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

楚歌轉頭凝眸，一雙黑眸認真地盯着靠在她肩膀上的顧不渝，某人正笑得粲然。

“師姐，你還要靠到什麼時候？”

顧不渝笑容消失，撇撇嘴，依舊沒臉沒皮，一副軟骨頭的樣子伏在人身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眨一眨：“就這？還沒有别的要說的嗎？”

這個人她開始到底是從哪裡看出神秘的，現在黏在她身上的人是誰？

楚歌感覺有人湊在耳邊哈氣，癢癢的，耳朵有點發燙，她挪挪嘴：“對不起，我之前錯怪你了。”

顧不渝神色悠然，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歉并沒有誠意。”

“那你想要怎麼樣？”楚歌目光灼灼地瞅着她。

“把昵稱改成師姐就好多了。”顧不渝挺胸站立叉腰。

“師姐真是奇怪。”楚歌有8.5分不好意思，1.5語地望向别處。

“所謂熟能生巧，師妹要是不習慣，就喊我一百遍師姐好了！”

楚歌無語閉目，咬牙切齒；“你可真是無恥。”

“又喊錯了！”顧不渝不滿地搖了搖楚歌的肩膀。

楚歌被她搖煩了，無奈地喊着：“師姐。”

“诶。”顧不渝喜上眉梢，滿口答應，伸手摸楚歌的頭發，“真是師姐的好師妹。”

楚歌拍開顧不渝作亂的手，淡然自若：“師姐，發型會亂的。”

顧不渝收手環抱身子，不屑地白眼道：“不摸就不摸，我也不是很想摸。”

楚歌瞄到顧不渝偷偷撅起的紅唇，嘴角不由得勾起。

真是個奇怪的人。

祝平露站在兩人對面顯得格格不入，她忽然覺得自己特别的亮，目移：師姐你們顯得我好多餘……

這兩人相處，好強烈的即視感，顧師姐像是一個拐賣良家姐姐的壞女人。

“那師姐，沒我什麼事我就先去玄機門裡面看看了。”

楚歌微微點頭。

“随便你啦。”顧不渝賭氣道。

祝平露悻悻而歸。

楚歌感受到身上灼熱的視線，轉頭看向她：“你，師姐還有什麼事嗎？”

剛剛好像盯入神了，真是大意了，顧不渝臉蹭得一下紅了起來，别扭道：“咳咳，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師妹是怎麼想我的。”

楚歌微微笑着，容顔如寒冰初化，眼神深邃而又璀璨，像是看穿了什麼一樣，如同極目遠眺的青山棱角，晨光清揚：“師姐很好奇嗎？”

“并沒有很好奇。”顧不渝屏息目移，卻發現自己的心髒在以一種十分期待的頻率跳動着。

“我覺得，”楚歌刻意停頓着，沉思着望向顧不渝，“師姐是個好人。”

顧不渝心也不活潑了，感覺自己的心被插了一刀。

她走上前，一隻手按在楚歌的肩膀上，憤恨道：“師妹還是這麼天真無邪。”

“師姐謬贊了。”楚歌淡然道。

陽光肆意灑落在兩人身上，風起徐徐吹過将兩人的發絲都吹得飄起，一如從前的模樣。

顧不渝冷哼一聲，擦過她的肩頭，邁步向前離去。

楚歌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