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外面過夜?”
“嗯。雖然沒出市,但是活動場地畢竟在郊區,也不可能每天來回跑…”
“啊,原來是這個啊!那我沒問題的。”
“那你到時候多帶幾件衣服,換洗衣物什麼的。”
“我知道了。”我說罷穿上鞋子,打開防盜門從大叔家離開了。
因為此時确實挺晚了,我一回到家就鑽進浴室。我一邊洗澡,一邊思忖着剛剛大叔說的話。我雖然不是第一次自己住酒店,而且之前因為工作關系,也不是第一次和異性一起出差。但不知為何,當“在外面過夜”這幾個字從大叔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我卻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要說哪裡奇怪,我也說不上來。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将休假申請提了上去,生怕耽擱了領導不給過審。盡管現在手頭的工作還是排的滿滿當當,但好在老闆念在我在上次為了保證緊急項目按時上線付出的辛苦,還算爽快的審批了我的休假申請。于是乎那之後的日子裡,我可以說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數着日子,期盼着休假的那一天可以盡快到來。
為了不影響我的“小助理行程”,我馬不停蹄的開啟瘋狂加班模式。希望能将手裡的工作盡量往前趕趕,還是别耽誤了整體項目進展才好。因此我每天下班回到家的時間變得越來越晚,有時候甚至比大叔睡覺的時間都要遲。
就這樣,我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我都恨不得直接住公司了。但考慮到我的新身份,即“大叔的小助理”,我還是提醒自己也不能太累了。因為這次休假可不是去玩的,還有重要的工作等待我去完成。我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别在關鍵時候掉鍊子了。
不過為了趕項目進度,我幾乎每一天都加班,以為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住在公司了。就在我差一點就要刷新自己的連續工作時長紀錄那天,我半夜下班回到家後發生的事卻讓我及時打住了。
要說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還得從那天在公司加班說起。早就錯過了最後一班地鐵的我很自然的打開打車軟件,叫了一輛車。待出租車到達公司門口後,我就上了車,滿腦子在規劃第二天的測試工作計劃。
夜晚的道路很是暢通,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到了家。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進入盛夏的關系,盡管當時已經後半夜了,但心裡卻不那麼害怕。當然盡早回家休息,我還是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往公寓樓走去。這一路上相安無事,影影綽綽的月光下一個人也沒有。
我走到公寓樓入口處,按下電梯開關鍵。幸運的是此時電梯正停在一樓,我快步走了進去按下了樓層鍵。看着電梯操作盤上方顯示樓層的顯示屏上樓層數字一點點增加,我很快就乘坐電梯到達我家所在的六樓。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路上相安無事,亦或是忙碌了一天的身體和腦袋宕機到有些松懈,我下了電梯并沒有多想,邊走邊将手伸進皮包開始掏鑰匙。但沒曾想剛拐到我和大叔家所在的走廊時,隻見一個黑影正站在我家門口。我吓得趕忙退了回去,心想是直接跑出去還是找大叔幫忙。但剛拿出手機就意識到不對,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大叔的電話号碼。如果直接跑出去倒是可以向小區的保安求助,但萬一是我誤會了豈不是給别人添亂。
就在我躊躇着該怎麼辦的時候,拐角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心髒狂跳趕忙轉身想要逃跑,但雙腳不知怎地像是被牢牢粘在地上似的,根本擡不起來。我隻覺得腿一軟,身體徑直向下跌坐下去。
但就在我馬上就要一個屁股蹲兒重重摔在地上之時,一隻胳膊像是被誰抓住了。我隻覺得那隻手非常用力的抓住了我,因此我并沒有摔倒。我害怕的緊緊閉上雙眼!
但身體下意識的自我防護機制開始運作,我張嘴就要大聲呼救。但就在救命的救字剛冒出來的時候,我張開的嘴卻被另一隻手緊緊捂住。我慌忙中雙手拼命揮舞,想要從這個人的魔爪裡掙脫出來。
“别害怕,是我。”
盡管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我還是害怕得緊閉着雙眼。
“是我…你睜開眼睛看看,是我。”那人見我仍在掙紮,繼續說道。“是我,就是住在你隔壁的鄰居啊!”
“嗯?鄰居?”
我思忖着慢慢睜開眼睛,隻見眼前确實有一個身形和大叔極其相似的人。在确認了眼前這人确實是我的鄰居大叔後,我站直了身子大口喘着粗氣說道。
“您怎麼在這兒啊?這麼晚了…”我心想大叔到底是要幹什麼啊,這麼晚了還在别人家門口徘徊。他不會…不會真的是個變态吧!
“我找你有事啊!”
“啊?”
“這麼晚了别打擾到鄰居了,咱們還是進屋說!”
大叔說罷拉開防盜門上的密碼鎖,在上面輕輕按了幾下後,門随即咔哒一聲打開了。他打開門走了進去,而後又回頭看向我,示意我跟他進去。
此刻我仍心有餘悸,剛才的驚吓還沒有緩過神來,難道馬上就要面對另一個駭人的真相嗎?想到這兒,我走進房間的時候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将皮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而是緊緊握在手裡,以防大叔有什麼越軌行為的時候好拿來防身。
“小麥,過來坐啊!”大叔見我沒有回答,又連着叫了我好幾聲。然後端着一杯熱茶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招呼我到餐桌邊坐下。