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錦詩走近仔細探查了楚歌的靈根。
她看楚歌雖然稚嫩,玉面朱唇,秋水明眸,眉如遠黛,端坐時,清秀如蓮,冰肌雪膚,不由贊歎。
“這娃娃當真是好顔色,身上的靈根竟也是世間難覓的天靈根,想必這就是李秋風從天機閣的【知命】裡窺探到的天命之人吧,李秋風逆天而行,他的死恐怕也是天意所為。”
李秋夙疑惑道:“天命之人?不是天罡門許亮的孩子許天明嗎?他出生時天降異象,一歲便能言識字,修煉天賦也是極高。”
“這我也不太清楚 ,或許天命之人并非唯一的。”
剛剛不在乎任何事,甚至聽到楚歌是天命也沒表示的烏鴉此時瞪圓了眼睛。
顧不渝:這家夥是沒喝孟婆湯吧?恐怕上輩子的事情都沒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難怪不按劇情走了,烏鎮也沒看到人影,唉。
顧不渝想殺人的心落寞了起來。
玄錦詩有些生澀地問着楚歌:“你可願意入我玄機門,我,我們會好好教導你的。”
楚歌望着眼前的兩人,不知所措地眨眼睛,随後茫然點頭:“歌兒願意的,但歌兒應該怎麼做。”
李秋夙和玄錦詩此時面面相觑,冷冷的氣氛蔓延開來。
李秋夙:“玄大宗主日理萬機,連一盆花草都養不活,我接手落葉峰沒多久,剛好缺個徒弟教導,這孩子與我也頗有眼緣。”
玄錦詩:“能者多勞,我不介意多個徒弟帶,況且秋夙你剛剛接手落葉峰,事務繁忙,主修的還是符咒卦象陣法,修煉方面我能給出更多的建議。”
“玄錦詩,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不夠格?”
“秋夙,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不要吵了。”
沉靜如潭水的女聲插入了兩口子的聊天,兩人啞了聲,大殿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天心殿迎來了新人,她的降臨宛如背攜青天,朗朗天光像是在她的身旁綻放。
那人一襲白衣,纖長的身體,很瘦,鶴發童顔,不帶笑意,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迹,唯有她的眼睛,沒有盛下半點情緒,古井無波。
顧不渝望着那個挺立如竹的背影,孤寂,微涼,不加修飾的冷意,修長的眉,滄桑的白發披散在身後。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寡淡,但又很淩厲,仙人各有仙姿,像這樣的人,顧不渝從沒見過。
她好像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後來把女主引入無情道的鶴千秋。
楚歌練無情道?她竟然忘記了這茬子事,那種事情不要啊!
她還沒欺負完楚歌呢!!!
顧不渝感覺自己還沒有辦法把可可愛愛的楚團子還有冷冷清清的楚清越和眼前這個神情寡淡看破紅塵的老婆婆聯系在一起。
如果楚歌修了無情道,她的欺負豈不是毫無意義,她做的一切豈不是徹底成了笑話。
“師尊,你怎麼來了。”玄錦詩恭恭敬敬地行禮,
“鶴長老好。”李秋夙也跟着行禮。
但鶴千秋并沒有什麼表示,隻是微微點頭代表聽到了。
“我路過這邊聽到你們在争這個小娃娃,就來看看了。”
顧不渝無語流汗:有這麼路過的嗎?
“這孩子,”鶴千秋平淡的臉色浮現一絲波瀾,或許是錯覺,抿嘴的動作仿佛品出了一絲笑容,“是個好苗子,要不讓我教導好了,是個修無情道的好苗子。”
顧不渝:好了你不要再演了,想收就直說。
李秋夙,玄錦詩聞言面色皆是沉了下來。
“師尊,這個孩子還小還是讓徒兒來教導吧。”玄錦詩垂下深邃的眸子,言辭懇切道。
“你?”鶴千秋歪頭看向玄錦詩,轉而瞄了一眼李秋夙,失望地搖了搖頭,“你不行,你無情道早就不練了。”
玄錦詩羞愧地低下了頭。
李秋夙心疼地抱着楚歌:“長老,這個孩子還這麼小,怎麼忍心,況且小孩子也無法參透這麼高深的道法,還是要以基礎的功法為主。”
鶴千秋毫不在意:“無妨,無情道也可以從娃娃抓起。”
李秋夙鼓足勇氣開口:“長老,無情道并未是資質合您心意便能入道,還要看孩子的心意。”
“的确是這樣,”鶴千秋沉思了一會看向楚歌,“那你怎麼看?
楚歌這時候才發現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的心不由地膽怯了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