會離得越來越遠。
就是因為不想讓對方擔憂,就不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告訴出去,那麼當她查出來的時候,面臨的是更加的悲傷。
而那些報喜不報憂,主要針對的是無法挽回的悲傷局面,如果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還生活的很好,那便不能算作是報憂。
所以顧清玉覺得這件事需要被彙報一下,在信件的最結尾,顧清玉還提了一句。
之前在廖城見到了非常美麗的風景,想邀霜兒共賞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